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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衡就递了晕车药和矿泉水过来。“我不知道你还晕不晕车,但是总归有备无患。”口气带点儿不确定。顾即默默接过矿泉水的晕车药,明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实则他心里已经满满当当都是感动,连他自己都没有照顾到的细节,林景衡尽数帮他考虑了,他到底是积累了多少的运气,才足够遇见林景衡这样一个人。吃过晕车药的顾即显得有点昏昏欲睡,到底没撑多久,和林景衡聊了会天,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林景衡缓缓把座位调低了点好让顾即睡得舒坦,心满意足的深深看了顾即好几眼,这才专心致志的开起车来。他知道这一趟回去两个人要面对的是什么,最难过的一关无非是家里人的态度,林景衡想过很多的可能性,甚至想过最惨烈的结果是与家里闹翻。但若不到尽头,他绝不会走至这一步。从小到大父母给予林景衡优良的教育,优渥的生活,对他的要求近乎是有求必应,可以说,若没有林父林母的栽培,也不会有今日这样优秀的林景衡。可是在他与顾即这件事上,却让林景衡觉得他们二人大错特错。他们可以阻挠自己和顾即在一起,也可以不认可他们两个的关系,但千不该万不该联合起来欺骗自己,整整十年,看他在混沌里面挣扎无助,从未透露过一分真相。林景衡深深叹了一口气,对于即将要到来的暴风雨有点疲惫,可是一旦想到身边睡着的人,他觉得什么都是值得的。他们已经浪费了整整十年,而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呢,往后的日子,他一分一秒都不会任由其随意流逝。顾即在回途中醒了好几次,他其实睡得不□□稳,做了好多零零碎碎的梦——梦见他在巷口被男人打得凄厉哭喊,梦见甘小雨送给他的牛奶,梦见长大了看不清面容的江耀,梦见他在林家感受到的家庭的温暖,还梦见了那棵层层叠嶂的老槐树,密密麻麻的枝叶将头顶的阳光遮盖住,只留下斑驳的疏影,而林景衡站在老槐树下,对他浅浅微笑,张开了自己的双臂。那些熟悉的陌生的,就快来到他的面前。直至林景衡轻声将他唤醒,顾即还是神色恍惚。“顾即,我们到了,你看这是哪里。”他猛的清醒,思绪尽数归位,车窗已经打开,有寒意的风侵入吹拂他的脸庞。映入眼帘的是粗壮的枝干,一个个树眼清晰的呈现,梦与现实交叠在一起,他颤抖的打开车门,落地之时脚步还有点虚浮,抬头望,光秃秃的枝干,一望无垠的天空。林景衡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下了车,站在他身边,与他同望,语气清冽却有点虚无,想来他也觉得在梦中,“顾即,欢迎回家。”顾即喉咙一紧,眼眶瞬间湿润,是啊,他终于回家了。作者有话要说:一更!是糖!第95章chapter95如果现在有人远远看去,便能看到一高一矮两个男人站在光秃秃的老槐树下,神情都带着追忆的恍惚,眼里可能有晶莹,但嘴角都是含笑的,你会讶异,他们之间好像很存在一层淡淡的磁场,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顾即看着这颗亲切而陌生的老槐树,它比自己印象中还要粗壮高大了,但是萦绕在他心中的依赖感却只增不减,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把老槐树当成他唯一的依靠,即使后来林景衡出现在他的岁月里,老槐树在他心中也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他很像对老槐树说一声好久不见,但觉得有点傻气,只是伸出双臂用力的环住老槐树的树干,感受老槐树带给他熟悉的粗粝感,果真是又长大了,一双手都环不过来。顾即深深拥抱了老槐树好几秒,闭眼眨去眼里的水汽,才发觉自己有点冷落了一旁的林景衡,忙不迭转过头来,“抱歉,我实在是太开心了。”林景衡了然的笑笑,“我知道。”他何尝能不明白这颗大槐树对顾即的意义有多大,同样对于他而言,老槐树也是至关重要的,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老槐树下,年少多次会面是在老槐树下,这颗大树已经承载了他们太多的回忆,见证了他们年少的过往。两人相视一笑,顾即那种不真切的恍惚感得以消散,抿了抿嘴,道,“现在不早了吧,我想先去附近的宾馆订个房间,明天再去看我妈。”林景衡颔首,他知道顾即在想什么,确实,现在也不该是让顾即见他家人的时候。十年的时间足以令小县城有极大的变化,顾即小时候熟悉的街道已经换了商铺,再也不是他印象中的模样,好在林景衡在他身边,他多多少少能感到安心。亲眼见顾即进了宾馆的房间,林景衡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现在天色近暗,坐了一天的车,顾即没什么胃口,就潦草收拾一番,又洗了个澡,接着给林景衡发了信息说自己出去走走,让他不用担心自己。离开县城多年,以前没有铺水泥的路面都铺上了,来来往往也都是顾即觉得很是陌生的面孔,唯一不变的,其实就是红秀路里面的小区,就是不知道里面的住户有了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他逛了一会,看什么都觉得新鲜,但看什么也觉得陌生,也是,当年他住在这里本身就与这里绝大多数的住户没什么交情,更谈不上有多亲切。兜兜转转便回到老槐树下。早在他离开以前,老槐树就鲜少有人问津,现在正值冬天天气冷,老槐树光秃秃失去了御寒的能力,就更是没有人会注意到他,顾即得以一个人享受这样惬意的时光。老槐树隔壁不知道什么时候装了一盏路灯,黄色的灯光洒下来,并未替着被人遗忘的老槐树添几分温暖,唯有顾即站在灯光里,就笔直的站着,什么也不说,一动不动的。林景衡从家里出来正好就见到这样的一幅画面——他知道其实除了老槐树,顾即是没有地方去的。他向来看起来都是那么孤独的一个人。方才回家,林景衡看着自己的父母,险些就将自己压抑了几日的质问脱口问出来,但最后却因为父母见到他喜悦的面孔硬生生将所有的质问压下喉咙,时机不对,他不得已再忍耐些时日。他并未对父母表现出半分不妥,与父母聊这半年来自己在外头的事情,吃过饭便见到了顾即的信息,于是马不停蹄的出门,什么地方都不去,就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老槐树,他知道顾即迟早会回到这里,却还是因为顾即孤独的身影刺痛了自己的双眼。林景衡迈步而去,在顾即未发觉的三步外停了下来,然后轻声叫他的名字,不出所料就看见转过来一张疑惑的脸和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