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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先后停下来,李向南冲在前面,走到尤小北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怎么了?”他昨晚是在祈总家过地除夕,很晚才睡,一大早尤小北一个电话过去,他吓得赶紧跑了过来。正好尤之瑜和金圣西也走到他们面前,尤小北耸了耸肩:“爸爸昨晚发了好大的火,还打了二哥,妈也在生气,意如在哄他们。”尤之谨虽然整天吊儿郎当的,但是尤源程本来就没把希望放在他身上,这么多年,再生气,最多也就是狠狠地骂一顿,现在这都动起手来,那肯定是真有事了。“之谨呢?”“跑了。”尤小北翻了个白眼,“一大早就跑了。这个王八蛋,他惹得祸,害我们都挨骂,结果自己拍拍屁股就跑了。”她说着往李向南怀里一倒,抱着他的腰撒娇,“干脆你也带我私奔吧。”大年初一就听到这么耸人听闻的话,李向南是真拿尤小北没办法。可是看着她微肿的双眼,想到以她那种小孩子脾气,昨晚大概是真吓坏了,又忍不住心生怜惜。“没事了。”他拍了拍她的后背。他何尝不想早点和结婚,只是尤家家规如此,尤之瑜好不容易有人肯要了,可是尤小北前面还有个花花公子尤之谨呢。甚至连庄意如都排在她前面,这两个人不嫁娶,他和尤小北的婚礼只能一推再推。这两个人在这边你侬我侬的,尤之瑜牵着金圣西的手,示意他们先进去看看。***偌大的客厅里静悄悄的,两人一起上了楼,最后在尤源程的书房里找到那三个人。看到他们两个人时,尤太太仍然是冷冰冰的神色,尤源程还在重重地喘着气,只有庄意如,瞬间露出一种放松的神态。“大哥。”她叫得欣喜,顿了一下,又堆着笑叫了一句“大嫂”。尤之瑜“嗯”了一声,牵着金圣西的手走进去,问她:“怎么回事?”庄意如欲言又止,尤太太面沉如水,尤源程眼看着又要发火的样子,庄意如忙帮他拍后背顺气。尤之瑜沉默了一下,让金圣西和庄意如先出去。“你们先出去吧。”他说,想了想,这么早,气氛又这么差,肯定都没吃早餐,于是又让庄意如吩咐下人准备早餐,“等下我们就下去。”***金圣西和庄意如一起退了出去,庄意如顺手将房门带好,并冲金圣西笑了笑。“幸好你和大哥赶回来了。”金圣西对她总有几分戒备,庄意如笑得越甜她越害怕,于是不冷不热地哼着,眼睛在紧闭着的房门上扫了一下,虽然很好奇到底出了什么事,但还是忍住没问庄意如。两人并排着下楼,其间庄意如主动找金圣西说话,金圣西的态度明显很敷衍。“大嫂。”庄意如停了下来,歪着头看着金圣西,“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们刚下完楼梯,停在楼梯边,金圣西倚到楼梯栏杆上,微笑道:“好好的,怎么这样问?”庄意如嘴角带着笑,伸手拢了下头发:“可能是女人的直觉吧,我总觉得大嫂你对我不如对小北亲热……”金圣西:“……”这话太直接,她有点接不上来。庄意如垂下眼皮,声音很低,如自言自语:“其实也是人之常情,我在这个家里,总是言不正,名不顺。”她忽然抬起头,一脸歉意,“抱歉,今天说这些丧气话……还没说一句‘新年快乐’呢。”庄意如五官清秀,不能算特别漂亮,但气质十分温婉,没有攻击性。可能是长期寄人篱下,她总显得特别谨小慎微,真论起来,有点像金忍冬。如果不是尤之瑜提醒过她,金圣西觉得自己肯定会喜欢上她。“没有,意如你多心了。可能是我和小北很早就认识了,性格又像,才显得亲近一点。”庄意如微微笑,也没再多言,转身去吩咐下人准备早餐。金圣西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空落落地客厅,有下人在给花瓶里换花,经过她身边,忙叫了一声“大少奶奶”。这个称呼有种时空穿越的感觉,金圣西总觉得还不如以前叫她“金小姐”来得顺耳。她站了一会儿,只觉得全身都又酸又软,偏过头往楼上看了一眼,也不知道那三人要何时才能下来。金圣西惦着尤之谨到底出了什么事,忙到处寻找尤小北去。最后在花园深处,她终于看到拥抱在一起热吻的两个人。要死了,这么一大早,就让她看这个。金圣西揉了下鼻子,忙转身往回走,没走几步,忽然想到昨晚那一幕,手不自觉得捂上了自己的小腹。也不知小宝贝跑进来没有?金圣西低着头,手搭在小腹上,一边往前走,嘴角不自觉的翘起来。她其实想像不出来那个孩子的模样,只是一厢情愿地觉得,那个孩子肯定像尤之瑜。小鱿鱼?她忍不住,“哈”得笑出声来。“笑什么?”尤之瑜的声音忽然在前面传过来。金圣西入了神,没收住脚,撞到尤之瑜身上,被他顺势抱到怀里。“想到什么,笑得这么开心?”“小鱿鱼”这件事她不好意思说,所以只能出卖尤小北。“刚刚我看到小北和向南……在那边……接吻。”她低着头,因为出卖尤小北而感到抱歉。“什么?”尤之瑜好像没听清。金圣西抬眼瞪他,没好气道:“接吻,听到没有。耳朵都不知道长哪里了?”尤之瑜“哦”了一声,嘴角渐渐有了笑意。金圣西从他那个笑里渐渐感到了一种不怀好意,刚想推开他,尤之瑜已经压了过来。新年的第一天,太太刚刚升起来不久,暖暖地照在他们身上。空气清洌,可是尤之瑜的怀抱十分温暖。这个吻太深,金圣西又被吻得七荤八素的。尤之瑜松开她时,金圣西还有点回不过神。“大哥!”尤小北在那边叫,一脸看好戏的神色,一边李向南脸上明显在忍着笑。看样子他们是看到了,金圣西有点不好意思。尤之瑜倒是特别大方,神色不改:“进去吃早餐吧。”在往进面走时,金圣西偷偷问尤之瑜:“到底怎么了?”尤之瑜叹了口气:“之谨谈恋爱了。”金圣西一下子笑了。尤之谨不谈恋爱那才应该叫新闻吧?“之谨这一次大概是动了真情。”尤之瑜眉头微蹙,明显担忧的神色,“那个女人丈夫去年出车祸过世,留下个孩子,才三岁。”金圣西狠狠地抽了口气,总算明白尤家二老为什么这么生气了。只是结过婚这一项,应该就很难让尤源程和尤太太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