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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拧了把帕子过来,拉着宁汐的手,一根根手指给她擦拭,就好像那上面沾染了什么腌臜似的。“可以了爷。”擦了半天,宁汐感觉手指都快被戳断了,四爷仍旧不知疲倦地擦啊擦的,听她说话,立马又把目光对上了她的嘴唇,眸色晦暗不明,好像在打算着什么。宁汐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四爷之所以这样往死里擦她的手,是因为看到她刚刚扶着十三爷往床底下塞的动作。那他盯着的自己的嘴?“没有爷,奴婢同十三阿哥什么都没有。”再不解释,四爷手上的帕子估计就要往宁汐嘴上擦了。众四爷党纷纷跳出来说四爷这么变态的举动看起来好带感,好想看她打宁汐屁屁的样子,简直闷sao死了。宁汐却觉得毛骨悚然,这哪里变态,简直就是过分偏执,要是真成了他的女人,一定会被锁起来不让别人看吧。四爷这才罢手,冷笑道:“如果你承认了,爷或许还会原谅你。”对,他是真没想到,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十三,会给他来这一手,可真是能耐了。宁汐就知道会越描越黑,她啥也不说了,索性把四爷给推倒在小塌上,亲上再说。四爷那蓄积在心头的妒火,就这么让宁汐的主动投怀抱给一点点熄灭,再感受着她越界过来不太娴熟的技巧,气息全乱了。她的味道一如既往的香甜,也的确是没有夹杂半点其他男人的气息。可即使这样,四爷也气,一个翻身,就将人欺在了下面,“爷想要你。”既发于情,他便不想再止于礼,四爷想要宁汐,想疯了,不止是占为己有那种。宁汐倒是没所谓的,眨着水润润的眸子,半咬着唇,“只是前面就到码头了呢。”也是想问四爷,他确定可以做到速战速决吗?要是做到半半草草收场,他会不会萎掉。四爷腮帮子一紧,感受到了戏谑,这便报复性地在宁汐的脖子上吮了好几个印子出来。想着回京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这人给办了,省得一天天的有这么多人惦记。接下来便是把人讨出来,养在府里,让谁也觊觎不着,他再来慢慢惹她哭,逗她笑。十四爷在甲板上寻了宁汐半天,原本要回宿舱去找,却让十三爷给拦住了,揪着他聊着不着四六的话,直到宁汐同四爷前后从宿舱过来,才如释重负般吐了口气。十三爷承认自己怂了,他一直都记得小时候四爷不动声色报复人的情景,哪怕被报复对象不是他,也是记忆犹新的。刚刚自己就那样跑了,他是真怕宁汐会出个什么意外,这会儿看她没事人一样,提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十四爷瞅了眼跟在后面的四爷,瘪了下嘴,冲宁汐道:“你刚刚去哪了,一群水凫在江面上嬉戏的景致错过了。”宁汐趁机说道:“方才在甲板上觉得有些凉,回舱里去添了件衣裳。”四爷十三爷耳朵尖,同时朝宁汐看了过去。四爷心说原来如此,转眼便朝十三爷看去。十三爷也犯了嘀咕,难道是他眼瞎了吗?宁汐刚刚明明是在脱衣服的吧?感受到四爷的注视,十三爷后背一僵,顿时激起强烈求生欲,“四哥,弟弟有一事向你请教。”这要是不赶紧把误会澄清,不定就要被记恨上了,而且这种误会,要不得啊。十四爷哪里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官司,只当是十三爷在帮他制造同宁汐独处的机会,还冲着十三爷挑了挑眉,大有改天请喝酒的意思。待走到角落处,十三爷才对四爷抱拳,“四哥明鉴呐,弟弟同宁汐姑娘着实是误会一场。”这便毫不保留地把自己对宁汐的怀疑,以及猫进他屋子里的事情一五一时道了出来。四爷的关注点却是,“所以,你偷看了她更衣。”“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弟弟一直躲在屏后老实待着,半眼也没偷看。”十三爷真想一头扎进河里去算了,而且看四爷的态度,怎么好像他亵渎了自家嫂子似的,那明明就是个奴才而已,至于这样嘛。四爷只是半信不信,“既然光明磊落,你躲甚么。”十三爷知道他绝对不能说是宁汐心虚,当然他也有点虚就是了。这便睁眼说起了瞎话,“那不是宁汐姑娘怕四哥你不开心嘛,那个情况下,谁看了都会误会的。”“她……”四爷脸色又好了几分。好像没料到宁汐还会在乎他,之前她可是很不喜欢让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甚么还想就这么偷偷摸摸的保持下去就好?原来,也是个有良心的!十三爷乘胜追击,“宁汐姑娘她很在乎你的四哥,同八妹她们在一起的时候还不时打听你的喜好。”四爷的脸色彻底舒缓了,“忘了今天的事情,下不为例。”口气却还是冷冰冰的,说完,就朝那头去了。十三爷在后面说着,“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一边捏着袖子擦汗。真是,都给吓出一身冷汗了。☆、第六七章直郡王率众前来通州码头接驾,宁汐虽然跟在最后面,也实实感受了一把被人跪着的感觉。不过,对于她这个穿越者来说,也没有觉得这样有多爽,就是看着八爷眼睛里布满血丝,袋下青影颇深,想必是留守的日子并不太好过。何止是宁汐这样觉得,便就是皇上,那也是看在眼里的。胤禩形容憔悴,胤褆满面红光,谁认真办事,谁偷懒耍滑,很是一目了然。偏直郡王没看出来,还在那细数着这几个月来替皇上办了多少多少事情,甚至怕人听不出来他的功劳,“儿臣为朝廷办差,实乃分内之事,再苦再累也值得,皇阿玛万不需因此就论功行赏。”康熙呵了声,“那就依了大阿哥所言罢。”走过去,倒是亲热地把八爷给叫了起来,拉着他的手一起走,把直郡王都给看傻掉了。老爷子这是晕船了不成,有功劳的儿子在这儿呢,他牵哪去了。还是十四爷过来把直郡王给搀扶起来,“大哥辛苦了。”直郡王忽然觉得这个弟弟很可爱,知道过来给他解围,以后还该少逗他两下才是。于是顺着他的梯子,往上爬,“替皇阿玛办差,何来辛苦之说。”这声音说的不小,摆明是要说给前面的皇上听。康熙便在前头说了句,“既然不辛苦,那大阿哥就不用回京了,直接乘船南下去督河工罢。”直郡王当场石化,这怎么了这是,京城的一大摊子事儿都是谁在经营的,那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三爷慢悠悠凑过来,“看吧大哥,让你别乱吃东西你还不听。现在好了,南巡南巡没你份,现今却要一个人南下,可得保重才是啊,南方的雨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