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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群人,徐晶晶的妈,徐晶晶的公婆,徐晶晶的丈夫,一个个都上来围着他和汪河洛谢谢他们,黑压压的,空间在缩窄,要把他五脏六腑都挤碎,他要窒息了。 “江老师。”汪河洛的手覆在他背上,一股力量从体外流入,血液又开启循环,他像溺水的人冒出水面,猛地大口呼吸起来。“没事吧?” 他摇摇头,面色惨白。徐晶晶的丈夫体贴地牵开众人,劝:“快别围着了,让江老师坐下歇歇。” 江暮抬眼,目光锋利冷冽,徐晶晶丈夫吓了一跳,转念想江老师也该是吓到了,便对他宽慰地笑。 江暮困惑极了,他搞不懂这些人。 “你不怪我?” “怪您什么?”男人诚惶诚恐,“您给晶晶叫救护车,我……我们是文化程度不高,可也不至于黑白不分啊!” “我给她读书,她要听我读书才来公园,才摔跤……我害的她……” 徐父吁叹一声:“哎呀!她产检医生都说稳得很的,也说预产期之前都能走动,公园离家一百来米,家门口转悠,说什么害?” “对啊,”徐母接茬道:“我生晶晶前一天,别说公园,我还去上班呢!要没江老师您,她逮哪摔着没人理都不一定呢。” 江暮鼻子发酸,向后退两步,跌坐在等候椅上,抱着头颤抖起来。 徐父挥挥手,让一群关切他的人远点去等徐晶晶,独自坐到他边上,叹道:“江老师,你是个好人。这世上,总是有良心的好人遭罪,没良心的都逍遥快活着呢,冲这点,我也没的怪你。你太好心了,太善良了,你要是我孩子,我得担心,恨不得你当个坏蛋。晶晶跟我说,你是她见过最不快活的人,孩子,我叫你声孩子,放宽心吧,哪那么多良心啊,当自己是佛祖啊?吃个鱼都怕害死出海的渔民?” 他拍拍江暮的肩膀,回到了家人中间。 傍晚,明月升空,产房里传出一声婴儿的啼哭。 第二天,包括徐明明在内的一家围坐在病房,欢声笑语讨论孩子的名字。他们末了把目光转向江暮,徐晶晶笑:“对了,江老师是读书人,又救了宝宝,该问江老师。” 他张口就要拒绝,徐晶晶赶紧说:“可不许你不答应,不答应就把我们的桂花酒打胃里还回来。” 徐父嗔怪地瞪女儿一眼,转脸对江暮笑道:“不然就给个字吧,给个字,跟什么搭,我们自己想。” “谦。”他郑重地吐出一个字,说完又自言自语似的喃喃道:“谦,谦谦君子的谦。” 江暮走出住院部,外面又下起阴冷的小雨,然而却觉得心里一角暖意盎然。 徐明明自楼里追出来,与他一道往外走。 “他们赶我回家学习,还有半年我就中考了,我一定要考上我们市最好的学校,将来上B大,学计算机。” 江暮瞟她一眼,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哪所学校毕业的?” “山人自有妙计。”被他冷眼蔑视了,她才妥协地说:“好啦!向汪叔叔打听的。” “多嘴。” “那个jiejie也是B大的?你们是同学吗?” 江暮不说话,她就当默认,感叹:“那她学习真好,真羡慕她,长得好看,成绩又好。” 江暮笑了,心里想:对,活儿还不错。还对他好。还炽热无畏。还……让他这样的人也能体会过被爱。 “江老师。”汪河洛又拎了酒,在房间里等他。 “大白天酗酒,不怕你领导处分你?” “陪你喝酒,也算照顾你的工作内容嘛。”汪河洛从老蒋处要了冰块和啤酒杯,各自杯子里倒了,咂摸一口浮沫,又仰脖豪饮,舒服地长出口气,“酒啊,还是得配冰块才对。” 江暮喝得倒文雅多了,丝毫不见那日宿醉时的暴虐,汪河洛放下杯子,说:“江老师,听听我的故事吗?” 江暮嗤笑一声,汪河洛不在意,自顾自说道:“我在手术台上,一个失误害死了人。” 江暮的笑凝住了。 “他家人每天到我楼下骂,在我家、我爸妈家泼油漆,我想过自杀,一条命还一条命,他们就放过我,放过我爸妈了,他们也舒坦了。可我凭什么自杀?凭什么我害死了人,轻轻巧巧地就去死?我得活着,一辈子受煎熬,才配得上一条命的重量。 “江老师,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觉得你配不上那女孩。几年来,我天天在你近处护卫你,对,其实是监视你,看你身边女人来一个走一个,就她留住了,她年纪小,莽,不怕疼,迷你迷得脑子发疯,这些不算优点,可是你的死xue。你越觉得自己不配你越弄疼她,越弄疼她她还死赖着不走,你就越觉得自己不配。” “所以你想说什么?用你的经历证明我确实不该配?” 汪河洛摇头,“你没害死过人,你没拿着手术刀害死过人,别他妈跟个娘们儿似的叽叽歪歪!” “你知道什么?!”江暮怒冲冲站起来,把一桌酒扫落在地,爆裂开的酒溅了一屋。汪河洛第一次见江暮大喊,第一次。喊出来吧,他想。 “那个死了的病人,他的头被切下来摆在你的桌子上吗?!他父亲拿这件事压着你,逼你搞什么科学怪人的把戏吗?!” 对,喊出来,宣泄出来。 “邵维那老头他妈的是个疯子!死了的儿子都是他的实验对象!所以我当初才跟小谦说……”江暮忽然触电似的僵住了,大口地换气,手抖成了狂风中惨烈的枝丫。他捂着头瘫在地上,也不管黏污的汁水是否浸透了他整洁的衣衫。 汪河洛坐到他边上,一下下轻拍他激烈抖动的背。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