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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藏着一些珍珠和螺珠什么的,他脑袋里的小灯泡一亮,欣喜道:“这样吧,你帮我买个浴缸,我用珍珠和你抵账。”雷切尔眼里的激动和紧张淡了下来,但他还是勉强自己保持笑容:“没关系的,浴缸不值多少钱。”柏伊斯看他这副样子,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其实吧——”他刚要说点什么,一道声音穿透了众人的耳膜。“柏伊斯?你皮痒了是不是?”海若的声音柏伊斯别提多熟悉了,他差点没从座位上蹦起来。激动之下,本来就松松围在腰部的衬衫掉了大半,露出半个屁股蛋子。雷切尔试图提醒他,却见柏伊斯的双腿咻的一下变成了鱼尾,那条金色的漂亮尾巴拍打着驾驶舱,尾巴的主人拽着他的袖子激动着说:“等等降落的时候,离地远一点!一定要远一点!”远一点才有可能逃跑。没降落之前,柏伊斯是这么想的。降落之后,被海浪拍的七荤八素的柏伊斯吐出一口咸腥的海水,无力地摆动着鱼尾,双手做投降状:“老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雷切尔看到跳下机甲的金尾人鱼被海浪卷走,心头一紧,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却又接收到了黑尾人鱼那摄人的目光。对方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似乎有看不见的东西挤压着他周围的空气,使他呼吸困难。雷切尔觉得,他好像被剖开了一切呈现到对方面前。“呵。”海若冷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因为看透了雷切尔还是因为柏伊斯那怂成了球的道歉。就在众人面面相觑的时候,海若又打了一个响指。漂浮在海面的水茧缓缓剥离,茧中的人鱼主祭露出了全部面貌。他眯着眼,表情餍足,浑身舒展在海水中,那条缭绕着透明薄纱,如同摇曳的礼服一般的尾鳍在水中漾开,姿态极尽美丽。联邦人都要看呆了。第一次知道人鱼的好看还能到达这种地步。海若不满地眯了眯眼,柏伊斯赶紧从装死状态恢复过来:“老大您请,带着主祭去放松一下。这里就交给我,没问题的。”嗯,柏伊斯的求生欲每天都很强烈。大概是因为,他每天都在孜孜不倦的作死。南玙尾巴一晃,恢复了主祭对外时高傲的姿态。他看了一眼机甲队和清扫队,对柏伊斯道:“你和那个人”“别别别——”柏伊斯赶紧打断了南玙的话:“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当我职业习惯头脑一抽想去看看现代高科技是怎么开的吧。”南玙挑眉。海若想到自家主祭还不知道柏伊斯以前是做什么的,于是解释道:“他以前开飞机的。”“是战斗机!”柏伊斯又补充说明。“哦。”南玙平静地哦了一声。柏伊斯眨了眨眼:“就这样?不觉得惊讶吗?我可是开战斗机的。如果小洛在这里一定会夸张的说‘哇喔’。”“那是因为我弟弟是个好孩子,不忍心冷场。”南玙拍了拍柏伊斯的肩膀:“你知道海若以前做什么的吗?”柏伊斯看了一眼海皇,摇头。他们还真的不知道海皇从前的职业。“他是卖飞机的。”南玙说完,悠哉悠哉地游到一边,呼唤了一声贝希摩斯。“卖飞机?”柏伊斯想难不成是销售?“波音,空客那种?”他问道。海若瞟了他一眼,淡淡道:“战斗机,还有航母坦克什么的。”柏伊斯:“”隔了十几秒,他“卧槽”了一声,喊道:“老大你以前是卖jun火的?这么吊的吗?”海若哼了两声,看着大惊小怪的柏伊斯仿佛在看地主家的傻儿子。“咦,不对啊。这么吊的jun火大佬是怎么被抓去研究所的?”柏伊斯想着想着就把问题问了出来。然后又一个巨大的浪头把他拍出几米远。海若面无表情,好像事情不是他做的。南玙看见柏伊斯的惨样,笑了两声。海若为什么会被抓,没有人知道原因。但在私心里,南玙无数次庆幸他们的相遇,如果海若没有出现在那个研究所,他怕是早就死了。这样想着,南玙看向海若的眼中情感愈发强烈。情绪本身就是吸引人鱼的一个重要因素,他们嗑高了情绪后还会进入“醉梦”状态,海若自然是第一时间发现主祭酝酿着强烈的情绪,他有些不解,但这并不妨碍他想要拥抱自家主祭的举动。两条人鱼静静贴了一会儿。南玙说:“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我很高兴在那里遇见了你。”他的声音很轻,但海若听见了。海若知道“那里”是指哪里,他亲吻着怀中人鱼的头顶,道:“我也是。我曾经恨不得杀了那个出卖我的手下,现在却忍不住想要感谢他。感谢他把我送进了那个研究所,让我能够遇到你。”海若说着情话的时候,大概下意识忽略了那个背叛他的人类后来是被食人鱼一口一□□活咬死的。贝希摩斯吐完了,听到南玙的呼唤就游了回来,结果又看到两条人鱼正抱在一起秀恩爱。他默默偏过头,绅士不应该去打扰一对情侣,但是他的发现同样重要,所以他还是选择提醒一下两条人鱼他的存在。“咳咳。”贝希摩斯在边上清了清嗓子。一股酸臭味传了过来。海若揽着南玙快速上浮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贝希摩斯你干了什么?”贝希摩斯:“”哦不,绅士吐完忘记漱口了。第55章小虫子等贝希摩斯漱完了口,海若嫌弃地卷着附近几片海域的海水整个翻了个层,尽管知道是心理作用,南玙还是觉得浑身一阵舒畅。贝希摩斯仰着他的大头道:“皇,我在海底发现了一些东西。”“是什么?”海若嘴上这样问,心里猜十有八九就是虫子了。果然,贝希摩斯回答道:“虫子,很小很小的虫子。”听到这个答案,南玙蹙着眉看向海若:“一并处理掉吧。”不知道的时候还好,一旦知道他们和虫子共同生活在同一片海洋,就浑身难受。海若当然没有其他意见。贝希摩斯却迟疑了一下,他说:“有点恶心。”说完看着海若。在绅士的世界里,那么恶心的地方是不能让心上人踏足的。海若倒是没想那么多,他知道自家主祭不是那种矫情的人鱼,再恶心的场面都能硬着头皮撑下去,但他会心疼,心疼主祭恶心到脸色惨白却还强忍着的样子。所以他强行留下了南玙,让他呆在原地不要走动。海面上,涌动的浪潮拍打在白尾人鱼的身上,南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肩。那里似乎还停留着海若手心的温度,并不温暖——人鱼本身的体温就不高,是冰冷的,还带着海水的水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