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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不属,低声劝道:“我至今搞不清你和太子到底怎么回事,可大家都说,马车上的‘女官’为太子新宠,现下和他比邻而居,是、是要侍寝的……你、你可别太入戏!”晴容惊羞交集:“胡扯!我随行,为办正事!”“你俩挤在车里大半天,瞅他那春风得意的样子,能‘正’到哪里去?”鱼丽停下筷子,脸颊漫过淡淡绯红,“难为赵王蒙在鼓里,还将马车献出,供你们卿卿我我!”“我没!”晴容极力否认,忆及亲手为太子脱穿衣袍,还与之两手相握多时,难免底气不足。尤其“侍寝”这事,她不仅以小动物亲身经历过,在他梦里更是……所幸鱼丽素来大大咧咧,光顾吃喝,没留意她眼角眉梢的不自在。戌初时分,迟迟没等到太子传唤,晴容不敢洗漱换衣裳,只得躺靠于短榻上静候。先一夜因临时出行睡不安稳,外加天未亮便动身,途中又屡遭暗算,肝胆欲裂,她借黄昏细雨声迷迷糊糊打了个盹儿,没多久即被重物砸落地上的声响吵醒。草虫鸣叫混着一句“陛下息怒”,清晰入耳,凉风拂来浓烈水气,教她猝然一哆嗦。睁目时,脑袋扭向后方,单足站姿,宣告她再次成为树上鸟儿。入目的黑白世界似曾相识,唯独绒毛被雨水打湿黏附在身上,显得极其狼狈。她谨慎将右爪递至面前,歪着脑袋,认真审视自己粗壮长腿、内弯利爪,继而前后左右来回旋动脑袋……如此锐利的大爪,如此灵活的颈脖,如此毛茸茸的绒毛,原来是一只小憨憨……不,是年幼的猫头鹰呀!···晴容嫌弃地抖了抖不防水的羽毛,见潇潇暮雨已歇,扑腾着飞离繁茂枝叶,朝殿阁灯火通明处窥望。不出所料,透过半敞的象眼格大窗,太子正跪于殿内,身前数尺洒落碎裂的描金白瓷片,茶水流了一地。……惠帝在责罚太子?印象中,惠帝眉目慈和,总是一副病怏怏的状态,每坐上一两个时辰便昏昏欲睡;而今,竟在宴后对太子摔茶碗?晴容整个鸟都不好了。只听得惠帝怒声颤颤:“不过是一桩小小的走私案,捣腾数月,迟迟未结案,还牵扯出五十多条人命!而你、你……竟就此压下?有没有半点对君父法礼的畏惧惶恐?别忘了,你只是代朕监国!”夏暄垂首而跪,由晴容所更换的常服已被茶水湿了一角。“陛下,并非臣有意拖延或隐瞒,而是……刑部和大理寺给出的‘畏罪自尽’一说,实在太过荒谬!臣只想继续往下深挖,才暂且摁下未表,还请陛下明鉴!”“这么说,在你监理朝政之下,刑部和大理寺折腾百日,竟连一桩简单的香料走私案也破不了?”惠帝越听越火大,接连咳了几声。夏暄以双膝跪行前移,意欲上前劝抚,险些跪中碎瓷片,教晴容心底泛酸。归根结底,她明白太子是想借推行新政,并竭尽全力彻查手头几桩案子,以清除积弊,扭转大宣因惠帝染病三年来的颓势。何曾料想,潜藏的幕后cao纵者竟狠绝至斯,令涉事富商全家男女老少一夜间投井、割喉、上吊?偏生那手法熟练利落,展现仵作面前的死状,完全为自裁之态。兼之现场无外人入侵、打斗、挣扎痕迹,想要证实亡者“被灭口”,且从中寻获凶手,难度无异于登天。他依稀嗅出香料走私和屡次暗杀存在一定关联,又涉及赤月国中仇视大宣的势力,唯恐公然追究,会引发更多祸事。可他不甘心贸然了结,才借沉船案等大案,暂且将走私案搁置。夏暄待惠帝顺了顺气,软言恳求:“陛下,臣敢保证,香料走私案背后的主使远未揪出!正是怕盲目追索,会导致官员们在无头绪时随意攀咬,臣才……”“攀咬?他们能攀咬谁?”夏暄默然半晌:“臣,未经证实,不好随便揣测,请陛下见谅。”惠帝勃然而怒:“你自幼疏懒成性,不谙政务!朕还道你母亲和长兄离世后,你会有所长进,才立你为太子!枉朕委以重任,把江山托付于你!你竟连眼皮子底下的案件都搅得一团糟,还一再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因夏暄挪了地儿,晴容瞧不见他的表情,却能从沉默间隙品味出他的痛苦、无奈与憋屈。她见识过他夙夜在公,坐而达旦,到头来,当父亲的依然被他往昔藏而不露的表象所蒙蔽。父犹如此,民何以堪!他曾私下相告,被灭门的那家人,与齐首辅夫人娘家、和赵王母妃娘家皆相熟。且皇后长期使用安神香,却在宾客盈门时刻意掩饰……说不定也有嫌疑。故而当惠帝发问,他没法将似是而非的结论列于御前,更不可予人“堂堂太子趁机打压兄长们”的误会。这些,她都懂。静谧许久,夏暄艰涩开口:“儿自知迂钝浅薄,经验不足,承蒙君父教诲,定当衔胆自砺,黾勉从事。明日回銮,路途遥远,恳请您保重龙体,早生歇息,其余的交给儿便是。”他突如其来换了父子称谓,让惠帝有一瞬缄默,语气渐趋缓和:“罢了,回京再议。”“儿送您回寝宫。”衣袍摩挲掺杂缓慢脚步声渐远,而后有数名内侍安静洒扫、搬动案椅,最终灭掉满殿烛火,仅留一盏孤灯。···夜静,晴容呆立枝头,回顾惠帝对儿子的态度,后知后觉一事。——太子似乎从不曾透露自身因香料走私案接二连三遇刺的危险境地?她扇动翅膀暴跳如雷:傻殿下!爱哭的孩子才有奶吃啊!生死攸关的大事都能瞒着!难怪您亲爹一点儿也不心疼您、怜惜您!但凡拿出向她撒娇的劲儿来对待惠帝,也不至如此啊!仔细回想北山寺外的行刺、挟苍园附近先后两次截杀、来时路上明简暗刀……每一回,她皆卷入其中。头一回是以猫头鹰之身,后面四次全是她本人。难不成……太子瞒而不报,不光担心惠帝病中多思多虑,另有深层原因是——她?诚然,初次遇险那批刺客多半高大,且留下“赤月国安神香”的线索。那会儿太子瞧出端倪,不欲将矛头引向赤月国,明面上找她对质,实为与她联手追寻真凶。接下来的一次又一次,二人在历险中增进友谊,也增进了友谊之外的情意,但终究牵扯到秘密行动和谋逆之举,太子为保调查继续进行,也为保护她这位联姻公主,选择慎重对待,未轻易揭开。这一瞬间,她忽然明白,他非要带她同行的苦心。她私下助他的情谊,须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