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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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 一. 白起脖子上多了根choker。 不宽,也不怎么张扬,黑色的皮革制,上面只有个不大不小的暗金色方扣,简单利落地束在脖子上,沿着喉口的线条妥帖地裹在皮肤之外,远看就不太明显了。 他皮肤原本就很白,这样突兀的黑则更衬出那股几近透亮的白来,喉结像是被锁在那一小块的精致装饰物,说话或吞咽什么东西时顺着脖颈的弧度上下滚动,却还是难以逃脱那一狭小区域的束缚。 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如果抚摸到喉口上去,是能感觉到那里不老实的鼓动的,充满生机的,渴望的,难忍的颤动。 然而却被牢牢扣住,抹杀掉了一切仿佛可以畅快流动的感觉,好在冰凉的皮革戴久了会染上皮肤的温度,不温不火的,带着死物的无情和活物的执拗。 为他戴上的人是亲手丈量了他脖颈的尺寸的,他仔仔细细地把那细白却又带着瑕疵的肌肤和骨rou抚摸了个遍,然后手指停在了他锁骨之上几公分的疤痕上。 粗糙丑陋的,如盘踞在白玉之上的蜈蚣的一道疤。 “我不喜欢这里,”他说,温柔的,如同细声和他商量什么的语气,但白起知道那是不容他拒绝的。然后疤痕被遮住,choker的长度恰好完美的贴合着他颈部的轮廓,使他可以正常呼吸,却又不能自由遂意的放松下来。 仿佛他的手一直掌握着他最脆弱,最致命的部分,不曾放开。 紧紧地,随着呼吸的力道,如同墨色的毒蛇攀附上去。 缠绕,紧扣。 二. 最先发现异常的是韩野。 他跟在白起身后走了半天,始终不知道从今天看到白起开始时就浮上来的异样感觉是怎么回事。 直到白起去前面的小卖部买了瓶冰矿泉水,然后当着他的面仰头喝了一小半。脖颈的线条在这样一仰头间忽然拉得很纤长,那里突兀的黑色让韩野终于找到了谜底。 “白哥你……” 韩野一个称呼之后半天没说出什么来,等着他后文的白起不耐烦了又回到球场去,瞥了他一眼,“怎么了?” “没什么,”韩野慢悠悠地摇了摇头,勾过了白起抛过来的篮球,“就是觉得你今天打扮得很……不同寻常。” 不同寻常吗?韩野也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Choker这种不起眼的小饰品在青年男女的装扮中很常见,他自己也经常会戴。但是白起脖子上的这一只,却莫名地让他察觉出一股微妙的另类味道来。 他一抬眼,又看到白起跳起投篮,落地时晶莹的汗水顺着choker 上那个金属锁扣上滴到他衣领上去,迅速浸透到布料里消失不见了。 注意到这东西之后,那股怪异就愈发鲜明起来。 中午白起和韩野坐在一桌吃饭,韩野的眼神若有若无地瞟到白起脖子上去,终于在心虚地晃悠来晃悠去之后和白起对上。 “看够了吗?” 韩野猛地回神,连忙低头安安分分吃自己的菜。 白起给自己倒了杯冰啤,手贴在玻璃杯上,不动声色地摩挲着冰凉的杯壁。玻璃杯的凉适时地缓解了手心里虚浮的燥热。 他的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了一声。 白起面色一变,伸手够到了亮起的屏幕。指甲点在坚硬的屏幕上,像是一个清脆的碰撞,把指尖不知是汗意还是玻璃杯上的水沾到了那层透明的屏幕上。水珠透着荧亮的光照进白起眼里,他隐约看清了消息框里的字。 “戴着它会感觉到兴奋吗?” “我猜你现在很热。” 黑白分明的文字却极有效地唤起他的记忆,像是那个温和却漠然的声音在他面前问起这句话。扣紧锁扣的力度,肌肤相贴时渍出的汗意,还有一道掺杂着疼痛和痒意的伤痕,就这样交替在每个字的笔画里一一浮现。 手指尖微不可见地发着颤,大腿上的布料紧紧贴在纹理分明的骨rou之上,酝酿着难忍的湿和热。 白起猛地摁熄了屏幕,深吸了一口气。 三. 最初遇到许墨是在一个地下酒吧,或者说俱乐部里。 空气炽热,灯光昏暗,每个躯体里都承载着再狂躁不过的欲望和热情。 这是在合法边缘徘徊的地方,暗示性意味浓厚的话语和并不露骨的标志在暧昧的庇佑下践踏着把人人规定得整洁有序的条条规规。 白起进入到这里之后是头昏脑涨的,他从没有尝试过在这样一个闷气压抑的地方待过很久,或许对他来说,这里的情色和取乐活动根本难以掩盖那种令他不适的柔软。 对,是柔软,漂浮在空气里的,好像要钻入他骨头缝里的柔软。 惊醒他的是一道响亮的皮鞭声。 那是正中央的舞台中心传来的响声,名为舞台剧的节目,内容却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女被男人鞭笞的画面。铁链在女孩纤细的脚踝上绕了几圈,或许是为了营造什么样的气氛,铁链粗壮结实,却锈迹斑斑,暗沉和冰凉包裹着柔软细嫩的身体。那女孩算不得丰满,瘦削纤细的身材尚蜿蜒着属于初明世事的青涩。只是大片苍白的皮肤裸露着,很难不使人联想到更多的东西。 她无力地承受着男人的鞭打,细细地抽泣着。 白起没有听到台下的人在吵嚷着些什么,只默默地看着那道鞭子甩出的残影,有一瞬间是走了神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直到身旁响起一个沉悠的声音。 “改编自《瑞斯丁娜》,一个破坏纯洁和美德的故事。”那男人把一杯漾着灯光的酒推到他面前,话外之意却迅速拉回了白起的注意,“警官您是要把这些演员连同工作人员一同抓回去吗?以传播yin秽色情之名。” 白起定定地看着眼前男人嘴角的笑意,很久都没有回答什么。 他确实是来调查的,这个会所被人举报了很多次,却没能查出个结果来,他的同事还在外面等他的情报。 那人自顾自地笑了,说话时却莫名地让人觉得叹了口气,“你看,色情和艺术的界限永远是模糊不清的。” 白起瞥了一眼舞台上少女裸露在外的腿,冷笑了一声,“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称之为艺术的。” 听到这话的男人却只不动声色地略微颔首,眉眼里似乎有什么流光一闪而过,然后不慌不忙地问了一句,“是吗?你不喜欢?” 即便是疑问,上扬的问句里也带了讥讽似的笃定。他就那样稳稳地站在白起面前,并没有高出他来,举止间也不带任何威势,却莫名地使他不能反驳。 仿佛一柄直插入心脏的木箭,没有金属的锋利坚硬,却还是一矢中的,深刻而平稳。 白起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地将脚步往后挪了挪,眼神转到灯光躲避的角落里去,只觉得嗓子一阵干涩,回答他,“不错,她很漂亮。” “别傻了”,那人却跟进了一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有慢悠悠的笑意,他凑到白起耳边去。是一个极近的距离,他呼吸时的气息他都能感知到。也是声音小到只有两个人能听得到的一句话,却如同刀刃一般,划破了他的神经,刺到了最要命的地方。 “你看的可不是她,是她身上的铁链。” 白起心口猛地一震,恰好舞台的聚光灯扫过他的眼睛,刺目的光线直直射向他的瞳孔,他在一片苍茫而昏暗的白里看到那人的手臂。 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处,小臂线条裸露在燥热的空气里。白起注意到了那是相当纤细的手腕,纤细却有力,骨关节上覆着坦然的苍白。 那双手握着鞭子也该是有力的。 白起觉得自己的呼吸被打湿了,然后那双手碰到了他双腿间已经泛起热度的地方。 “警官,您暴露了。” 四. 白起手里摩挲着一张名片。 触感很好的磨砂质,上面简洁地印着“许墨”两字和一串号码。背面则是一个地址,明明白白地写着以他名字命名的研究所。 “如果你愿意面对真实的自己,那么就过来吧。” 那人离开时留下了这么句话,侧过身走时,白起看到酒吧昏晦的灯光在他瞳孔上打出的清透色泽,只是眼底却是再沉不过的黑。 今天是他说的时间,晚上八点半之前,他都会在研究所办公室里等着他。 手指一用力,那张小巧的卡片应声而裂,然后被白起扔到了垃圾桶里。 白起死盯着墙上的挂钟,八点二十五。 分针一点一点地往前挨着,每一分钟都漫长得可怕。 白起听到自己的呼吸响而急促。 一杯冰水灌到嗓子里,分针咔嚓一声垂直地指到了最下端的6。 白起把玻璃杯磕到桌子上,硬生生把那股冰凉逼到胸膛里去。 他套上一旁的厚外套,然后抓起一旁的摩托车钥匙走了出去。 ——他输了。 他把那名片丢了,可那上面并不复杂的信息却在他眼里被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走上那个研究所的楼梯时,他觉得头脑一片空白。 他走到了五楼,那人的办公室门口,然后看到了他。 许墨仍穿着件白大褂,和那日在酒吧里的西装衬衫不同,这显得他相当的无害且温和,白起甚至开始怀疑这是不是那夜和他约定的人。 许墨把办公室的门轻轻巧巧地带上,稍稍整理了一下手里的文件夹,“你来晚了。” 他看了一眼白起,然后从他身旁走过去,走下了楼梯。 “只是十分钟而已。” 白起不知道自己在解释什么,他应该庆幸的,庆幸自己没有机会陷入这个深渊,然而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脚步,追上他的背影。 那人只是轻轻地笑了一声,白起似乎看到他的脚步顿了一下,但又毫不犹豫地踩下了一阶楼梯。 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一紧,然后追了上去。 他拽住了他的手腕,这对于一个认识不久的人,是一个相当无礼而怪异的动作。但许墨似乎没有因他的动作而停留的意思,于是他手上一个用力,把他按到了楼梯间的墙上。 白起听到背脊磕在墙上的一声闷响。 怀里的人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然后沉声道,“松开。” 白起是个警察,这个职业在某种意义上代表了力量和权威。但他却莫名地无法抗拒这个男人的话。 或许这正是他来到这里的理由。 ——你需要被拥有,被掌控,被享用。 他脑子里忽然浮现出那晚他对他说的话,然后慌乱地松开了手。 许墨却没有离开,只是看着他额前头发掩映的眼睛,然后勾了勾嘴角。 “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可以原谅你的过失和无礼。” 他像一个亲昵的恋人一样,手抚上他领口蜿蜒出的锁骨的轮廓,在他耳边低声问了一句。 “那天回去之后,有想着我自慰吗?” 白起觉得心口好像被那双手掐紧了,血液沸腾着,却难以流动。 他难耐地闭上眼,然后点了点头。 五. 他从没对谁有过这样屈辱的姿势。 那人说喜欢他穿着警服的样子,所以他外套的每个金属纽扣必须扣得整整齐齐,袖口和裤缝线都笔挺周正,厚重的布料包裹着干净硬朗的骨rou——然后跪在他腿间。 谁都知道他不愿意穿警服,即便是在局里,也是穿私服居多。那些束手束脚的布料只会限制他的行动,让他难以安然自得。 但眼前这男人却自有一股恶劣和冷漠,偏偏用温和与斯文包裹起来,每每让他在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中崩溃,败退。他逼他穿着警服做一切难以想象的事,神情里却是理所当然。 口中被腥涩填充,白起甚至能感觉到那硬度的顶端在细细地泌出点滴液体,难以汇聚成流,只是浸润了他的喉口,将一切关于自由和顺畅的联想都阻滞在那处逼仄的湿热里。 汗水顺着额头淌到眼角去,白起眨了一下眼睛,然后那带着咸味的水意就顺着眼眶肆意蔓延。他在一片湿红里看到了那人手里的书脊,苍白的纸面印着墨黑的字体。 ——是的,他手里捧着本书,在这样紧绷着的情色中。 白起隐约听到了纸页翻过的声音,像是揉在他心口的一枚秋叶,窸窸窣窣刮擦着痒和麻。 然后那人的手指探到他的头发间,把他的后脑往胯下又按了一下,他骤然将那灼烫含得更深了,喉口像是被轻轻地撞击了一下,让他有种呕吐的错觉,眼眶猛地一热,险些流出泪来。 许墨一腿探到了他的膝盖间,迫使他的腿左右分得稍开一些。然后冰凉的,硬实的皮鞋尖蹭到了他腿间被严实遮掩的地方。 白起浑身一震,面上的火烧的更盛了。 许墨将书本合起放在办公桌上,眼镜摘下来轻巧地搭在硬质封皮上,眼尾牵起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讥诮。 他能感觉到白起腿间瞬间紧绷起来的布料,这具身体是美丽而年轻的,又那么容易被羞耻所打动。他所有的欲望都像是春日里泥土中浅浅埋藏着的种子,稍有风吹雨露,便是惊蛰。 他缓缓摩挲着白起并不算柔软的头发,脚下却更为肆意地碾磨着,直到感觉那热度迅速地饱满起来,身前的人大腿颤着难以跪稳,才用手抚摸着他的下颌线,紧贴着的皮肤渍出薄薄的一层汗。 他低头,平静缓慢地对他说。 “忍着,不许射。” 六. 市局每个人现在都知道他们白队有了男朋友。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只不过没人敢当着他们那个沉默寡言又冷漠淡然的队长的面提起过,更不会有谁吃饱了撑的去问白起。 这会儿正是下班的时候,一众人围在窗户边上看着那个白大褂窃窃私语,然后门被骤然推开。白起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众人一眼,所有人立即低头噤声,若无其事地忙活着手头的事儿。即便是下班时间已经到了,面对白起,他们也都没敢起身,甚至不敢抬头和他对视——毕竟刚刚讨论自家冷硬的队长和外面那个斯斯文文的医生谁上谁下这个问题不知道有没有被他听到。 好在白起没在办公室停留,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出去,一屋子人松了口气。 白起走出警局大门时,正对上那双深色的眼睛。他看到那人没来得及换下的白大褂,被风牵起来时有种难以言说的纤细。像是被窗格割裂的苍白色天空,空旷里缀着规整。 白起眼里映着那片白,却想到那天,他在那个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跪在他腿间为他koujiao。那时他眼角热得惊人,嗓子像是被拥挤粘稠的沙土堵塞,只有一旁的白色衣角晃荡着一缕清冽的凉。 白起摇摇头,把这不正常的回想驱散。 其实别说白起没注意到同事们的讨论,即便真的被问起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他原来以为他们是rou体的关系,但又称不上炮友,毕竟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真正的性爱。 他不知道这个人什么时候开始自然而然地在他下班时来接他,但是等他注意到时,连警局门前的看门保安都记住了那张脸。 他们通常会在一起吃完晚饭,然后在一个很普通的路口道别,或许又是一个很普通的散发着暖橙色光的路灯下,各自回到住处。当他们没有淹没在那种臣服和掌控的欲望中时,一切都是再平淡不过的。 恰到好处的亲密和恰到好处的疏远。 那件事似乎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常提到的话题,偶尔在一个合适的时间,有一个合适的契机,或许是多了些度数的酒,又或许只是一个略带温度的喘息。 但今天不一样的是,桌对面的人在这小警察面前打开了一个精巧的盒子。 那是一个小小的,纤细的银环,没有什么多余的花纹和装饰,很符合他的风格。 许墨拉过他的手,将它套在了他粗糙却修长的手指上,指甲抚过他因常握枪而留下的茧。 他曾在他身上留下过很多类似的装饰物,乳环,耳钉,甚至是束缚于下体的锁扣。它们象征着占有和束缚,并在必要时牵引着他的快感。 ——但这枚戒指是不同的。 他握住了他的手指,在手心里细细地摩挲着,像是看什么珍爱之物一样认真而耐心,细细地抚遍他的每一寸掌纹,然后盯着他的眼睛,“这是给男朋友的。” 它只象征着喜爱。 于是那年轻的警察红了脸,他习惯性地摸了摸后颈,然后低头说了句,好。 七. 白起把手伸向了他。 眼前有一道忽明忽暗的黑影,掺杂着头顶苍白刺眼的光,倾漏到他眼窝里去。他艰难地喘着气,喉口的项圈紧绷着,细细的金属链子从那个小巧的锁扣一直延伸到许墨手里,纤长地晃着脆弱的响动。 窒息的感觉使他全身都浸润着一种粘稠的无力感,意识在模糊的光影里越来越混乱,他扔执着地把手伸向他。然而起初修长舒展着的手指却在愈发浓烈的缺氧中逐渐瘫软,蜷曲。 像是一尾离了水的鱼,声嘶力竭地扑腾着,这力度在俯视着它的人眼里却是渺小得可怜。 许墨平静地看着他,眼里晃动着他已经毫无血色的唇,他终于把手覆到了他的手上,然后和他十指交握着。 那只手握住想要的东西后,骤然有了力气,骨节的线条因为这力度变得清晰深刻。他已经没有什么理智可言了,只是凭本能死死地拽着他。 然后啪嗒一声,锁扣在临界点被那双依然冷静着的手打开,带着热度的空气如数自他喉口涌到胸腔,把一切痛苦和阻滞祛除。 他剧烈地喘着气,眼前是一片莫大的昏晦,星星点点的苍白色晃在模糊的神智中,呕吐和眩晕在一瞬间占据了全部的感官,随后在他胸膛的起伏中逐渐散去。他的手依然紧紧攥着那人的手指,指甲深深陷进皮rou中,松开后留下鲜明的痕迹。 赤裸的腿间染上了异样的温度,泛着白的液体打湿了皮肤和身下的床单,积攒了太久的渴望在呼吸得以解放的时候也瞬间迸溅开来。jingye很浓,甚至溅湿了许墨的衣角。 他睁着眼睛仰面看着那点灯光,光线在眼眶里的雾气中晕成湿漉漉的碎芒,然后他的视线聚焦,对上了许墨的眼睛。 他正伸手抚摸着他的面颊,拇指捻磨着他干燥裂出纹理的嘴唇,沾到了他口中的一抹湿热。然后那水意就顺着他的动作浸润了他逐渐恢复了鲜活的唇。 “我很高兴你能相信我,把身体毫无保留地交给我。”许墨注视着他的眼睛,面上似乎毫无波澜,不沾染一丝关于情色的动容,手却探到了白起黏腻不堪的腿间,用他干燥且干净的手握住了尚带着余温的器官,“但我并没有允许你射精。” 他能感觉到随着他手指的收紧,那稍疲软的硬度又有重新涨起的趋势。 白起的手还虚浮着,他还没能从那样剧烈的窒息中缓过劲来,但理智却在这几分钟的放松中回转了许多。 他先是缓缓地扶住了许墨的手臂,然后借力揽上了他的脖颈,他用力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您可以惩罚我,我的......”他们的距离很近,许墨能清楚地看到他红透了的脸,和那句话顿下来时,他喉结的滚动。 他哑着嗓子,终究是接下了后面的称呼。 “我的主人。”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