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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看来是雨水太大,要遇到滑坡了。”姜云妨讶异开口,连忙抓着两人便要快速离开。然而怎能跑过大自然。步子刚出了一步,那断崖上的泥沙便倾巢而下,向三人直袭。姜云妨瞪大双眸,连忙将井菱推开。就在那一刹那,石流姜三人分开,井菱隔在对面,中间一道泥水。“云妨。”被突然推开的井菱吓了一跳,栽倒在地,一见便是如此,霎时惊圆了美眸。如今前脚有泥沙,后身有河流,那急促的大雨没有丝毫要减小的趋势。“jiejie别急,会有办法的。”姜云妨也没想到会这样,只是本能反应的一推,完全忘了那边还有湍急的河流。“jiejie你先起来,看看那边可有干道。”不可能泥沙与河流融会贯通了,按理来说必定有条小道过来。然而上天仿佛开了个玩笑,井菱本还拾着希望,不想找了个遍,发现泥沙与河流尾部融合在了一起。现在若是河水上涨,井菱必定陷入泥水中。姜云妨也急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行不定。勿得被萧音抓了一把:“泥沙又要来了,这里不能待。”说着目光瞟向那断崖上的泥石,正在蠢蠢欲动。看起来危险极了。井菱也是察觉,霎时觉得心灰意冷。看来这是老天给自己轻生的惩罚啊。下一刻凄苦一笑:“云妨,你快走吧。我本是欲要去死的人。这点是老天爷都认定了的。”姜云妨咬唇,心里憋了一口气硬是哽不下去:“不,什么老天认定,通通都是屁话。我一定会救你过来。”此时姜云妨早已被急气得冲昏头脑,随口一出便是脏话,连同身旁的萧音都怔仲了一下。这真的是大小姐吗?!姜云妨此生最恨命这种东西。若是命真的是这般,为何要让她在绝望的时候重生?既然重生了那便是做好了让她逆天改命的准备了。那她何乐而不为。三人此时也是僵持着局势,直到匆匆赶来的姜云央,见到对面只剩一席之地的井菱,心里宛如被巨石砸中一般,沉闷而又疼痛。“阿菱,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啊。”他慌忙走过去,被萧音与姜云妨拉住。此时那表情活像要哭出来一般。井菱见了也是别样滋味,原来生离死别的滋味应该是这般。霎时哭的梨花带雨,夹杂着雨水,也看不出是雨还是泪:“我不怪你。你不要过来。”姜云央不住的挣扎,哪能不过去。他此生就这么一个妻,若是不能抓住,他这十几年白活了。“你等我,我一定救……你……”话还没说完,霎时又是天摇地动,那断崖上微掉下来的泥沙此时已经蠢蠢欲动,准备倾巢而出。萧音也是身形不稳,当下反应便是拉着姜云妨离开,连同手上挣脱的姜云央都没发觉。姜云妨却看得明显,眼见着那白衣没入倾巢而下的泥沙中,憋得满脸泪水:“哥……”被抓着逃离时,那山上一株断树干急促砸向姜云妨,尖锐的根头看着都触目惊心。萧音诧异,连忙将人拉过,借着力道企图挡在她面前。这是下意识的反应,不过脑子,他都惊异了自己为何这么做。何况是姜云妨。眼见着那树根就要贯穿萧音的身子,顷刻间一抹鹅黄色身影挡在萧音身前,迎接了那尖锐的树干。只听噗嗤一声,鲜血不过雨幕,溅在姜云妨脸上与萧音白衣胜雪的衣上。热血这肌肤,血腥味扑鼻。场面落定,不远处的一行人才姗姗来迟。见到的便是一片血雨腥风。泥沙隔绝,血腥蔓延,场面狼狈不堪。“云妨。”萧容第一反应便是冲到姜云妨身边,见到的却是被树干贯穿肩膀的姜云芯倒在一旁,而姜云妨身上的萧音此时背肩上也有明显的划伤,伤口不深。却触目惊心。王氏和陈王两家的人欲要将这三人扶起。因为姜云芯已经不省人事,那树干还卡在她肩膀,只差一点便接到了胸口与咽喉。所以几人也不敢动弹姜云芯。只见萧音起身,目光深幽的盯着地面上为自己挡下那一击的女子,心里别样滋味。若说要何等勇气才能站在他身后挡下那一击。就算是位男子也不见得有那勇气,何况是这么个小丫头。萧音俯身,单手抓在那耸立在她身上的树干,轻声说道:“有点疼,忍着点。”姜云芯完全没有反应。萧音也就当着众人的面将那树干从她身体里抽了出来,噗嗤一声,飞溅热血。姜云芯疼痛难耐惊叫了一声,后又晕倒过去。那床面无一人不觉触目惊心,心里更是像被小猫抓挠一般。与此同时,萧容自己袖袍递给萧音,萧音接过为她粗略包扎,这才将人抱起,神色凝重,飞速而去。此时只剩下一脸错愕的姜云妨和神色凝重的众人。萧容将外衣解下盖在她身上,将人侧身抱在怀里,安慰。王氏焦急万分,抓着云妨询问:“阿妨,见到你哥哥和井菱了吗?”云妨这才醒目,神色十分激动:“快,哥哥和井菱jiejie都掉到泥沙里了。”说着挣扎着身子想要去找人。被萧容紧紧抓住。此时若是她过去了,还不得也陷入泥沙。王氏听了则是霎时急晕了过去,被阿岚拖住。此时当真是乱得不堪入目。当夜寻找无果,几人便回去了。姜云妨也是过度劳累,体力不支晕倒在萧容怀里。因为这么一闹,王家也就当下作罢。直道若是能找到姜云央再说吧。毕竟若不是因为他的咄咄逼人,也可能不会发生这些事。第二日,凌晨一早,姜家人便被叫到客厅,大厅内众多人皆是等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只见萧音的脸色十分不好,骨子里透着苍白与虚弱。高坐堂上看着众人,这才幽幽开口:“昨夜之事,不论谁家受了苦,但终究是因姜家二起,在对于这件事,朕做了个决定。”说着这话,脸色也阴沉了下来,盯着姜桓,仿佛要将他看出一个洞一般。姜桓跪在地上拱手:“一切都是老臣管教无方,还请陛下降罪老臣。”谁知道他的决定会是如何。毕竟因为姜云央那么一闹,可是连圣上都受了伤。萧音看着那之间仿佛苍老许多的辅国公,心里未生半点怜悯,冷哼出声:“目前姜将军生死未卜,那这职位也不可悬挂。若是一日无人,那这大荀江山岂不兵权空落?”这意思摆明了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