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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的例外。「对啊。」笑咪咪笑咪咪,澜直笑得眉眼弯弯。──祸水东引大成功!「你把我弄到这里来,到底想要怎麽谢我?」挑起一边的眉,追无夕的嘴角向左上方斜翘。比起两年前,追无夕觉得自己有了很大的进步。甚至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就已经相当好的平稳住了情绪,可以跟澜自然的谈话。当然,长时间直视这张倾国倾城的脸还是有一定难度。「这个……」澜被问得有点心虚。他光想著要好好弄明白为什麽追无夕要反覆无常的对待自己,完全没想过要怎麽去谢追无夕。毕竟,这个「谢谢」一说,只是把追无夕弄上莫还岭的藉口。「这个?」追无夕另一边的剑眉也跟著挑了起来。「我想要请你到莫还岭住几天,这里风景优美,非常适合休憩养伤。我还会让倪裳帮你把身上的旧伤全部治好的。」急中生智,澜突然想起从水镜窥视之时,追无夕总是遍体鳞伤的样子,立刻编出这麽一个理由。合情,却并不见得合理。「哦?就因为这样,所以你就特地把我打晕带回来?」在某几个关键字眼上顿一顿,追无夕眯起眼,目光飞快地从澜的脸上滑过。「我是怕你不愿意来……呵呵呵呵……」乾笑数声,澜心虚地不敢看追无夕,也因此错过了追无夕若有所思的表情。他执著的找寻澜多年,除了报恩以及痴恋,还有另外一件事,也许可以借澜将他留在莫还岭这一机会,将之弄清,了却一桩心愿……收妖师(出版稿)第五章[中]追无夕同意留在莫还岭,澜只觉得心中莫名的欣喜。然而这欣喜却连两天都未能持续,就有麻烦找上了门。「王,您怎麽能把凡人带到莫还岭上来,还让他住在这里?!」澜面前站著五位族中长老,每个脸上都严肃非常,彷佛这是一件惊天大事。「他是我的救命恩人。」银色的发丝垂落於肩膀两侧,澜站在开满妖豔花朵的梅树下,血色的花瓣映衬出他流光溢彩的银色眼眸。雪白的纱衣外罩上落了几瓣梅花,显出七分的精致与三分的噬血味道来。「但是人就是人,妖就是妖。救命之恩也会有拔刀相向之时,更何况我听说这个人还是个收妖师!是我们的敌人!王,您要三思。」「的确如此,人心难测。还是速速将这个凡人送下岭去吧。」「不行。追无夕一定要留下来,这是我的决定。」他好不容易才将追无夕弄上岭来,又怎麽可能现在放追无夕下岭去。伸手拆下一枝开得热闹的梅枝,放到鼻端轻嗅。澜含著笑意的脸透著奇异的冰冷感,看得人心里直打颤。「你们下去吧。」盖棺论定,无庸置疑。澜无疑已经具备了狐妖族之王的威严,与两年前那个吵闹任性的少年相比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骨子里的高傲与任性却是绝无可能改掉的。澜决意要弄清楚追无夕两年前反覆无常又舍命救他的原因,也要弄明白与追无夕相处时的那种莫名的悸动到底是怎麽回事。任何人事物,都不能撼动他的决定。把玩著手中的梅枝,澜唇角的笑意加深,银发如丝飞扬。硬拉著追无夕向倪裳的住处走去,澜倒是不急著领追无夕观赏莫还岭的风景,而是著急治他身上的旧伤。两年,七百多个日夜,他常常会从幻化出的水镜中盯著追无夕看他做些什麽,但是却找不到任何追无夕为何会舍命救自己的蛛丝马迹。就这样看了一年左右,澜渐渐开始觉得看到追无夕的时候,他的心会有一点点的异状。起初只是轻微的刺痛,後来看得越久痛得越重。特别是当看到追无夕受伤的时候,澜会非常想要立刻上前去大骂追无夕,让他能再多珍惜他自己的身体一点。反正妖怪那麽多,收也收不完,做什麽那麽拼命!这种冲动很奇怪,澜不懂这是为什麽,就好像他同样不明白自己为什麽要一时心血来潮,想出那样一种令人羞窘的方式去戏弄追无夕一样。而现在既然阴差阳错得了可以将那些旧伤治好的机会,他当然要让倪裳把追无夕身上这些他想到就觉得心闷的伤全都消除掉。「倪裳,把他身上的伤全部都治好。」把追无夕按到了椅子上,澜紧挨著他坐下。这极近的接触让追无夕多少有些不自在,耳根微微发热,却故意用似笑非笑的表情来掩盖。「有劳你了。」「我尽力而为。」倪裳一看是追无夕,便露出淡淡的笑容,点头应下了王给的差事,「可否脱下衣服来,让我仔细察看。」澜闻言,细眉一挑,心口又有点闷闷的,「为什麽要脱衣服?」追无夕诧异地瞟一眼抢先说话的澜,抿了抿唇。「看好伤势,方好对症下药。」倪裳的嘴角微微挑高一分,声音中隐含笑意。「好,便依你所言。」追无夕乾脆地点头,左右看了一看,「在这里?」这里可是厅堂,在这里脱显然有些不成体统。「请你入内室。王,请您在此稍候。」「我不能进去吗?」澜的手指不耐烦地在茶桌上磕了磕。「这……若您想一并入内,也并非不可……」「那好,你快进去给倪裳瞧瞧。」一口咬断倪裳的话尾,澜立刻站起来,跟在追无夕的身後走进了内室。不亲眼看著,澜总觉得有点不放心。而且放倪裳跟追无夕独自相处……他总觉得心里不太舒服……衣袍一件一件的解开,追无夕结实的浅麦色胸膛渐渐全部暴露在空气中,那上面密密麻麻的伤痕也显露出狰狞的全貌。澜紧紧盯著追无夕脱衣的动作,然而当这些他知道部分来历的伤痕都映入眼帘中时,即使早有心理准备,眼睛也不由得一颤。有一种不知是苦还是涩的滋味,从心中一直向上涌进嘴里。「王,您的意思是要将这些伤痕全部消去吗?」倪裳一直站在旁边观察著澜的表情神态,此时见追无夕的上衣已经脱掉,便去问默不作声似乎看得入神的澜。「对,全部都消乾净。」这上面的伤,哪些是两年前救他时弄上去的呢?澜分不清。只是觉得这些伤痕全都碍眼至极。「有劳了。」倪裳的医术,在两年前追无夕就有所认知,自然相信他说到便可做到。再说,男人有些伤痕亦无伤大雅,消掉与否其实他并不在意。依倪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