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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桌上的一条念珠道:“那小师傅一早便说过要离开,可惜的是我们没有早些打扫,夫人你看,出家之人最珍贵的念珠,都落在这,那小师傅,怎么看都不像是这等粗心大意之人。”“没有证据的事,不要胡乱猜测。”宁和音把这串念珠接过,仔细看了看。的确有些眼熟,应该是无恙手上经常戴的那一串,看上去色泽悠远,想必有了好些年头了。“我认识他,我们要去的地方也一样,到时我在半路上见到他,会把这串念珠转交给他的。”宁和音看完道。小二连忙点头,“多谢夫人。”宁和音拿着这串念珠上楼,好巧不巧碰到庄沢下楼,他微蹙眉,不用开口宁和音就知道他的意思:其他男人的东西,你也敢带在身上?不等他的话出口,求生欲望非常强烈的宁和音上前,把那串念珠拍到他手里,“这有可能是证物,你要收好了。”庄沢眉一挑,“证物?”宁和音把小二的原话复述了一遍,接着说:“我们赶紧启程,最好追上无恙,把事情弄个真相大白,对谁都好。”她没有要怀疑任何的意思,只是这证据都送到眼前了,她不过就是顺水推舟一下。用过午饭后,车队重新上路。这回因为已经暴露了行踪,在离开时,整座城里的百姓全部夹道欢呼,一口一个九千岁,九千岁好走,场面可谓是相当震撼。宁和音从来没享受过这么大派头。庄沢恢复了宽大的衣袍装束,穿着一身清雅朴素的蓝,墨发放下用玉簪半束,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翩然。眼眸微抬,懒洋洋的模样,又成了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画中仙。宁和音摸着滑溜溜的上好布料,问道:“你怎么不穿白色了?”庄沢被她的话问的一堵,沉默半响,再道:“就是不想穿。”难道非要他直接点明,因为陆云轻爱穿白色,他怕她误会,所以打算从此以后再也不穿白色吗?“你穿白色挺好看的,”宁和音想到什么,提了一嘴,“不过,还是红色最好看。”庄沢的眼睫微微一颤。宁和音边回忆边道:“你穿着红色骑在马上时,真的!真的就好像天上的太阳,世间万物全被你吸引,整个宇宙都要围着你转。”庄沢虽不说话,嘴角却是微翘。宁和音注意到他的窃喜,握住他的手,靠在他肩膀上,悄声问:“那你为什么都不穿红色了?”“太张扬了,”庄沢淡然道,“都一把年纪了。”宁和音不服气,“可我觉得你跟十年前没什么差阿,也就是……五官更加分明,出落得更精致了而已,怎么?就不能穿红色了?”要论拍马屁哪家强,怕是没人能比过她。庄沢的手抚上她半散落下来的发髻,道:“你若想看,那我下回,私下穿给你看好了。”为何不穿红色呢?到底是因为被送进宫内后,习惯了青衣素服,那些过分张扬的颜色,在他的眼中渐渐褪去颜色。便是红袍,也与其他袍子无异,反而会在他人眼中成为异类。一来二去,好像也就习惯了。身上着的颜色越来越淡,最终褪成一无所有的白。“不过……”眼前的人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当即笑得眼尾弯起,“我想起来,你后来在什么地方穿过红色了!”庄沢眼眸一转,听到她接着说:“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穿的喜服,就是红色的,那时候多好看啊!”庄沢唇勾了勾,把她搂进怀里,“那夜我遭遇了暗算,记忆已有些模糊了。”“暗算?”宁和音忙问道,“你身上那时中的催.情药?”庄沢颔首,“我中的并不是催.情药,不过也差不多,事后通过调查得知,是由于身体先中了毒,而后喝下那杯交杯酒,才诱发的药性。”“原来如此,”宁和音想了想,最终还是小心翼翼问出来,“我听他们说,你那时是从牢里出来,所以才弄了满身的血。”庄沢没有否认。“但是我后来去牢里,那里没有一个人啊,”宁和音问完,看到庄沢越来越凝重的表情,赶紧改口,“你要是不想告诉我,那我就不问了,反正我也不是特别好奇,就是随口提一句而已。”她要当个一无所知的乖宝宝,知道越少,死得越晚。相反,知道越多,死的越早。庄沢微怔片刻过后,失笑道:“其实没什么秘密不能告诉你,牢房之内,还有更深一层的牢房,而我关押在其中的一个疯子,她一直想着杀了我。”宁和音:还有这种疯子,竟然没被搞死?庄沢继续慢慢道:“有一人在被处决前,将私藏下来的毒药给了她,而她在大婚那日,趁我醉酒没有防范,将毒药下在了我身上。”宁和音听得一个脑袋两个大,“那那个人,想杀你的人到底是……”算了,话说到一半她闭了嘴。如果庄沢想说,会把什么都告诉她的,不需要她主动问起。这回庄沢却没继续说了,只是道:“那个人,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宁和音心想,难不成又是什么白月光?“我日后,不会再掐你了。”宁和音猝不及防听到这话,早就压在心底里面的委屈劲,这一下又全涌上来了。“你从前还不是说过,不掐了不掐了,结果一下就翻脸不认人了!”宁和音开始努力回忆画面,“那会在寺庙里,掐着我的脖子,那眼神,你自己想想,多可怕!”庄沢一言不发,神情慵懒,抓过她手,慢慢地……放到他脖子上。“那你掐回来吧,”他挑眉强调,“想掐多重,都可以。”宁和音的手跟被烫到一样,瞬间收了回去,“我又没有那种奇怪的倾向,不喜欢虐待人。”庄沢像是早有预料,唇角勾起懒散的笑,望着她不说话。宁和音想想还是不服气,“别得意,等你脖子和后背的伤好了,我一定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做……”“人、生、的、极、致、欢、愉。”“好阿……”庄沢应得轻巧,眉眼低垂,咬字同样很重,“那为夫……”“拭、目、以、待。”☆、第40章马车刚出城门,赶车的车夫支起耳朵,把里面两人的话都听了个清楚明白,嘴角不自觉高高上扬。果然是真的,他就知道,他没站错队。当初大人性情突变,府里私下开盘,所有人都在压夫人与大人会分开。只有他,坚定不移地掏出所有家产,誓死守护夫人和大人的爱情。那赔率,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