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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聿凡顿了顿,“上一次韩定丢的货,多谢你找回。”“不用谢我,只怪那些差佬太蠢。”朗聿凡笑出声,衷心夸赞陆钦南太精明,每一步计划都走得准,也难怪侯爷希望陆生做下一届话事人。提到话事人,陆钦南表露出不愿意的态度。“做话事人有乜好处啊?赚钱要同大家分,我不是慈善家。”做话事人,权够大,可盯着你的人就够多。哪一届话事人有好下场的?费恩落个摔到粉身碎骨的下场,陆良横死街头,宣文汀更不会有好下场。“大家都钟意那个位置,让他们去争好了。”陆钦南毫不在意。朗聿凡意味深长打量陆钦南,起初以为陆钦南同陆良一样,守死规矩,真要当个救世主,要杜绝毒品生意,不想,陆钦南是一只野兽。野心、欲望,只需稍稍开一道小口,野兽的胃口是会越来越大。经这段时间的相处,陆钦南表面佯装乜乜都不在乎,可处理掉韩定、三位叔伯的手段,充分表现了他的野心。跟有野心的人合作,既安全也危险。但是嘛,危险值得他去冒。朗聿凡邀请陆钦南一同用餐,快到餐厅时,他忽然又讲自己有事还未处理,要先离开一趟。陆钦南站在餐厅外的走廊上,看着朗聿凡离开,沉思片刻,转身进餐厅。也许是位置太显眼,一入餐厅,他便望见靠窗而坐的钟霓。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本文中的蓝色钻石‘厄运之钻’,套用的是历史上的希望蓝钻石。该钻石是历史上有名的“厄运之钻”,首先出于1909年,总是伴随着凶杀以及抢夺,是沾满了鲜血的不祥之物。这块厄运之钻几经易主,而主人都相继离奇地死亡,直到被捐献给美国的史密森研究所,厄运才得以中止。1958年11月7日,希望钻石被捐给了史密森尼博物院。[摘自百科](在本文中只是套用创作,并非真实,勿当真勿考究。前文可能提过蓝钻,但忘记标了,故在这里说明。)☆、093继续往前?还是转身离开?轮不到他选择,也来不及选择。钟嘉苇先看到他了。钟嘉苇先是奇怪,不过片刻,奇怪的感觉比不过钟霓重要,她笑着提醒钟霓,“你老公来了。”钟霓“啊”了一声,顺着姑妈的视线回头,看到陆钦南,惊愣数秒,目露惊慌。有无搞错?虽然讲来这里是有目的啦,早做好会碰上他的准备,但在这种情况下碰见,要怎么跟姑妈解释?陆钦南侧目望了一眼,看到丧龙,目露不悦。丧龙心虚,匿进人群,有事到时候再讲咯……朗聿凡是故意搞这么一出戏,现在,不知站在哪里看戏。他没得选择,只能继续往前,绕开前方的餐桌,走到餐厅吧台,对侍生讲了几句话,顺便拿过吧台内的湿巾,仔细揩擦手指,好散掉指间的烟草味。隔着餐厅走动的客人、铺着白色桌布的餐桌、稚嫩不失优雅的鲜花……钟霓坐在法式椅上,挺直脊背,隔着复杂的事物,望着陆钦南,看他低头擦拭手指,看他转过身,看他走过来。看他自然转换角色——他做回傅时津,懂礼仪、懂把握分寸、更懂姑妈,走过来,先是道歉,不找借口,只讲自己错。姑妈最讨厌别人找借口解释错误。他连这个都知?钟霓面带微笑,看他演技出神入化,毫无破绽,等他在她身边坐下,她靠近他肩侧,在旁人看来,他们不知多甜蜜、登对。她笑盈盈地看他英气逼人的脸,声音轻轻,“你不去做演员太可惜了。”戳穿他谎言,他不动声色,反倒体贴为她倒一杯果酒,待侍生过来,他又让人准备精致餐点,全对两位女士口味。“姑妈,这个味道虽然甜,但糖分低,多吃一点不要紧。”他的体贴让人找不到缺点,细心到连姑妈的口味都特别照顾,要姑妈消除对他的偏见,指日可待。钟霓悄悄翻了个白眼,极其反感他这般模样,不是傅时津,偏偏要做傅时津,有意思吗?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个想法——他可以体贴,可以让人找不到缺点、破绽,除非,他是故意想让别人看到。钟霓静住,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趁钟嘉苇认真品尝餐点时,她将手放到桌下,拽住他衣摆。陆钦南切了一块芝士年糕,扫了眼桌下,叉起切成小方块的芝士年糕,送到她唇前。钟霓唇线紧绷,望着他,揪住他衣服下摆,用眼神指了指外面。他唇角微弯,看了眼手上的食物,大有一副她不吃,他就一直举着叉子的决心态度。她飞快瞄了眼坐在对面的姑妈,见她笑眯眯地看着,不得已,干脆到一口包下年糕。别的不讲,他似乎很喜欢看她吃东西。记得有一次,他去正月茶楼,意外碰上她,他坐在屏风内,偷偷观察她,她食到钟意的食物,一旦开心,就会眯起眼睛,仿佛真的食到什么了不得的美味。一如此刻。恬不知足的味蕾久违地得到安慰品,都不知该不该诚实一点,夸赞这里的点心不错。她僵着表情,转过脸,偷偷抿了抿嘴唇,擦了擦唇角,拍手,起身,对钟嘉苇讲他们要出去四处看看,到时候餐厅再见。钟霓清亮的眼睛警惕环视周围,确定无可疑人物,才拽着陆钦南去餐厅楼下。陆钦南全程无言,乖乖跟上她毫不懂得克制情绪的步伐。他眯眼,冷飕飕扫过餐厅对面的楼层。朗聿凡会在对面盯着吗?本该处于主动位置,眼下,角色调换,他被动,且还做回傅时津。两人站在一楼走廊上,Madam钟板着脸,凶巴巴的,“你看见我们,应该掉头走人,演戏装做另一人,你不觉累啊?”陆钦南垂目盯住她脖颈间漂亮的项链,“我不装装样子,难道你要姑妈知情?”当然不,所以,她无话可反驳,也轻而易举被他牵着鼻子走。他做回傅时津,姑妈放心让她离开,甚至让她爽约,不用等朗聿凡,跟着陆钦南去看比赛。做她合格情人,比同别人演戏更容易。不用牵手,肩并肩走在一起,两人之间氛围在旁人眼里便像一对情侣,一对吵架的情侣。陆钦南走了几步,从右襟内袋里拿出火机,点上一支烟,问她:“怎么突然来这里?”钟霓双手背在身后,听到他打火机的声音,看了他一眼,一双亮眸里掀起不为人知的计谋,表面维持着人人都知的古灵精怪,笑笑:“是朗聿凡邀请我来的。”他停住脚步,侧过身,盯住她的脸,研究她的表情,捏住烟蒂,别过脸吐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