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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宿寒宫,它是一座独立的宫殿,临水而建,修筑于五年前,长公主殿下在十二岁生辰的时候,请求崇兴帝修这样一座宫殿。皇宫的宫殿原本都是有严格划分的,修筑宫殿算是大兴土木的事情,群臣都纷纷上奏反对,岂料崇兴帝竟然就真的准了,历时两年才修完,宫殿的面积虽然不大,但是它四周的一大片范围,甚至包括宫殿旁的那个镜湖,都被圈入了抱雪阁之中,整个皇宫,再没有哪个宫殿能与它相比,从此,这里再不是旁人能够踏足的地方。然而在筑起的高墙之内,抱雪阁却并不像外人所想象那般富丽堂皇,相比起其他的宫殿,它甚至是朴素的,没有琉璃金瓦,也没有雕梁画栋,仅仅只是简单的青瓦白墙,伫立在镜湖边,有长长的游廊直通湖心,倒有了几分江南水乡的风情。高墙下,一行人穿梭在游廊之上,打头是一个妇人,四十岁年纪的模样,被众人簇拥着,到了游廊尽头,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呈现在众人前方的是一大片梅林,一道蜿蜒的石板小径曲折通幽,隐入了梅林深处,正是深冬时候,大片的白色梅花盛放,冷香幽幽,寒风送来,落梅便如白雪一般簌簌而下,宛如仙境。那通往梅林的石径入口处站着两名侍卫,其中一人正是林白鹿,他见了那妇人便拱手行礼,道:“桂嬷嬷来了。”那妇人微微颔首,看了看梅林深处,问道:“殿下进去多久了?”林白鹿答道:“天不亮时便进去了,到眼下大约也有快两个时辰了。”桂嬷嬷的眉头皱了皱,道:“我知道了。”她说完,抬步往那石径小道走去,不多时便消失在了梅林深处,而随她同来的一行宫婢太监们仍旧垂首站在原处,无人发出一丝声响,仿佛是一种经年累月的默契,他们从不敢踏入那梅林里。普天之下,能够进去里面的唯有三个人,崇兴帝,长公主与她的乳娘桂嬷嬷。从前也有不懂事的宫人误入过,后来她再也没在皇宫里出现了,至于去了哪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等桂嬷嬷一走,那守在入口的另一个侍卫便问道:“前阵子的那事,怎么说?”林白鹿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低声答道:“底下人没分寸,把人给折腾得大病一场,长乐郡主说,有许多事情她已不记得了。”“哦?”段成玉有些诧异地挑眉,笑道:“倒是个聪明的说法,只是殿下恐怕不会信。”林白鹿迟疑道:“说是如此,但我觉得事情到底有些蹊跷,抱雪阁把守森严,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避开耳目进来此处?”闻言,段成玉抱起双臂,戏谑道:“弱女子?怕是不见得,我听说,她前几日凭一人之力就爬上了清秋院的大殿顶上,把一院子的太监折腾得人仰马翻,最后还被殿下罚到我这里来了。”他说着,笑林白鹿道:“你管这叫弱女子?”林白鹿想了想,也不由无奈摇头,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只是一时说不上来,长乐郡主闯入抱雪阁,她为什么进来,又看见了什么,都值得好好调查。这也难怪,他们殿下要把人扣在宿寒宫中了。湖面平滑如镜,将抱雪阁的青瓦白墙倒映在湖水中,宛如一幅淡淡的泼墨画,无风,也无涟漪。游廊一直通往湖心亭,亭子不大,也是普普通通的样式,唯一不同的是,亭子四周都挂满了卷轴,墨色隐隐,却原来都是字画,细细看去,无一不是精妙绝伦,若有懂得品鉴的行家在此,恐怕要抚掌称赞,爱不释手了。因着挂满了卷轴的缘故,亭子里的光线都被遮挡了大半,看上去分外昏暗,唯有底下透出几线亮光,竟使得这亭子里的气氛压抑郁滞,桂嬷嬷在亭子口站了一会,才缓缓走进去,没走几步,脚下就碰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一声轻响。她低头一看,借着卷轴下方透出的光,看见了那是一方墨玉雕刻而成的兽,呲着长牙,怒目而视,竟有几分狰狞可怖的气势,毛发耸立,栩栩如生,宛如从修罗地狱中爬出来的一般。桂嬷嬷的手都忍不住一颤,差点脱手扔出去,幸而那兽的头部残缺了一块,让它到底成了一件死物。“殿下。”一道身影静静地坐在昏暗之中,一动不动,宛如一尊磐石,听了这一声,才仿佛有了反应,动了动,道:“嬷嬷来了。”声音清冷,如同结了冰的湖面,光是听着便觉出其中的寒意,没有一丝温度。桂嬷嬷放下手中残缺的玉雕,又将那些挂着的卷轴都一一卷起来,外面的光芒也渐渐照入了湖心亭,燕明卿坐在地上,她的身边散落着的,全部都是玉雕,各种各样的兽,有的张口咆哮,有的龇牙咧嘴,欲择人而噬,栩栩如活物一般,而令人遗憾的是,所有的玉雕都是破损残缺的,几乎找不到一个完整的。与昨日不同,燕明卿此刻身上穿着月白的丝质衣裳,单薄无比,披散着头发,她手里拿着一块淡绯色的玉,正在仔细端详。寒风吹来时,柔软单薄的衣袂飘飘如仙,仿佛下一刻就要乘风而去似的,把桂嬷嬷看得一个哆嗦,燕明卿不冷,她倒觉得冷了,连忙拿起一旁的罩衣给她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轻微的责备之意:“殿下心里不舒坦,也不要拿自己的身子撒气。”燕明卿任由她忙活,微微眯起眼,看向远处的湖面,道:“没有不舒坦,嬷嬷想多了。”桂嬷嬷收回手,顿了一下,才道:“奴婢听说,殿下把长乐郡主留在宿寒宫了?”燕明卿好似终于回过神来,看着她,道:“是,怎么了?”桂嬷嬷叹了一口气,道:“奴婢曾说过,翠浓宫那边的人,没几个好的,殿下切要远着她们些。”翠浓宫,是德妃住的宫殿,燕明卿将手中的那块玉石放下,漫不经心地道:“嬷嬷说过的话,我都记得。”桂嬷嬷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她停了一下,继续道:“当初若不是因为苏烟暝,娘娘如何会撒手离世?”一想到那些旧事,桂嬷嬷心中便不由大恨,不甘道:“只叹皇上被翠浓宫的那位迷惑了,还将这苏烟暝的孤女封做郡主,养在宫中,若叫娘娘在天之灵得知,不知心里会有多难过。”她说着,悲从心来,拿出巾帕拭泪,燕明卿听了这些话,情绪倒是没什么变化。桂嬷嬷口中的娘娘,正是燕明卿的生母前孝嘉皇后,那时候孝嘉皇后有孕在身,因皇上过于迷恋苏烟暝,孝嘉皇后屡劝无果,帝后两人之间常有争执,在最后一次争执中,孝嘉皇后不慎撞上桌案导致早产,生下了燕明卿,她当时本就抱病在身,还未来得及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