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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地。“哥,我想睡觉。”话音刚落,他便一头栽向云暮笙,不省人事。云暮笙的毒比春风的重,连行走都觉得吃力。可春风的反应让他提心吊胆,他总爱这样以身犯险。他艰难地将春风抱起来,一步一颤地将他报到床上。自己也瘫坐在床边,动弹不得。“谷风!”谷风在院子外面,闻言推门,听得吱呀一声,“少庄主。”见云暮笙少有的虚弱,谷风惊慌得不知所措,“少庄主,你这是怎么了。”云暮笙吩咐他讲山上山下的大夫都找来了,连江湖郎中也一并请了来。大夫们以为只春风中了毒,都一并摇头,春风症状奇特,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偶有几个摸着胡子,神色凝重,“枯萤莲啊。这种东西,老祖宗没留法子。准备后事吧。”那是谷风印象里云暮笙少有的震怒,“一群脓包!我云剑山庄何时亏待过你们!”纵是如此,大夫们也无力回天。只一江湖郎中神色自若,“枯萤莲和蛊虫都在他体内,全凭造化了。”又搓着手看了一眼春风的面相,“这小子命硬,死不了。”江湖郎中的话不知能信多少,可云暮笙却不由得心安了不少。春风命硬,剧毒太岁都拿他没办法,更何况小小一株枯萤莲。兀的眉心一皱,他又咔出一口污血来。一室的大夫都慌了神,瞧着云暮笙的样子,怕也是中毒不轻。众人不由得揣测起来,这云剑山庄少庄主既无妻儿也无兄弟,若他就此殒命,偌大的云剑山庄,能传给谁呢?不过也就是一份好奇与猜测的心思,他们这些又大夫能做些什么呢,茶余饭后的闲谈之资罢了。云暮笙知道他们心中所想,眼神狠厉扫过一室之人,“今日之事,若有人向外透露半个字,云剑山便容不得你们了。”一群人唯唯诺诺应了,他们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如何惹得起天下第一门派的云剑山庄呢。那江湖郎中却有些疯癫无状,衣衫破烂,手中还持着一旗褴褛的破布。他似乎企图轰走一屋子的大夫,“都走吧都走吧!你们在这儿没什么用了。”☆、第四十四章大夫们也都想离开,他们不过是平民大夫,在这山野之中为百姓们治治头疼脑热风寒感冒,最多不过为云剑山庄的弟子治治伤口。可自从七年前,云剑山庄的大夫便没有什么用处,也不再下山请大夫了。如今云暮笙眼神太骇人,这少庄主从小就心性难以琢磨,心神狠辣他们也曾见过。若是治不好人,再惹来杀身之祸,他们是万分不情愿的。只是这江湖郎中说话太招摇,总有人不忿,却也忍气吞声。说到底,都是混江湖的,谁也不肯高看谁一眼,却也不能低看了谁。云暮笙瞥了那郎中一眼,他只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迎上他的眼神,仿佛胸有成竹。他挥挥手,“你们都回去吧。”只留下了那个疯癫奇怪的郎中,“你可有办法?”郎中将手一摊,“天神老子来了都没办法。”云暮笙叹气,是自己太勉强了,毕竟春风都没有办法,这些乡村野夫,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吩咐谷风,“去取几两银子,打点给今天来的大夫。”“我可不要银子!”那郎中直挥手,“我没办法解毒,可我有办法缓解你的毒。”云暮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竟无端轻信一个江湖郎中的话。那郎中打了个哈欠,“这药从没人试过,只一秘籍之中曾有提到。”云暮笙明白他的意思,“试试吧。”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药包走向春风,如同寻常药一般,并无任何不同。云暮笙这才发现,这郎中是个跛足。带着他破烂的面旗,走起路来一高一低,半边肩膀先陷下去,再半边肩膀升起来,有些滑稽。云暮笙看着他走到春风面前打开了药包,他顿了顿,“先给我试。”郎中惊讶回头,“哈?”云暮笙没回答他,春风已经试了蛊,他怕再有意外,春风必然扛不住了。郎中将药粉对着云暮笙的脸,“可能会有些难受。”说着吹开药粉,通过一只小竹筒吹入云暮笙的鼻里。“用内力逼一逼枯萤莲。”云暮笙试着运气,竟然不似之前那般,如今已是畅通无阻。不过多时,体内的枯萤莲似乎消停了不少。云暮笙安下心来,“给春风试试吧。”郎中笑笑,“不用了。”“他已经醒了。”可是春风眼睑微微扇动,可是却并无清醒迹象。那郎中上前,一只手提起春风,甩手在春风脸上啪啪就是两耳光。春风眼睛猛然睁开,“哥,你为什么打……”却发现眼前的人十分陌生,警惕地挣脱他的束缚,怀疑的眼光不断打量着他,“你是谁!”眼前之人不说衣衫褴褛,却也穿着破旧,算不上蓬头垢面,可也披头散发,脸上有些脏兮兮的感觉,像是很久没有洗过脸一般。阴阴暗暗地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子,光着一双脚,十足的江湖赤脚大仙的打扮。那人笑眯眯的,“我就说这小子命硬,还真没说错。”春风疑惑地看向云暮笙,他开口解释,“他手中有解药。”简单明了。春风倏地瞪大了眼睛,直碌碌得盯着那郎中,眼神不善。一来不相信这样一个江湖郎中真能有什么解药,二来也是年少气盛,竟然有人能在自己之前弄出枯萤莲的解药。那人打了个哈欠,摆摆手,“非也非也,可不是解药,暂时压一压药性罢了。”春风不信,“把你的药给我看看。”他却背着手,“只此一包,没了。”颇有些无赖的味道。“那把你的药方子给我看看。”“祖传药籍,恕不外传。”春风冷笑,“是不敢吧。拿着所谓包治百病的药来招摇撞骗,你可唬不住我。”他将手缩回袖子里,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你既精通医术,不如给他把把脉。”说着看向云暮笙。春风将信将疑地将手搭上云暮笙带的手腕,又拿银针扎向虎口。枯萤莲竟不见异动,如若不是发黑的银针,春风当真以为毒性除尽。郎中气定神闲“怎样,我可有唬你。”春风眼神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