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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刚才我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陆无疏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晓得自己做了些什么。施阳听了这话,面上的笑意渐渐退去,要不是发热且有些发肿的唇瓣,他还真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温柔似水、缠绵悱恻的美梦。如今陆无疏的一句话,像是当面泼了他一盆冷水,美梦醒了。等他完全冷静下来,施阳才记起今日晌午陆无疏也有过奇怪的举动,举动之后似乎又忘了自己做过的事情。他指了指肩膀上的那个牙印,对陆无疏道:“是做了些,你咬我了。”而后起身,直接跨出水桶。陆无疏沉默片刻后道:“抱歉。”施阳背对着陆无疏将自己身子擦干,裹上了一层棉布,将自己起了反应的身子遮住,这就要回床榻,同时目光从陆无疏喝药的那只瓷碗上扫过。“午间似乎也是吃了药才做出怪诞举动的?”施阳转过身,但又怕陆无疏注意到他微肿的双唇,又赶紧转回去。“这个药,是在同一家药铺抓的?”陆无疏问道。施阳答道:“是。”以往吃这药都没什么事,唯独今天,吃了这家药铺抓的药,陆无疏就出事了。而客栈也不可能做手脚,要做手脚直接在两人的饭菜里做手脚便是,何必在陆无疏的药里?再结合施阳今日的所见所闻,他立马便确定,今日从那家药铺抓来的药有问题。施阳还觉得腿脚发软,心间还似有纤纤玉手在拨弄心弦。他用冷水洗漱将自己清醒了一番,而后扑身上榻,用厚实的被褥将自己裹了个紧,像是一只蝶蛹。屏风后边的陆无疏已经起身,洗漱完毕后又披了一身有着浅浅折痕的里衣走到了床榻边上,见施阳这般将被褥占为己有,索性一扯被角,施阳当即被转得晕头转向。“说好的明仪知礼,怎么这般粗鲁!”施阳抱怨一句。陆无疏信手一挥,将房中的灯火熄灭了,而后上了榻,静静地躺在上边。经过方才一事,施阳也颇为尴尬。以往睡觉之前总得吵着陆无疏与自己聊一会儿,如今却是缄默不言。待过了些许时候,施阳以为陆无疏已经睡着了,便动了动身子,调整睡姿,准备入睡。不想陆无疏却突然开口说话:“刚才咬在肩膀上,疼吗?”施阳将头转向陆无疏那一侧,看着他黑夜中朦胧的侧脸,道:“不疼。”陆无疏转而又问:“你见到抓药的伙计在药中动手脚了吗?”施阳细细回忆一番。这帖药施阳已经抓过许多次,来来去去也就那八味药材,药材的样子也全部记住,今日他瞧见伙计抓的那些药并没有什么问题。“没有。”“先睡罢。”陆无疏道。施阳在榻上辗转反侧,听着陆无疏沉稳的呼吸声,知晓他已经入睡。两人睡在一起似乎已经成了习惯,陆无疏对于此事也没有特别在意。施阳小心翼翼的凑上去,侧着身子将手搭上了陆无疏的胸膛。初次动情,他只想陪在陆无疏身边,打打闹闹渡过以后的时日,也就够了。若是想表达心意,恐怕眼前这位性子颇为凛傲的师兄会用奇怪的眼光看待他罢。施阳闭上双眼,渐渐进入梦乡。作者有话要说: 想缓?不存在的☆、第67章药六~八待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施阳发现自己所在之处已经易了地,他也同样躺在一张铺有裘皮的软塌上,只不过身旁没有陆无疏。他掀开被褥,不见衣物,只见到腰间腿间有着点点殷红。“千晟!”他大喊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惊慌,望着空荡荡的卧寝,随意披了一件衣裳,似有些慌乱地下了床榻,打开了房门。一道刺眼的阳光忽的照上他的双眼,而他也下意识的抬了手,遮挡了阳光,适应一番。又是这种熟悉的感觉。施阳心里倒也不怎么奇怪,因为这种梦他已经做过许多次。身体用手这般遮掩,施阳才发现这人的手上,戴了一只黑色的手套子。“越公子,你醒啦?”廊间突然出现了一牛头獓因,浑身毛长,似披蓑衣。施阳见了这獓因,瞬间来了精神。这獓因遁生于幽冥,以食活物为生,最喜食人,是不折不扣的上古凶兽之一。施阳隐约记得,师门在前几月刚逐猎过一只獓因,师门中逐猎的弟子伤势惨重,最甚之人甚至调养了一月有余。“我叫你别用这副样子来见我。”他别开头,语气阴冷,“丑。”待他说了这句话,施阳用余光瞄到,那獓因瞬间化为了一红衣女子的形象,烈焰红唇,香肩半露,双胸如青云出岫,好不妖艳。不过这般形象,施阳倒是见过类似的。那双生恶魇的两朵妖花,不也是这般形象?衣装样式虽不同,但是总体感觉一致。施阳心生疑惑,怎么这凶兽如此听命于这人。他转过身去,粗粗瞥了一眼化为女子的獓因,又问道:“千晟呢?”獓因恭恭敬敬,唯唯诺诺,垂着眸子回答道:“凌公子说他去下山买果子去了。告知奴家若公子醒来,便告知公子。”“为什么不是你去?”他问。“凌公子怕我这般样貌太招人眼。”獓因小心谨慎地回答着。“母太岁,找到了吗?”他又问。“越公子吩咐的事,奴家不敢怠慢,已命了手头所有妖兽去寻找。”獓因道。身遭的画面又模糊起来,施阳看得云里雾里。待到画面清晰,施阳发现身边的环境又换了一处,而边上与他一道走的男子样貌颇为熟悉,肤色古铜,五官如琢如磨,深邃而分明,眉心一道双蛇缠绕图腾,与陆无疏的一致。不过陆无疏的是清淡的蓝白色,而此人眉心的图腾,却已变成了清晰可见的赤红色,三分妖艳,七分邪魅。施阳想着,这人应该就是他口中的凌千晟。凌千晟?越公子?怎么这两称呼如此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千晟,你不可以离开我超过半个时辰。”越公子道,同时双目注视着边上人的侧脸。凌千晟转过头,眸色温润如水,透着些许宠溺,对他道:“好。”施阳透过这双眼睛,这双耳朵能看到听到。两人自顾自的走在林间,施阳也听到两人身后似有野兽粗重的喘息声,他细细一听,好像是狗的哈气声与低低吼声。越公子突然停下,对凌千晟道:“千晟,你看着我。”凌千晟闻言驻足,双目注视着他,柔情似水。“你觉得我恶心吗?要求你做那种事。”越公子问道。凌千晟摇头。“你把我当成什么?”他又问。凌千晟一把将他揽入怀中,道:“我会一直看着你,留在你身边。但是情话,越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