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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都从未打过她,如今却被一个婢子给打了?还不等她做出反应,一只纤细的手臂从面前划过,云月直接被提了过去。“夫……夫人!”云月见到江楼月,双目大睁,震惊慌乱过后很快又镇定下来,有老爷给她的承诺在,不过是打了个丫鬟,大不了挨几句数落,以夫人的温吞性子,还能动手打她不成。啪!啪!江楼月抬手就是两巴掌扇过去,直扇得云月晕头转向,踉跄了几步才站稳,捂住脸不可置信地望过来:“你打我?”江楼月拉开她捂着脸的手,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扇过去:“见了我,敢称你?”说着又是一巴掌,“别说我现在还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打你也就打了,即便真换了,我照样能打你!”温蕊性子温和,江楼月自魂穿过来,也一直维持着几分和气,不论李氏再怎么跳脚,她也未曾高着嗓子还嘴对骂,再厌恶钟初煦,在她院里歇息时,也只是装作温柔小意的无心之失。像这般毫不遮掩直接动手,还是初次,毕竟锦棠一心向着她,怎能任其被一个丫鬟给欺负了去?云月眼冒金星,这哪里是一只纤弱手掌,分明是比蒲扇大手还要狠,两颊火辣辣的,霎时就肿了起来,痛到她眼泪鼻涕横流。夫人真动了手,她心里那点底气瞬息被打灭,慌忙俯身跪下去:“夫人恕罪,奴婢一时气急冲动,才会胡言乱语,您……您切莫当真,饶了奴婢吧。”这云月是钟初煦的贴身婢女,敢说出府里的当家主母迟早要换这种话,必然是知晓些什么。自上次阮姨娘递了消息,得出钟初煦府外有人的结论后,江楼月亲自跟踪盯梢,想要抓jian,但许是因着新岁,也许是什么旁的原因,钟初煦再未与府外那人见过面。江楼月绕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云月缓步转了两圈,声音一贯的轻柔:“能否与我说说,要接替我的那位,是谁?”云月如秋风落叶般,抖得更厉害了:“夫人,老爷对您的爱意,盛京城里谁人不知,方才只是奴婢的一时气话,应当掌嘴,您打也打了,就饶了奴婢吧。”爱意?江楼月不免嗤笑,这云月还真是随了她主子,虚情假意的话随口就来。见她不愿说,江楼月也懒得白费口舌,字正腔圆地轻吐出两个字:“滚吧。”云月心觉屈辱,但也如释重负,手脚并用着站起身躬身行礼,捂住肿成猪头的脸呜呜咽咽地飞跑出去。锦棠早就看傻眼了,江楼月那一顿巴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叫她心头畅快,眼也随之一热:“夫人,您何至于为了奴婢动怒。”江楼月瞧着云月飞奔而出的背影,若有所思:“你们怎么争执上了?”锦棠垂着头:“是奴婢没办好事情,走得匆忙和她撞到一起,莫姨娘的药碰碎洒了,奴婢多嘴抱怨了一句,云月丫头便不依不挠起来,非说起老爷上次来咱们院里歇下,我把她支走的事情,越说越气,就拉扯上了。”说完顿了片刻,蹙眉道,“云月以前可没这般大的胆子,敢动手打人,夫人,奴婢觉着她有点古怪。”的确古怪,云月争执时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可不像婢女该有的,江楼月稍稍留了份心。午间用饭时,钟初煦又是格外殷勤,还主动给江楼月布菜。“夫君,你有去看过莫姨娘么?”拿没有子嗣做借口疏远妻子,非要去姨娘院里住下的是他,可眼下真有了身孕,钟初煦看起来也并没有欢欣之意,江楼月温柔软语地问道。钟初煦长叹口气,神色里浮现出一丝痛苦:“夫人,我早就说过,几房姨娘的存在不过是为了传宗接代,有了身孕又如何,我心里最重要的始终是夫人,莫姨娘那里,自有盼子孙盼到望穿秋水的母亲关切着,我知你现在心中必定难受,最需我伴着。”江楼差点没把嘴里的饭菜给吐出来,只能一甩帕子,掩住差点绷不住的神情:“嘤,实在是太感动了,夫君放心,有你这句话便够了。”两相对视下,皆是‘情深似海’。第8章第一个情丝结江楼月留心起云月丫头,吩咐人将她盯住。莫姨娘有孕,钟初煦摆明了甩手不管,冷心冷情似压根不在意一般,而李氏成天见的送去补汤,完全不顾莫姨娘害喜身子难受,在意的只有腹中胎儿。江楼月时不时便过去陪着,需要什么都捡最好的给她置办。莫姨娘知晓怀胎不易,但没想到这般难受,除了恨不得吐出胆汁来,就连情绪也变得敏感脆弱,很想有个依靠,幸而夫人始终都在,她很安心。如同落水那次,在惊慌惧怕和寒冷之中,一只手臂纤细却极为有力,穿透无助,稳稳拖着她上岸,给了她依靠。阮姨娘见江楼月待莫姨娘细致体贴,更是恼恨起她未有动静的肚皮来,明明最先得老爷福泽的是她,却被抢了先机。为了夺回夫人的关注,她更是铆足劲地勾着钟初煦,没多久便如愿以偿地随之害喜,叫来大夫确诊有孕,立马欢喜地通报给江楼月。莫姨娘瞧着一脸讨好,拽着江楼月袖子的阮姨娘,心里不大舒服,论起主动,她远不及阮姨娘。江楼月没有丝毫偏心,前些日子赏了莫姨娘什么,就照常赏了阮姨娘的。在她看来,几位姨娘和温蕊一样,都是被钟初煦给祸害的,想力所能及帮助她们。“夫人,您让我除了留心老爷外,还留心一下他的贴身婢女云月,我的确瞧出点不寻常来。”阮姨娘笑盈盈的,眼下那颗泪痣似闪着光。江楼月近日毫无进展,听到这话精神一振:“说来听听。”“前几日我去书房给老爷送汤,正要推门进去,隐约听见里面有争吵,本想细细辨认,云月那丫头就出来了,虽见着我便立马低下头去,但我还是看见了,她红着眼眶,似有多大委屈似的。”阮姨娘说着,抓起一把瓜子嗑起来,“对了,她那脸也不大对劲,两颊都是红彤彤的巴掌印呢。”江楼月笑了笑:“她脸上的巴掌,是我打的。”阮姨娘一时坐直了身体:“夫人早瞧出不对劲了?”江楼月摇摇头,简略说了云月和锦棠争执的事,而后又将话题转回来:“云月出来前,你听到书房有争吵声,那就有意思了,一个婢女,敢跟她的主子有脾气,还真是反了天了,难怪敢说出那番不敬的话来。”阮姨娘呸地吐了口瓜子壳:“我同夫人一样,总觉得不大对劲,心里也隐约有了猜想,再去留心云月就恍然大悟了,虽隐藏的很好,但同为女子,那点小心思是藏不住的,云月偶尔落在老爷身上的眼神,可不像是望着主子,更像是望着自己的男人。还有老爷,明显有包容的意味在,要说两人之间没有什么,打死我也不信。”江楼月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格外心疼温蕊,想打爆钟初煦狗头的冲动也愈发难耐,轻轻蹭了蹭白色妖灵:“这下你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