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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手往怀里一摸,丢了个东西下来。宁和音下意识一接,看到是个小瓶子,打开塞子闻了闻,一股清香的药味。“给你的,涂膝盖上,没半晚就好了。”清越的少年音好听得如同玉珠落玉盘。宁和音狐疑地盯着他,从他望过来笑眯眯,与白日截然不同的神情看,心里有了结论。白月光果然就是白月光,一见钟情这种事能算离谱吗?那当然是不能了。“我还真没想到,你真是我未来夫人阿!”少年继续笑意吟吟。宁和音:妈卖批!少年又道:“走啊,你想出去玩吗?”宁和音回了个柔柔弱弱的微笑:“好呀!”想到之前狗太监在她心口上戳的伤疤,宁和音怨气难消,狗屁白月光!她要让他的白月光变成白米饭,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跟白月光一起!到时候等他家破人亡当了太监,她还要狠狠嘲笑他,笑他的自作多情!少年跃下墙头,走到跟前扬了扬唇,二话不说揽住她腰,眨眼间带着她从地面飞到了墙头。宁和音:有点刺激啊!眼下的夜市正热闹,庄沢在前她跟在后,途经一个面具摊时,宁和音停住脚步不动。“你喜欢吗?”庄沢掏出银子,赶紧递了过去,“拿两个。”说着看中一对情侣的精致面具,正要伸手去拿,宁和音摇了摇头拦住他,拿下一个狗的面具按他脸上,微笑着说:“我觉得这个,更适合你呢。”说着自己拿了个小兔子面具,开开心心往前去了。没想到庄沢是个万万不要脸的,带着那狗的面具笑得开怀,没过两下追上了她,璀璨的眸子透过面具的两只眼睛望着她,“这个也很适合你。”宁和音:“哦!我觉得也就一般吧,主要是你送的,我不怎么喜欢。”没管狗太监什么表情,宁和音瞅准了路边的馄饨摊子,直接坐下来一拍桌子,“老板,先来十碗!”庄沢跟了过来,宁和音斜斜瞥了他一眼,抬起一只腿放在长板凳上,痞里痞气说:“不坐?你是不是嫌弃人是路边摊啊?”“不是,”庄沢移开面具挤了个笑,“主要是十碗,你能吃——”“你管我能不能吃完?”宁和音翻了个白眼,“反正那么便宜,我吃一碗丢一碗,你有意见?”庄沢保持微笑:“……没意见。”“没意见那就好,”宁和音觉得抬脚不舒服,转眼间换成了二郎腿的姿势,等第一碗馄饨上来,吃了一个馄饨喝了一口汤后,把碗一推,站起身来拍着桌子喊,“老板,这里结账!”庄沢连忙掏出铜板付钱,宁和音看了一眼数目吼道:“你干啥呢?”庄沢和老板同时被吓一跳,宁和音清了清嗓子,跟老板挤了个微笑说:“不好意思,他脑袋有点问题,不太懂事。”随后看着庄沢粗声粗气又无奈道:“我不都说了十碗,你给的那是十碗的价钱吗?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你一个穿得这么好的公子,实际上却这么抠?”庄沢捏着铜板放回去,转眼间摸出锭碎银子,朝着老板挤了个笑,“不好意思,是我太不懂事。”宁和音:“知错能改就好。”馄饨摊子上的人都看傻了,直到少年和姑娘走远,才感叹道:“看着姑娘也不是太美啊,怎么这绝色小公子偏偏被她吃定,啧啧……驯夫有方?”宁和音没想到庄沢的耐心这么多,当晚被她故意整完了还不够,送她回去后第二晚接着来,又是第三晚,第四晚……半个月后,宁和音躺在小舟上,感受着夜晚阵阵凉风袭来,看到正在卖力划着桨的狗太监预备役,对他招了招手,“喂,你过来。”庄沢耳朵刚凑过来,宁和音眼神一变,露出一个jian计得逞的笑,手轻轻一推,就把他推进了湖里。先前穿着红袍意气风发的少年,转眼间就成了在水里扑腾的落水狗,宁和音哈哈哈笑得停不下来。过了一会儿,他脑袋沉了下去,水面咕噜咕噜,冒起一串泡泡。宁和音:草!狗太监不会游泳?她没多想跳下了水,刚在水中费力睁开眼准备搜寻他的身影,只觉得后背被点了点,她肩膀被扳着转过去。狗太监的脸正在眼前,墨发散开在水中好像海草,精致的脸正在无限放大,眼中似乎还有着得逞的笑意。察觉到肩膀被扳住的分量,以及看到狗太监正在靠近的脸,宁和音瞬间就意识到了什么。她抬起一脚,往他心口重重一踹,再借机游了上去。好不容易爬回小舟上,等这狗太监的脑袋跟着冒出了水,她鼓起腮帮子,“噗——”把口里积攒的水全都喷到了他脸上。喷完后哈哈笑,“还想亲我?吃口水吧!”庄沢的脸色第一次沉得发冷,他一言不发划着小舟上了岸,任宁和音在后面怎么喊他都没用。后来等人走远了,宁和音懵里懵懂意识到,她这算是作战计划成功了?花楼里,新换上了干净衣服的庄沢,修长的指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看着对面眼神期待的人,冷冷说道:“你还是另寻他人吧。”“不是吧?”对面少年夸张地叫道,“连你都不行?”“要上你自己上。”庄沢说完,只顾着饮闷酒。月上枝头,直到喝得半醉出了花楼,在回府的路上,却意外见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平日里嚣张霸道做事不计后果的人,撅着屁股趴在人家院墙上,不知道到底在看什么。庄沢偷偷过去,顺着她的目光往里看,看到了屋内昏暗的烛光下,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与此同时男人声音传来:“音音,你会了吗?”清脆的稚嫩.女童声响起:“会了!”于是男人笑道:“那明天你就帮爹,趁他们不注意时,偷偷放上这个……”“怎么?”庄沢猛地一声,看到趴在矮墙上的人吓得掉下来,挑起唇讥笑道,“偷学别人骗人的把戏?”宁和音想宰了他,刚要反唇相讥,屋里男人的喝声响起:“是谁?”宁和音连忙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抓着庄沢的手抄了一条路没命地跑,等到了一条漆黑小巷里松开手,才放下心来对着他说:“围观的百姓们就是为了看个心理满足,骗骗他们又怎么了?有些没本事的人,还不一定能骗人呢!况且这本来就是一门手艺活,哪能算……”话正说着庄沢忽然向前一步,宁和音下意识往后靠身子贴在墙上,庄沢轻轻松松伸出手壁咚了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里啧了一声稀奇道:“你哭了?”宁和音:“?”“胡说!怎么可能?”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