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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十分清楚,面前的男人不会对他怎样,而他,还有好多的机会让这个男人尝到苦头......方强不知道有没有看出韩小诺的心思,他眯着那对野性的双眼,凝滞了片刻,然后对韩小诺说:“韩飞叫你回去。”对方的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命令口吻,姚衡虽然也知道方强的实力,但是为了韩小诺,他不忌惮对方的能力,他上前一把拉住韩小诺,然后语气蛮横地对方强说:“你丫的是谁,你说回去他就回去吗?”他却没想到,下一秒钟,韩小诺将他的手推了开来,姚衡不可置信的看着韩小诺,至始至终,对方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他看到韩小诺沉默走到方强身边,对方意义不明的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这样,两个人一声不吭的走出了酒吧。姚衡站在那里,一直到韩小诺的身影消失了半天,他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酒吧的大门,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心脏的某个地方坍塌了,那一块原本属于一个叫韩小诺的男人,那个男人是个从来不会向任何人低头的固执傻瓜,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了。这时候才从包厢走出来的方兵看着姚衡站在那里,愣愣的,像是一个丢了魂的傻瓜,他的心脏不觉狠狠抽动了一下。韩小诺随着方强走出酒吧,此时此刻,除了韩飞竟然会让方强亲自来接他回去,他心里没有过多的波澜,这些年,该变的都变了,不该变的也都变了。韩小诺明白,从他被救的那天起,他的人生就不再是自己的了,但是他没有想到,那个男人竟然会这么早就要用到他了,突然,一滴冰凉落在鼻头,韩小诺抬起头,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下雪了。“今年的雪下得有点晚阿。”韩小诺听到走在前面的方强说。他抬头看着天空,苍灰色的天空下,一朵两朵雪花纷纷扬扬的往下落,落到他的脸上,鼻子上,眼睛里,然后被他的体温迅速融化开来,他张着嘴吧,突然意义不明的笑了。或许,属于他自己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呢。☆、第二十九章:涅槃韩小诺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一个小叔。在韩飞的故事里,那个和自己一样大的少年死在了他出生的前一年,那是一个带着血腥味道的故事。韩飞和韩龙是两兄弟,从小无父无母,改革开放初,大部分人还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那时候还未普及计划生育,每一家基本上都有两个以上的孩子,韩飞的父亲,也就是韩小诺他爷爷更是紧抓了多生孩子就是福的老思维,一生就是七个。韩飞排名老四,韩龙排名老五,在他们之上是三个jiejie,老六老七是对双胞胎,出生的时候韩飞七岁,可是没过两年,那两个孩子一同染上疟疾,死了。第二年,韩小诺的奶奶也卧病在床,一病不起,韩小诺他爷爷迷信,请了大神来家里,大神一到家里,看了一眼韩飞和韩龙,说这两孩子是天煞孤星转世,一定要送出去过养两年,不然家里其他人还得遭殃,那时候很多家里的小孩子都经历过这种过户养活的事情,韩小诺爷爷也特别信这些,虽然舍不得两个儿子,但是老婆的命也要紧,于是第二天找了个在外面跑生意的人,用自家的一头牛作为代价将两个儿子差遣了出去。不过,韩小诺的奶奶还是没能好起来,来年的春,奶奶就去了。那时候韩飞和韩龙已经随着生意人西下,亲母的死讯还是第二年在生意人口中听说的,那时候,两个孩子连悲伤都不知道,就被那个生意人转手卖了。人心叵测。是的,卖了。大西北的红灯区,那些年迈的老鸨喜欢养孩子,精明点的找个老相好的生一个,那种一心赚钱的,等到身体不允许了,就只好从外地去买。那时候环境对人的塑造还是特别明显的,南北两方的人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也因为南方的小孩比北方的小孩生的水嫩,价格高,但总是特别抢手,于是,韩飞和韩龙被卖给了两个人,不过幸好都在一条街上,平时两个人还能够赖在一起。韩飞说,尽管那些老鸨们对自己的孩子都异常关照,但是在这种声色犬马的地方长大的孩子没有几个性格正常的。两个人在红灯街上生活了四年,韩龙爱上了打架,韩飞则偏爱上跟街上的其他孩子赌牌九,那时候他们并没什么钱,老鸨们也不会给他们零花钱,所以基本上都是靠偷靠抢来的,但是韩飞当时是个特别心高气傲,他虽然好赌,却从不伸手找人要钱,所以他的钱基本上都是韩龙跟人打那种不要命的赌架赢回来的。韩龙不管这些,自从两人被分开卖掉后他甚至都不怎么跟韩龙交流,而且他特别讨厌别人说他是红灯区的孩子,不过这些由不得他,特别是同样生活在街上那些孩子,他们最喜欢见风使舵,虽说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半斤八两,可是他们就爱拿这个跟韩飞开玩笑,看见他急了挥拳要跟他们干架,这些人就一哄而散,一边还回头骂他“老鸨的孩子!”韩飞将那些人逼到街头,站在那里盯着那些孩子不准他们回家,消瘦的小身板里全是倔强,那些小孩还真就不敢上前了,但是韩飞知道,他们是在忌惮韩龙的拳头,作为哥哥的他自然会不服,终于,有一天,他将其中的一个骂自己的孩子抓住了,然后给狠狠揍了一顿,他没想到,就这样,麻烦给惹上了。那小孩的母亲也是个老鸨,她有个相好的那时候在道上混的风生水起的,风月场所的女人平时见面笑呵呵么么哒的,其实背地里挫小指头都是恨不得对方去死,这好不容易给她找到了个报复的正当理由,她给那个黑道上的人吹了几声耳边风,那人第二天就带着一帮人把韩龙继母的招待处给掀了,而且烙下一句话:“以后,开一次门就掀一次!”继母干了大半辈子鸡,突然不让她干这一行了,她自然是不干,于是第二天照常开业,没想到那群人真就来再次将她的招待所翻了个底儿朝天。继母混了这么多年的风月场所,也不是省油的灯,抓着那个带头的胖子就捞了他一脸血印子,趁着对方嗷呜大叫的时候她冲着对方尖声质问:“你掀老娘的生意铺可以,你给老娘一个理由。”那胖子从疼痛中醒过来,呵斥旁边的手下:“你们是猪吗,给老子上啊!”在场的都是些看了点武侠故事的小年轻,以为到了黑社会干的至少是些专门扶弱济贫仗剑天涯的英雄事迹,没想到来了全是干一些专欺妇幼的勾当,这会还要他们打个手无寸铁的老鸡,当场就有人迟疑,那男人可不讲这些,见手下不动,生气的咒骂了一声,上前就拉着老鸨的头就往墙上撞。老鸨一边张牙舞爪的挥着胳膊脚,一边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