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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置信拿了支票,手都在发抖,自己的父母不吃不喝干一年撑死能挣一万块,可人家见面礼都是十万起价!这么一想,杨大伟愈发憎恶张释与。也愈发对这个“沈先生”千恩万谢,十万块远不足以填补杨父的窟窿,但有总比没有好。……主人家的卧室除了固定打扫的那几个下人,其余人是不能进的,保镖把张释与的行李书本扛到大厅便走了,张释与懒得找沈家的下人帮忙,干脆自己先把行李箱拿上卧室再下来搬书。好在他是个无所事事的闲人,解了捆书的绳索,一摞书分了三份,每次捧一份上去,也不算太吃力,他上楼下楼跑了三四趟,那些下人只当他是空气,甚至他再下楼时那些解开摞好的书居然散落一地,最上头那本上还有个不知谁的鞋印。张释与一面心疼一面庆幸,还好放在最上面的是一本杂志,不是什么珍贵的资料。他也懒得找是哪个下人干的,把散在地上的书整理好,一股脑抱起来搬上楼。书很有些分量,加上张释与之前已经跑上跑下好几趟,他上了八九级台阶就气喘吁吁,勉强踏到最后一级台阶,居然两腿发软踏了个空,连人带书面朝楼梯摔下去,张释与眼疾手快用手撑住,总算没有脸朝地,只是手腕猛地受力,疼得他哆嗦一下。张释与转过身坐在台阶上竭力缓和疼痛,他两只手腕都扭着劲了,双手使不上力,望着满楼梯的书不知所措。最后一本一本的拿回房,忙活了接近两个小时。张释与之前一个人住,急救箱里的药品纱布都算齐全,他连敷着药酒给自己按摩一下的劲儿都没有,手腕一动就是一阵钝痛,也就懒得弄了,草草涂了点外敷的药在手腕上就算处理过。沈务刚回来管家就来请示,问什么时候吃晚饭。他今天回来略迟,时间已经过了八点,沈务责骂管家不会办事,自己没回来就该让张释与先行用餐,万一把人饿坏了该如何,管家才道早就想到了这层,已经去问过张释与,是他自己说在外头吃过了。沈务虽然一整天都在公司,但张释与几点出门几点回家知道的清清楚楚,他斥责道:“胡说!释与下午两点就回了,管家,你说说他上哪里去吃过了?”管家知道自己说错话,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噤声。沈务面色不善地打发了管家,径直上楼推开张释与卧室的门。张释与明面上虽是自由了不少,实际上沈务特地安排了两个手下暗地里跟着他,是保护也是监视,就张释与现在的状态,沈务不放心。所以他知道张释与今天见了两个人,一个文敏安一个杨大伟,关于杨大伟沈务早就没半点印象,文敏安倒是记得。张释与极少与人走得近,唯独对文敏安另眼相看,沈务不得不警惕。不过张释与和文敏安没什么过分的举动,沈务不想惹张释与更不痛快,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着不知道。沈务一进张释与屋入鼻的全是药味,张释与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见门把手转动立刻醒了,坐起身看清来人,没好气道:“先生真是高高在上惯了的,进来连个门都不会敲。”“你受伤了?怎么这么大的药味?”沈务顺势坐在张释与床沿问道,不理会张释与的冷嘲热讽。“小伤,不敢惊动先生。”“把手伸出来。”沈务眼尖,鼻子又灵,就算张释与两只手都缩在被子里,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张释与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他,大大方方亮出来给他看了。张释与还要在沈家呆好一阵子,他不是以前那个胆小怯懦的小男孩,怎么可能任由这些下人这么欺负,虽然这手段他自己都要鄙视,但能借沈务的口敲打敲打那些人,只要最后结果对了,手段也没什么所谓了。今非昔比,面子不能当饭吃。要的就是恃宠而骄,让沈家内外知道释与少爷的称呼不是随便叫叫就过去的。要的就是狐假虎威,有沈务这只老虎在,张释与纵然只是只狐狸办事也能方便不少。张释与下午那一下真是摔狠了,原来两只细细的手腕肿的馒头大小,配合着腕子上旧有的疤痕,通红的颇为吓人。沈务的脸色几乎是立刻就变了,黑着脸问:“怎么搞的?谁干的?”伤的是张释与,可他看沈务一脸铁青还挺高兴,无所谓道:“下午搬书时摔了,是破相还是残废,我选择了残废。”☆、第五十六章恃宠而骄第五十六章恃宠而骄伤的是张释与,可他看沈务一脸铁青还挺高兴,无所谓道:“下午搬书时摔了,是破相还是残废,我选择了残废。”“你不会叫个下人给你搬?非要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张释与,我看你就是存心给我找不痛快!”沈务因为张释与下午见文敏安的事本来心情就不大好,装着一脸平静来看看他就看到他自己整的这么一出,说话不免难听些。张释与拉着脸嘲讽道:“先生真是抬举我了,您府上的下人一个两个都金贵着呢,我哪里使唤得动。”“沈务,你从前问我为什么不愿回沈家,你要是真关心我,不妨睁眼看看,看看这沈家的里里外外有哪个把我张释与当个人。你手底下眼线那么多,随便去查查,看我说的有没有一句假话。沈务,你耳聪目明,还比不上我一个瞎子。”“你既然把我强留在身边,为什么连一点尊严都不愿留给我?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入沈家的家谱?我就是要让里里外外的沈家人知道,我张释与是你沈务堂堂正正的儿子,是沈家真真正正的大少爷,就是沈湛在我面前还要叫一声哥呢。我不是那些人口中的‘野种’,更不是‘jian货的儿子’!”张释与本来只是想刺激刺激沈务,说到后来刹不住车,竟然真说漏了几分自己潜意识里的真实想法,这些想法他自己都不愿承认,只好安慰自己一切都是权宜之计。沈务听岔了张释与话里的意思,以为他是想通了,接受了现实要留在自己身边,以为张释与终于开始对他说些心里话,漆黑的脸色竟然开始明朗,他凑过去在张释与嘴角边偷亲一口道:“释与,是我疏忽了,这些事你该早告诉我。”沈务的缜密心思都用在了权衡沈家和公司的各方面势力上,对于自己家的琐碎事其实粗心的很,他自己把张释与当个宝,觉得全世界都该喜欢张释与,忘了张释与的尴尬地位,张释与发火,他才知道张释与果然把名声面子看得极重,柔声道:“释与,你放心,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张释与心里好笑,他被欺负得最惨的时候都和沈务有关,沈务说这话竟然半点不害臊。这其实也怪不得沈务,他每天事情堆得有山高,公司内外就忙得不可开交,再说张释与心思藏得又深,沈务注意不到也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