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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搭在她的肩上,他直勾勾地盯着她,在她的注视下,咔嚓,咬了一口糖人。唐时语大脑嗡得一下,一片空白。“jiejie,快吃吧,‘阿渊’好甜的。”他的眸间墨色翻涌,声音故意压得很低,还有漫不经心的笑容,都太具魅惑人心的能力,她不由自主地低下头,也咬了一口。声音很清脆,味道很甜。她抬眸看着他,注视着他的眼睛。少年突然敛了笑意,恶狼般的眼神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手里的糖人被人夺走。他拽着她一路疾行,三拐两拐,不知去向何处。等他停住时,毫无预兆地转身,空着的那只手不容置疑地扣住她的后脑,果断地吻了下来。吻炙热而急促,猛烈翻滚的爱意将他们两个人淹没,她在起伏的漫无边际的大海里,渐渐迷失,渐渐沉沦。在空无一人的狭小的空间里,燎原的大火在蔓延,耳边隐约能听到热闹的声音,隐秘而刺激。耳畔是他粗重的呼吸声,唇上又痛又麻。她养的小狗崽变成了狼,而她自己,变成了狼嘴里肥美的鲜rou。等她喘不过气,几乎要窒息,呜咽着捶打他时,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怀抱。最后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嘴唇,笑道:“真甜。“唐时语:“……”二人再从拐角里出来时,已经过去了好久。这周围人太多,顾辞渊怕她被挤到,于是带着人走上了另一条小路。唐时语拉着他的手,提议道:“我们从这里穿过去,到主场看灯,等快结束时再走那条大路。”他回握,“好。”有的时候不经意间,总是容易撞见秘密。他们慢慢走着,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抽泣。唐时语眉头紧皱,抓着少年的手瞬间用力。她神色肃穆,偏过头,看着顾辞渊。少年懂她想做什么,无奈地点头。他走在她前面半步,将她护在身后,小心翼翼地牵着她朝出声地走。越靠近,声音越清晰。一道隐忍着怒气的男声出现:“你为何会出现在这?你手里拿的什么?”“……”无人应答,只能听到低低的抽泣声。男子不耐烦地重复,“是什么。”还是无人说话。“呵,孤无心与你在这耗。”男子的耐心已经告罄,冷声命令,“郑怀瑶,那一晚是你勾引孤,醒来后孤也许诺了你侧妃的位置,是你不要。既然不要,那便算了,孤可以换种方式补偿你。”唐时语震惊地睁大了眼!那、那一晚??太子和郑怀瑶?!所以上一世的“交易”就是这样来的?!女子呜咽着,轻声哭泣,“我……我喝多了……”那本就是个错误,醒来的时候她觉得天都塌了。郑家家风极严,父亲绝不会容忍这样败坏门风的女儿。“是,你喝多了,孤也没把持住。”萧墨沉努力平复着自己满腔的怒火,“孤要了你,就做好了纳你为妃的打算,没打算抵赖。”说到这,他被气笑了,“可孤实在是没想到,你竟然想要偷偷堕胎?!”还、还怀孕了?!还想堕胎?!唐时语倒吸了口凉气,还是顾辞渊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这才没让二人暴露行踪。萧墨沉烦躁地捂住了额头,他实在不知道这女子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多的是人为了攀龙附凤,挤破了头想要嫁给他。郑怀瑶阴错阳差地与他春风一度,非但拒绝了进东宫的机会,就连旁人想尽办法想要的皇孙她都不屑一顾,弃之如敝履。他萧墨沉这么让她看不上眼吗?郑怀瑶只是一味地摇头,“我……我不知道,我不能留下他……”她对太子没有感情,那夜恍惚间,她把太子当成了齐煦,他们是表兄弟,有些地方是相像的。她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大概就是心里不服气,于是把“齐煦”拽到了床榻上……萧墨沉拧着眉,不耐烦地打断,“多久了。”“快两个月……”“……”后面的对话,唐时语没有听到,因为顾辞渊将她拉走了。他牵着她,走到了河边。他们看着河对岸模糊不清的人,看着那些人拎着灯笼三五成群聚集在一处嬉闹,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作者有话要说: 掐指一算,快完结惹~☆、完结章上他们走到了河边,晚风温柔。糖人早已被唐时语吃光,有些糖汁融化,黏在了顾辞渊的手上,很难受,他松开牵着她的干净的那只手,跑到河边。撩起袍子,蹲在河边洗手。他垂着眼,专心地搓着,没一会工夫,后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少年唇角微弯,背对着她开口,“缓过神了?想说什么?”唐时语蹲在他旁边,大眼睛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神秘兮兮地说道:“哎,方才不是做梦是不是,太……那两个人,是真的啊?”“嗯。”他继续搓。“居然还怀了孩子啊……这下被发现了,瞒是瞒不住了。”唐时语双目失神,喃喃自语,“也不知上一世,是否一样啊……”少年搓手的动作一顿,看了她一眼,“一样。”“啊?!”顾辞渊收回视线,一边搓手,一边淡淡道:“她死在我手里时,我发现她有了身孕。”那时,郑怀瑶应该未发现自己有了孩子,毕竟那时孩子的月份还小,才一个月,而刚刚她说的是快两个月。今生的一切都提前了,且那个孩子被太子发现了。上一世,顾辞渊无心追究那孩子是谁的,他也分毫没有顾及那个孩子。他依旧亲手剜了郑怀瑶的眼睛,还将她的尸体扔到郊外,任由野狗分食,以偿还她对阿语做的一切。即便如此,亦不能缓解他心中万分之一的痛。“太子绝不会允许皇家血脉流落在外的,这东宫,郑怀瑶怕是不愿进也必须得进了。”唐时语唏嘘道。顾辞渊洗干净了手,拉着她起身,沿着河边慢慢走,向着灯火最多光照最亮最热闹的地方前行。*之后的日子甜蜜又宁静,唐母已经在着手二人的婚事,要走过六礼的程序,筹备大婚的所需之物,还有许多繁杂琐碎之事,不出意外的话,明年的冬日就能大婚了。可意外偏偏就发生在此时。中秋那日,他们说好了要去河边燃放孔明灯祈福。唐时语在屋里换好了衣服,等到天快黑,阿渊都没有出现。她突然心慌得厉害。“阿渊呢?他人呢?”她忐忑不安。芸香也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