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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便来气,更加认定她是在虚张声势——那枚金镶玉的镯子不是被她拿去还能有谁?唯有她知道这东西的真正用处,说白了,傅凝霜就是不想她攀上这样一门高贵的亲事,才处处从中作梗,天底下怎会有这样自私自利的人?傅凝婉脾气上来,也懒得再装姐妹情深了,索性板着脸道:“若真是误会一场,我自当亲自向你赔礼。”凝霜摇摇头,半点不着恼的道:“那可不成,大jiejie若向我赔礼道歉,若让太太知道了,只怕以为我在拿乔,今后更不待见我了。”傅凝婉见她连程夫人都敢诽谤,愈发怒从中来,无奈她还惦记着那枚镯子,只得暂且按捺下来,忍着气道:“那你待如何?”凝霜笑眯眯的,“不如就到松竹堂那里讨个说法,由老太太做主,将大房公中的嫁妆分给我三成,你看怎样?”三成!她可真敢说!傅凝婉胸中不由涌起惊涛骇浪,她从未见过这样厚颜无耻之人,她以为婚事是什么,做交易么?傅凝婉冷笑道:“二妹身为女子,张口闭口尽是嫁妆,不觉得有失身份么?”凝霜假做谦逊地摇摇头,“不敢当不敢当,家父本就为商贾,我自然不嫌弃铜臭味的。倒是大jiejie外祖家便历代书香,这点小钱一定不放在眼里,是不是?”她又不傻,若真叫人搜这院子,一旦传出去,她自己的名声便废了,何谈说一门好亲?流言总是愈传愈烈,哪怕污水不是泼在她身上,而是涉及甘珠等这些下人,那凝霜也难免落得一个管教不善的罪名。既然存在这样的隐患,凝霜自然得将后路打算好,多得些嫁妆中饱私囊,底气总会充足些——世上没有谁会嫌钱多的。她轻轻叩着手指,一派宽宏大度的模样,“如何,大jiejie觉得我这主意还好么?”傅凝婉气得脸色铁青,大房不比三房有门路钱生钱,谁知这个傅凝霜贪心不足,倒来算计她的东西。傅凝婉立意要嫁进承恩公府那样的高门华第,本就担心嫁妆少了会被人瞧不起,这会子倒要她忍痛割rou,她怎么肯!傅凝婉不愧由程夫人一手教导,能屈能伸,勉强挤出一副和气面容来,“瞧二妹说的,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我方才不过故意试你一试,谁知你竟这样坦荡,我又怎能怀疑你呢?”说罢故作亲昵地捏了捏凝霜的肩膀,便要带领仆妇撤退。没能让傅凝婉出点血,凝霜着实有些失望,可人来都来了,她自然不可能就这样放傅凝婉离去——三人成虎,若不趁早揪出贼犯,谣言难免波及于她。望着傅凝妙那张僵硬紧绷的脸,凝霜笑盈于唇,“大jiejie,我还有个办法,可以找出那鼠窃狗偷之辈,你想不想听听?”作者有话要说: 别担心,作者菌不会虐的哟,霜霜跟萧易成正式定亲快了,估计在二十余章的样子,大家耐心等候便是~第14章看人傅凝婉还未发话,傅凝妙脸上却先显出几分不合时宜的慌乱来,嚷嚷道:“少来,你当哄傻子呢!大jiejie可不会被你三言两语糊弄过去。”傅凝婉终于察觉有些不对,凌厉地看了傅凝妙一眼,“三妹,二妹还未说怎么查呢,你慌什么?”“我……”傅凝妙张口结舌,亦只能强撑着楚楚可怜道,“她一向诡计多端,我这不是怕大jiejie被人愚弄么……”“原来在你眼中,我是这样蠢钝之人,”傅凝婉冷笑,显然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当事人并不舒服,“身为姊妹,你不思敦睦友好,反倒出言毁谤,这是傅家教你的体统么?”她对凝霜的态度反而略微好转了些,“二妹,你有何主意,不妨道来。”傅凝妙不敢说话了。凝霜看了眼故作公正的傅凝婉,又看了眼噤若寒蝉的傅凝妙,方才盈盈一笑,“其实不难,大jiejie你也知道,那镯子并非新物,而是戴久的了。”傅凝婉眼中出现一丝躲闪,她当然知道,那本不该是她的东西,不过是她冒领的,遂干咳一声,“有话直说便是,扯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凝霜也懒得卖关子,“且那镯子看着成色极好,其实不然,亦非赤金打造,而是玉质外表裹了铜粉,再鎏金而成,徒有其表而已。”傅凝婉焉能听不出这话里的讥刺之意,无非指她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由得涨红了脸,却又不便发作,只得别过头去嗽了一声。她对于凝霜的话并不疑心,想也知道,她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傅三老爷纵然慷慨,又怎会贸贸然给她这样价值不菲的东西,多半是些仿冒品,用来哄孩子玩的。傅凝婉略一思忖就明白过来,“你是说,那镯子经年累月,外漆难免有所脱落,谁要是偷了镯子,衣裳必然沾有金粉的微粒,只消一查便知。”凝霜微笑,“大jiejie聪慧过人,远非我所能及。”傅凝婉情知对方并非真心恭维自己,听了这话自然高兴不起来,只漠然扫过院内众人,“既如此,就各自将衣袖展开,以证清白吧。”其余人虽有些嘀咕,却也乖乖听话,唯独傅凝妙面露迟疑,两手背后轻轻搓着,显见得不怎么情愿。傅凝婉冷笑道:“三妹,你为何躲躲藏藏?”“我……”傅凝妙的嘴唇不由哆嗦起来,有心说自己衣裳勾破了不能见人,却又知晓这样拙劣的谎话骗不过去,只能白着脸任人诘问。事已至此,傅凝婉再无二话,“来人,去三姑娘房里搜一搜。”连衣裳都不用看了,傅凝妙心虚到这份上,不是她还能有谁?须臾,便有大房的老妈子捧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镯出来,“大小姐请看。”傅凝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诉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宫里赏的东西,因听说萧皇后那枚镯子并非凡品,因起了偶然一观的念头,原打算两三日之后便还回去的,谁知傅凝婉天天命人擦拭,才到黄昏便发觉了,这才话赶话将事情闹到这份上。傅凝婉气恼不已,“你要想看,何不同我直说呢?白白叫二妹受了好一顿冤枉。”傅凝妙心道你这会子倒会装好人,平时怎不见你这般慷慨,何况要不是你本就看不惯傅凝霜,怎的我一说你就气势汹汹来抄家了?这会子却将责任都推到我头上,好没道理。可傅凝妙深知自己前程尽系于大房之手,故而并不敢得罪,只得软语哀告,只求傅凝婉别将此事告诉太太,能私了还是私了为好。傅凝妙本就由大太太教养长大,她出了丑,大太太面上也过不去。傅凝婉适才出言恫吓不过是做做样子,自然不可能真当面处罚这位三妹——等带回大房后,想怎么罚都行。眼看着几个身强力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