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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水,换了干净衣物,却在绕过屏风,看见那张已经被收拾好的软榻时再次红了脸。有宫人低着头进来撤了屏风,将侧殿里收拾回原本的样子。“走吧。”不等她想太多,男人便牵了她的手,往外而去。“该用膳了。”“是。”褚雨来不及点头,只能跟着男人的步子出了侧殿。男人的步子并不快,十分体贴的照料到了她的身体状况。“陛下,感觉如何?”石总管躬身上前将自家主子扶着坐了起来,接了一旁小宫人手上的温水,妥善的喂了进去。“他来了?”老皇帝嘴唇极为干涩,声音沙哑的厉害,温水润过之后,才将将能费力的开口说话。他虽一直病着,却还是有几分感知的,他原本已经接近油尽灯枯了,能把他拉回来的,只有那人了。赵家人啊,从来都不会因为私心,伤了这严国天下一分一毫。他们忠的从来不是君,而是这严国的百姓。“回陛下,是。日卫大人来时带了药,喂您服下之后便离开了,临走时留了嘱咐,让您静养着,三月之内,若不恶化,便会慢慢好起来了。”石总管心里叹息了下,面上却是高高兴兴的。不管怎么说,殿下还活着,便已经很好了。“三个月啊。”老皇帝费力的叹了句,而后靠在了床头。人呐,从鬼门关走一趟,许多事情,也便想的明白了。“派人,去青山寺,请皇后回来。最迟,除夕要在宫中过。”“回陛下,奴才去办。”石总管内心极为震惊,终是没忍住抬头看了床上之人一眼,极快便低了头下去。“现在就去。”老皇帝疲惫的合了眼,不再开口。“是。”石总管低头应了,躬身退了出去,离开前,给一旁的小宫人使了眼色,让小心伺候着。他再回来时,靠在床边那个人已经像是睡着了一般,安安静静,一动不动。一旁的小宫人神色纠结,想上前又不敢,憋的满脸通红。“下去吧。”石总管低声说了句,挥手让那小宫人出去,自己走到了床前,似是没有看见老皇帝闭着眼睛一样开口回禀。他伺候了陛下这么多年,熟知陛下的每一个习惯,这些小宫人,都是新调.教出来的,还是生涩一些。陛下有这般思考的习惯,这么多年,也从未变过。但是这一次,是他失算了。他的主子,是真的苍老了。“嗯?”老皇帝悠悠转醒,极为疲惫的看了他一眼。“陛下,奴才回来了,已经传令下去了,会有人去青山寺传旨,奴才扶您睡下吧,您刚刚转好,还是需要多休息。”石总管头低的更下,上前扶住了自己主子。到如今,他也已经伺候陛下二三十年了。“快到年关的时候,将逍遥王也传回国都吧。”老皇帝并未坚持什么,而是躺了下去。他太累了,还未完全缓过元气来。那些方术之士,并未带给他长生。“是,陛下。”石总管手颤了下,许久才低头应了。陛下这是,要准备后事了啊。逍遥王和那位,当年可是情真意切,就是可惜,美人枯骨,王侯固守那一亩三分地。陛下当年,其实也不想逼死那位虞家姑娘的。毕竟入了宫中,也能享的无数尊荣。若不是陛下觉得自己将要油尽灯枯,应当也不至于要处理此事。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年了,逍遥王可否放下了。毕竟削藩之时,那位王爷也是一如既往的支持朝政。“贵妃如何?”“回陛下,娘娘一切尚安,您病下这些日子,各宫娘娘依次来侍疾,但是贵妃娘娘日日都会来的,便是不能进来,也会送些您可入口的膳食来。”陛下病的最重的几日,可入口的,便只有汤汤水水了,许多都是贵妃娘娘亲手所熬煮。“她有心了。”次日。“殿下,程度死了。”沈存匆匆而来,神色凝重。“可确定?”手执公文的男人抬看他,眉心微拧了一下。“查过了,时间对得上,仵作验尸的结果还没出来,应当是自杀。”沈存站定,拱手回答,“火是从屋子里起的,尸体旁边还有一盏烛台,人服了迷.药。药下在茶里,听下人说,那茶是他自己泡的,问过药店伙计了,那药也是他自己取买的。我们的人一时没看住,发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他们并不是一直盯着程府,他们的人不过是走开了半个时辰罢了。火势几乎只烧毁了一件屋子,并未祸及旁人,说明那人,必是有备而行。“可要继续追查?”沈存并不愿意相信,那人会自行赴死。他所认识的昔日的程中丞,绝不会是轻易求死之人。太过顺利,便有疑点。“可。”太子殿下点头,过几月便是年关了,还是万事小心较为好一些。“属下让萧阁去查。”迟行拱手,师兄在明面总是多有不便,萧阁在暗处行事要更方便一些。太子殿下并未多言,迟行与沈存对视一眼之后便退了出去。“殿下,李家最近似有动作,可要微臣注意着些?”沈存想起些许可疑之处,开始开口揽活。回了国都之后,殿下用得到他的地方便少了许多,很多时候,他都没什么事情要忙。哪比得上边关时,无事便出去打马巡视一圈,或者与军中将士过过手,打发打发时间,还能练练手底下的兵。“你不必去,”坐着的男人并不准备满足他,而是开口拒了。“殿下,微臣近日无事。”沈存诧异的看他,有些不能理解。“好好准备亲事。”太子殿下其实很体贴下属,沈家与褚家结亲一事,双方都很看重,整个沈家上下都在为此忙碌,这个主人公却来他这说自己无事可做,像什么样子。沈存难得安静了下,而后才拱手道谢,“沈存多谢殿下。”沈家如今的家底其实不厚,他娶妻下聘什么的,殿下帮他添了不少东西,也帮了他不少忙,现在府上才能准备的热火朝天。府上的事情有父亲盯着,所以他才想多为殿下做些什么。他的确也不是无事可做,但是总还是想着,不要误了殿下的大事。褚雨带了食盒过来的时候,沈存已经离开半盏茶的功夫了。“臣妾来时听宫人议论,说方才沈将军来了?”褚雨将食盒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而后去取里面的东西出来。“备了什么?”太子殿下抬眼去看她,语气温和的问了句。“今日熬了鸡汤,秋日气候凉,喝些热的也舒服些。”褚雨这几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