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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住了倪裳的脖颈,他眼眸微眯,多么稚嫩纤细的生命,只要自己稍一用力,她就会在自己掌下消失。他明明嗜血成性,却是舍不得用力,但也没有放开。倪裳喘不过气来了,她的双手抓住了庄墨韩的手臂,不停的拍打他。衣袖滑下,雪腻手上的艳红珊瑚石妖艳夺目。庄墨韩充血的眸子倏然一怔。他手一松,给了倪裳呼吸,与此同时,庄墨韩自嘲一笑,一拳头砸在了廊下的朱红栏柱上,“呵呵……她也就占着我喜欢她!”所以,才将这串手链戴在了倪裳手腕上,恐怕就是担心有朝一日,自己会对倪裳下手。倪裳咳了好片刻,说不害怕是假的,她感觉到庄墨韩不是跟她开玩笑,他真的会弄死她!倪裳奋力反抗,藏在袖子里的簪子突然刺出,划伤了男子的手,但庄墨韩不怒反笑,“有意思,原以为你只是兔子,原来是个刺猬,这性子倒是一点不像萧长淮,像我。”像他该多好啊。他做梦都想让宋颜给他生一个孩子。如此一来,他和她之间就有割不断的联系了。试问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血浓于水的亲情纽带更牢固?!见倪裳一脸愤怒恐慌,甚至还有明显的嫌弃,庄墨韩心如利刃刮过,仿佛是回到了很多年前,他掏心挖肺的对那个人好,可那人看着他的眼神从来都是冷的,哪怕是在榻上,他们共赴巫山时,她也不愿意正眼瞧他。他有那么差劲么?庄墨韩仿佛突然被人刺激到了,他提着倪裳的后脖颈,想捏住一只小兔子,故意吓唬她,“本王会用你引出姬慎景,然后再杀了你,你说怎么个死法好呢?”倪裳这下是真的害怕了,她本能的恶凶凶的瞪着他,“你这样做,我爹娘不会放过你,大殿下也不会放过你。杀了我,对你而言没有一点好处!”庄墨韩挑眉,好像得了一件十分可爱好玩的玩具,他笑了笑,继续吓唬倪裳,“你是怕了?姑娘家爱美,本王会给你留个全尸。”倪裳,“……”快被气哭了!庄墨韩真真如传言所说的无异,是个邪恶的怪人。**庄墨韩又将倪裳关入了屋内,每每看见倪裳,他内心嫉妒与酸楚便无法抑制,如山岩喷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不多时,心腹将一高大红袍男子五花大绑押了过来。红缨的嘴被堵住,无法言辞。庄墨韩冷冷看着他,道:“去告诉你家主子,想要倪裳活命,让他两个时辰之内单独去百鬼林见本王。”“呜呜呜!”红缨挺.着身子挣扎。庄墨韩嫌烦,一挥手,示意心腹给红缨松口。红缨的嘴一得了自由,就嚷嚷道:“我跟你讲,不要动倪姑娘半根汗毛,不然我家主子不会放过你!”庄墨韩嗤笑一声,慵懒的斜靠着圈椅,“呵……好啊,我就等着他不放过本王。”红缨,“……”**萧长淮派出去的人马,纷纷前来禀报。最终,萧长淮基本笃定了一件事,他不敢瞒着宋颜,如实道:“夫人,是庄墨韩掳走了裳儿,眼下他已带着裳儿去了百鬼林,估计是要用裳儿引出大殿下,事不宜迟,我速速去救人!”宋颜立刻点头,“你快去!若是他对裳儿不利,你就……你就告诉他实情!”宋颜红了眼眶。她自己这辈子身不由己也就罢了,绝对不能让女儿受到半分委屈!萧长淮从昨夜开始,直至此刻,一直惶恐不安。若是倪裳真有个三长两短,宋颜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早知道,他当初就该直接将倪裳养在身边,一家子安安稳稳待在冀州,也不会有如今的麻烦。萧长淮立刻出门,带着人马,扬起马鞭,朝着百鬼林的方向疾驰而去。**已入秋,但晌午的日头依旧灼烫。倪裳的双腕被绑,正吊在了一处废弃的石楼上,她肌肤细嫩,手腕很快被勒出血痕。然而这并不是最致命的,长时间悬吊,使得她呼吸逐渐困难,眼前渐渐不再清明,她口干舌燥,一股窒息涌上心头,视野已经模糊。要死在这里了么?不!她不能死!她还没在爹娘跟前好好尽孝,也没亲眼看着阿昱长大,更没来得及亲口告诉姬慎景,她愿意嫁给他,不再害怕前途陌路,她心甘情愿想嫁给他。庄墨韩坐在一张圈椅上,他神情漠然的把玩着手中的箭矢。直至此刻,倪裳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也不曾求饶半句。倒是个倔脾气。庄墨韩就不信她不怕死,他兴致来了,想继续吓唬她,箭矢瞄准了倪裳,“丫头,你看,姬慎景还未露面,你那个爹还没出现,看来……”他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萧长淮骑马走在最前面,见庄墨韩.持.弓.正对着倪裳,他吓的魂都掉了三分,倪裳真要是出了事,他当真不知如何去向宋颜交代,当即扬声大喊,“住手!裳儿是你的亲生女儿!”住手!裳儿是你的亲生女儿!这话伴着温热的山风,在半个呼吸之间荡了过来。可能刺激太大,庄墨韩手一抖,箭矢“嗖”的一声,朝着倪裳.射.了出去。作者有话要说: 庆王;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干了什么?读者:本剧最大猪蹄,非您莫属。萧长淮:你完了,你这下真的完了!————姑娘们,今天的第一更奉上,下午六点见啦~么么么哒~☆、第五十六章倪裳视线模糊,她听见有人在远处大喊,但究竟喊了什么,她一个字也听不见去,头昏目眩,人已经扛不下去了。就在这时,有人抱住了她的腰身,朦胧中,她看见一张逆着光的脸,倪裳被庄墨韩恐吓威胁时,都不曾掉一滴眼泪,可被姬慎景抱着时,瞬间控制不住在自己,趴在他肩头,低低抽泣了起来。姬慎景身子一僵,好像突然失了神,但很快给倪裳解开了手上缰绳,生疏的哄她,“没事了,我来了。”两人刚站稳脚,倪裳才发现姬慎景胸口溢出血渍,染红了他的素白锦缎长袍。“你、你受伤了!”倪裳哽咽,第一次哭的像个无助的孩子。曾经,她从长信侯府离开,被宋家退婚,都不曾红过眼,但此刻却是怎么都忍不住,再不顾什么三纲五常,双臂圈着姬慎景的脖颈不放,整个人像是八爪鱼黏在了他身上。姬慎景怔了怔,倪裳虽然察觉到了异样,但此刻只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