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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什么东西都放不出来,只是钟竞渝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等了一会儿之后,端起空空如也的杯子,朝着书房的方向移动。孙佑羡看着他一系列动作,缓缓皱起眉头——钟竞渝就好像被设定过程序的机器人在执行命令一样,对外界的变化根本没有任何反应。这种状态哪里是糟糕两个字就可以概括的,简直是问题很大好吗!就在孙佑羡心里奔跑过一万头羊驼驼的时候,走到书房门口的钟竞渝突然停下了脚步,没有像昨天那样直接开门进去。他保持着面对门板的动作静止了一会儿,然后慢悠悠转过身,朝着孙佑羡笔直“游”过去,在距离他大概三步远近的时候停下来,低低出声:“喂,咖啡。”孙佑羡脑门上挂下一滴冷汗,原来钟竞渝不是对外界没有反应,只是反射弧长得有点过分。“我……我马上去煮。”孙佑羡手忙脚乱地进厨房找咖啡豆,他记得李昕岚昨天好像是从咖啡机旁边的柜子里拿的,然而就在他刚把柜门打开之际……叮——听到身后有疑似瓷器落地的声音,孙佑羡扭头……噗——站在原地的钟竞渝笔挺挺地趴倒下去……孙佑羡在心底默念了声“卧槽”,赶紧跑过去查看钟竞渝的情况。面部朝下的钟竞渝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气儿。孙佑羡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先是叫了他两声,见他没有回应,又壮着胆伸手推了两下他的肩膀,见他还是没有半点反应,真的急了,赶紧拿出手机拨打120,然后给李昕岚打电话:“岚姐,钟少他晕倒了!”医院急诊室外,孙佑羡坐在等候长椅上不停颠腿,他可不想上班第二天就迎来雇主过世的噩耗,更何况这个雇主还是他崇拜了多年的钟竞渝。无论从别人口中听到多少关于钟竞渝的**,崇拜了多年就是崇拜了多年,心里的白月光不是别人三言两语就能被轻易抹黑。李昕岚匆匆赶到医院,看到坐在急诊室门口的孙佑羡,焦急地问他:“怎么回事儿?竞渝他怎么样?”孙佑羡摇摇头:“医生还在里面急救。”李昕岚颓然地做到长椅上,跟他一起过来的男人连忙坐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肩膀安慰他:“别太担心,竞渝会没事的。”李昕岚看了男人一眼,靠到他的身上,眼眶有些发红:“要是知道会这样,我当初就不应该纵容他,就算用逼的,也要让他接受治疗才对。”男人吻了一下她的额角:“这不是你的错,竞渝会没事的,会没事的。”李昕岚不再多言,闭着眼,疲惫地靠在男人身上。男人此时才有空闲和孙佑羡说话,友好地看着他做自我介绍:“你是竞渝的新助理吧,小岚跟我说过,我是她的爱人,古亮。”“古先生你好。”孙佑羡礼貌地打招呼,“对……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钟少,让他进医院了。”古亮摇摇头,无奈地叹息:“竞渝这样,都不是你们的错,你们不要太自责,毕竟他自己……”此时,急救室的门打开,医生出来,拿下口罩,问道:“你们是不是钟竞渝的家属?”三人听到钟竞渝的名字,赶紧围到医生身边。李昕岚更是紧张地追问情况:“是,医生,我表弟他怎么样?”医生看了眼病例,又用古怪的眼神看了他们一圈,才回答道:“病人身体比较虚弱,但是总体没有大碍,他这次会晕倒,主要是因为……多日没有进食,现在已经给他挂上营养液了,建议让病人住院观察一晚,你们去缴费还有办理住院手续吧。”医生把缴费单子往孙佑羡手里一塞,又转身进了急诊室。孙佑羡看看手里的单子,又看看李昕岚夫妇,一时哑口无言——因为多日没有进食而晕倒,这意思难道是说,钟竞渝其实是被饿晕的?知道钟竞渝没事,李昕岚的情绪平静了不少,把孙佑羡手里的单子交给古亮,让他去办理手续,然后问孙佑羡:“小羡,昨天……你是不是没叫竞渝吃饭?”孙佑羡茫然地眨眨眼,他昨天光顾着收拾,自己也就吃了中午那一顿,钟竞渝吃没吃饭,他还真没顾上。“对……对不起,岚姐,是我疏忽了。”李昕岚摆摆手,脸上露出懊恼的神色:“不,不是你的错,是我这两天太忙了,忘记了。竞渝他……如果你不叫他吃饭,他就会把吃饭的事情忘记,之前也是有过一次这样的事情,从那之后我就会定时逼他吃饭。”逼……吃饭……孙佑羡真的很想问清楚李昕岚啊,他家男神到底“堕落”到了什么地步,怎么连吃饭都要靠人逼了?“如果你真的诚心要做竞渝的助理,我就把他的事情全都告诉你。”孙佑羡不知道,自己在无意识之下,已经把心里的想法直接问出了口,而李昕岚疲惫地揉了揉额角,也不打算再对孙佑羡遮遮掩掩。第五章自我封闭古亮在医院里似乎有些门路,钟竞渝从急诊室出来之后,直接被推进了高级单人病房。李昕岚给躺在床上的钟竞渝拉好被子,示意孙佑羡跟着她出去说话。两人逛到医院的小花园,孙佑羡给李昕岚买了杯热饮,自己也弄了罐咖啡——钟竞渝这么突然进医院,他们都需要好好压压惊。坐在小花园的休闲长椅上,李昕岚捧着手里热乎乎的饮料,一直悬着的心这才落回肚子里:“竞渝是我表弟,这事你应该知道了吧。”孙佑羡点点头。李昕岚才接着说:“大概两年前,竞渝谈了一个的女朋友,可惜好景不长,这个女人和他的好兄弟劈腿出国了,他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脾气开始变得古怪。那是他第一次恋爱,投入很多,所以受的伤害也更深。他变得暴躁易怒、不相信人、抽烟酗酒,古亮看不下去,骂了他一顿之后,他有所收敛。但是……这之后,他开始封闭自我,起初症状并不严重,除了不爱出门,还能够正常与人沟通,我只当他需要时间调整,也就纵容着他。但是没想到,他的自我封闭情况越来越严重,等我意识到必须带他就医的时候,他已经对离开别墅这件事情产生了非常强烈的恐惧,对于要把他带出别墅的我和古亮,也非常害怕和抗拒,甚至一度因此晕倒。即使后来我们直接把医生请去别墅给他看诊,他对我们也表现出非常强烈的漠视。最后,经过专家的建议,我们决定保持他的生活习惯,尽量多和他交流,重新建立我们和他的信任,然后再想办法让他进行治疗。这一年来,我已经重新取得了竞渝的信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