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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去了。赵敏仁先是好笑,笑意刚到嘴边,脸色却渐渐沉了下来。“曾成蹊。”一般情况下,作父母的如果连名带姓的叫孩子,大概就是要发火的先兆。曾成蹊在被子里蠕动了几下,还是不情不愿地将头露了出来。她的呼息里带着酒气,脸色微红,也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被被子捂得。只是那双眼睛里,却微微地泛着潮意,倍儿受委屈的表情。做母亲的人,即使平时再有官威,看到唯一的孩子这样了,心立即就软了。赵敏仁往床里坐了一点,伸手将曾成蹊捞到身边,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来,告诉妈,谁这么大胆,敢给我闺女气受?”曾成蹊不吭声,只是紧紧地咬着嘴唇。她今晚是真羞着了。当时在那几个小时候的玩伴面前,能强撑着不失态,已经用尽了这么多年的涵养。可是她真没想到,尤之瑜竟然真的对她没感觉了。那个小明星?漂亮是真漂亮,那次见面时连她都觉得惊艳。可是尤之瑜从来不是这种肤浅的,只会看外表的人,更何况,她本身的条件也不差。她丝毫想不出自己哪方面比那个女人差。赵敏仁又心疼又着急,脸色微沉,很是不怒自威:“不肯说?还是等你爸从下面视察回来跟他讲?”严父慈母,曾父曾见同疼曾成蹊那是真疼,她手上破个皮他心里都难受,但是他也严格,曾成蹊现在这么大了,还是看到他就会害怕。与其等到他加来问,倒不如先跟mama先商量一下。赵敏仁听完曾成蹊的话,好一会儿的沉默。最后她一边抚摸着曾成蹊的头发一边问:“成蹊,你老实告诉妈,你这样非尤之瑜不可,到底是真因为喜欢,还是你只是不服气?”***虽然尤之瑜没有生气,只是这件事毕竟是她的过失,网上那些人嘲她的那些话,金圣西看在眼里,也只有受着的份。这两年她常招骂,嘴上说不在乎,其实心里哪能完全不在意。只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生活就像强/jian,既然不能反抗,就只能想办法让自己爽到。她现在是比阿Q还要阿Q,各种精神胜利法用得连自己都能骗过。比如别人骂她,至少说明她还有人气,要是换个普通人,谁认识谁啊!这样一想金圣西就顺了气,拿了明天要演的剧本准备再好好揣摩揣摩。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刚才通话时,尤之瑜好像是喝多了,可是这一会儿的功夫,他的声音竟然恢复了平时的清朗,甚至还更有气势。“把那条微博删了。”金圣西不解:“我已经删了啊。”“不是那条,是后面那条解释的。”金圣西愣怔了一下,闹不明白这位金主的意思了。“尤先生,你没搞错吧,我是在替你解围。你不会真想让我们的关系弄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吧?”她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为了替他保密,她的脊梁骨都快被戳成筛子了,她容易吗?“圣西,你听话。”他的声音压低了一点,好像带着一点无奈,又好像是在哄人一般,带着一点不可言说的温柔。不知怎么的,金圣西觉得全身一麻,再开口时语气不由地软了。“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尤之瑜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说的那句话让金圣西彻底的傻了。“你给我点时间……过段时间,我就公开我们的关系。”***第二天尤之瑜回去时,曾成蹊去机场送他。☆、第18章对于昨晚的事,尤之瑜并没有多说什么。他不说,曾成蹊也就绝口不提,好像完全不记得昨晚他给她的那些难堪。最后尤之瑜准备过安检时,曾成蹊叫住了他。“真准备就金圣西了?”她问得落落大方,尤之瑜也不含糊。“嗯。”“那怎么还这样藏着掖着的?”她笑得爽朗,“上次见面时你俩那样,我还真没看出来。后面回去她跟你闹了没有?”尤之瑜点了下头。曾成蹊又笑:“是像我以前那样吗?”***以前曾成蹊的醋劲可不小。尤之瑜条件好,虽然冷冰冰的,但是还是有女人前仆后继地扑上来。她其实挺信任尤之瑜的,一般听到一点风言风雨笑笑就过去了。可是有一次扑上来的那个人是真的很好:书香门第出身,长得漂亮,也有气质,性格也爽朗,追尤之瑜也追得落落大方,让人不得不佩服和欣赏。曾成蹊当时在国外,吓得立即杀了回来,和尤之瑜狠狠地闹了一场。当时尤之瑜的态度还是一如继往的冷淡,连解释都不愿意,只丢了一句话给她:你真的觉得我这么不值得信赖。曾成蹊恨得牙痒痒,扑上去狠狠地在他肩头咬了一口来宣示主权。那一口是真咬得狠,都见血了,好在尤之瑜没生气,还主动吻了她,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解释。此事也就翻了篇。“那个牙印早该没了吧?”她说,“真该咬重一点,让你一辈子都带着。”。尤之瑜一直冷冰冰的脸上终于有点动容,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暖色。曾成蹊心中暗喜,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昨晚赵敏仁问曾成蹊到底是不服气还是真喜欢。曾成蹊很认真的想了想,最后说“我真的喜欢他”。赵敏仁就叹气:“那你当年怎么就下定了决心要分手?谁劝都不听,之瑜算好的了,还给过你一次机会,你也不好好珍惜。”曾成蹊听了也觉得心虚。第一次追他时,她才十九岁,当时以为挺认真,其实现在想想还是有点闹着玩。所以不到一年,她就提了分手。后面隔了两年,她回国度假再碰到他,不知怎么地又动了心。她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虽然尤之瑜犹豫了几天,但最后还是缠不过她,两人又和好了,结果没到两年,她还是提了分手。“可是我又不是找了别人,说到底还不是他太冷淡。”曾成蹊嘟着嘴小声地咕哝了一句。“那他现在就热情了?”赵敏仁反问。她太犀利了,曾成蹊回应不了。赵敏仁叹了口气,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傻丫头。不过幸好,我看之瑜对那个人也未必是真心的,要不然他怎么一直不承认那个女人的身份?之瑜早不求婚,晚不求婚,偏偏在你回来时求,我看倒像在气你。”不愧是经常给人作思想工作的,赵敏仁几句话就让曾成蹊看到了希望。赵敏仁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