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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美好一秒钟也没实现。☆、07刘原在医院输完了液,等到家时已经是近五点钟了。他没什么胃口吃饭,半张脸还是隐隐作痛,手上因为被扎了两针,脱个衣服都费劲。他平时过得十分节俭,可今天实在是受了大罪,于是决定对自己好一点,把空调打开了。室内的温度慢慢上升,刘原躺倒在床上,眯着眼睛看着屋顶的日光灯阵阵犯晕。他不知怎么的想起躺在治疗椅上的时候,严捷打开了小手术灯,探着脑袋给他检查。灰绿色的眼睛背着光,却是异常的好看。他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困上了劲,竟然就这样一觉睡到了凌晨三点,如果不是因为肚子饿,估计这一觉直接就到天亮了。牙疼是一件很伤神的事,刘原实在饿得不行,牙似乎也不那么痛了,于是麻利起来,抠门的关了空调,拿了外套套上。冰箱里还有一些没加工过的剩菜,那是丁鹏之前来这里蹭饭的时候留下的。刘原睡了一觉有了些精神,于是将这些东西一股脑从冰箱里都拿了出来,准备给自己弄些吃的。洗了胡萝卜切成丁,和玉米粒一起放到锅里开了小火煮着,一旁又烧了锅水,把早就泡好的昆布在炒锅里一翻倒了进去。厨师是刘原的本职,所以即便是租借的房子,厨房里他还是坚持求房东允许他装了一个四头燃气灶。他对做饭有着很执着的上进心,每每拿起菜刀或是炒锅,眼里的神采马上就不一样了。这里两个灶头煮着东西,第三个也被他跟着打开。热了锅,倒了油,打散两个鸡蛋,待锅热了将之前剩了的米饭倒进去,麻利速手,洒盐洒胡椒,一锅炒饭几分钟出锅了。另一边,煮着胡萝卜和玉米的小锅开始咕嘟咕嘟冒了泡。刘原将它们倒出来沥了水,又起了油锅倒进蕃茄酱,待酱汁热了,加两勺糖,倒进小丁一翻,跟着淋在炒饭上,洒一把葱花。趁着昆布汤就要开了,切了豆腐倒进锅里,加一勺味增,嘟嘟滚了三分来钟,刘原拿着炒饭到屋里,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来回的功夫,汤也就好了。趁着牙不疼,刘原狼吞虎咽也不怕烫,没几筷子就解决了一顿饭,打了个饱嗝,将碗筷扔到水池里,也是懒得去洗,抹了嘴喝口水,又回到床上躺着去了。饱腹的满足和身体的疲乏很容易又将他带去见了周公,云里雾里迷迷糊糊也不知做了多少梦,再一睁眼,竟然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刘原吓一跳,赶紧刷了牙洗了脸,换了身干净衣服急急忙忙就出了门,好在家离酒店近,十点差两分打了卡,没迟到。刘原松口气,慢吞吞去了更衣室换上衣服,拖着步子走到厨房,瞥了眼门口的单子,忍不住咬了咬牙:“cao,怎么又加单了。”他工作的部门是酒店的宴会厅,除了酒店承接的宴会,其他零活一律不干,可一旦加单,就是大量的工作力度,并不轻松。刘原卷起袖子洗手消毒,看着自己的手臂,只觉得是一边粗一边细,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扎针的那只手是肿了。“哟哥!你这来得巧啊!”刘原正想事儿,胳膊被人一撞:“没迟到吧?”“滚!”刘原被这一撞整个胳膊都麻了,冲着身边的丁鹏喊:“没见老子胳膊肿了吗?”丁鹏吓一跳,偷偷摸摸瞧他一眼,皱眉说:“怎么了在这是?有什么事想不开跟我说啊,这是割腕了?”“滚边儿去。”刘原擦着手,忽然想起来了:“你怎么在这儿?今天不是让你休息吗?”“休个屁。”丁鹏将帽子正了正:“昨天晚上来的电话,说今天又要加一单,人手不够,下周单少再还回来。”刘原顿时觉得挺对不起丁鹏的,拍拍他肩:“是哥对不住你。”“说这干嘛,这都不是事儿。”丁鹏笑嘻嘻的,的确也是没往心里去:“昨天下午两点就下班了,没误我事。”刘原白他一眼,心想这好在是没误了约会,要是误了的话,恐怕自己看到的就不是笑脸了。不过他还是很感谢丁鹏的义气:“鹏鹏,宝贝儿,哥以后就指着你了。”丁鹏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我丁鹏谁啊,要在古龙里那就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大侠啊。仗义,不是随便说说的。”刘原没理他,摸了摸还有些肿胀的手腕,勉强拿了刀开始准备材料。其实,他的工作是很枯燥的。遇上这样好几个宴会都挤在一个时间,好几百号人,光是切个菜就能把手切酸。刘原恨得牙痒痒,什么时候不好加单,偏偏这个时候加。一边想着,手里的香菇就成了牺牲品,在他的刀下没几下就成了香菇丝。“谁他妈这么会挑日子,没单的日子他不挑,忙死人的时候给加这么一单。”刘原嘴里骂骂咧咧,让丁鹏听到了。“是沈昆。”他说:“听说是接了一笔大生意,请客户吃饭,前前后后三桌,菜都不试直接就定了。”“他啊。”刘原冷笑:“他还用试菜?这酒店哪个菜他没吃过?”“倒也是。”丁鹏叹口气:“他这人就是摆谱装大尾巴狼,觉得自个儿有钱,上回你看到了吗?一桌菜基本没动,钱照给。”“妈的。”刘原一刀砍到砧板上:“老子在这儿累死累活,到他那里全他妈给浪费了。有钱了不起?有钱就他妈能糟践食物?”“嘘嘘嘘……”丁鹏连忙甩手:“小点声,都让人听见了。”“就该让人听见。”刘原一把抓起菜刀从砧板上拔起来:“人渣。”虽然心里恨得不行,可说到底也没什么用,活还是照样干。下午的午休因为加单的关系跟着取消,忙忙碌碌一直到晚上等出菜,总算是能休息一小会儿了。刘原手疼,不能颠勺,切了一天的菜。虽说是左手废得厉害不影响右手工作,可一天这么切下来,右手也基本半残,估计是明天才能恢复了。刘原骂骂咧咧,跟丁鹏一起偷偷摸摸跑到通道外面,点了根烟吹牛逼。“哥,你手怎么哆嗦了?”“冷。”刘原哪里肯承认是因为输液和过劳工作,故意抖了抖身体:“这天冷的,撒个尿都能结冰。你不冷吗?”“我?”丁鹏笑着吐了口烟:“我不怕冷,冻习惯就抗寒了。哥你这两天牙疼人虚,要没这事儿估计也不会这么怕冷的。”丁鹏给他找台阶,刘原自然是要踩的。他叼着烟把手收进围裙的系带,贴着自己的肚子:“今天是没时间了,明天再去复查一下。”“都没空问你,怎么会牙疼?”“大夫说是化脓了,估计上火,让我输液压下去,要压不下去得开刀。”刘原坐到一旁的花坛边上,把烟从嘴里拿开掸掉烟灰:“也是邪了门了,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