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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个人之间来回地转,再次结巴:“你你你你你你你们……”许博渊转头,对她道:“阿鸾,谢谢你。”许婧鸾:“……”谢她什么???她只是睡了一觉,为什么天都变了?!!!应周打开盒子,桃花糕是浅浅的粉色,切成不薄不厚的方片,中间还嵌了一朵形状完整的桃花,刚出炉还冒着热气。他拿出一块递给许婧鸾,许婧鸾愣愣接过,又递了一块给许博渊,许博渊接过吃了。许婧鸾:“……”好罢,她信了,因为许博渊以前从来不碰这种点心,嫌甜。许婧鸾三两口吞掉了手里的桃花糕,甜到发齁。她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大喊:“豆帘!”外头豆帘小跑进来,见许婧鸾一脸神情肃然,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不想许婧鸾一挥手,道:“去!叫人给雁落山上的土地庙翻修一遍,务必建得宽敞亮堂,再给土地修一座金身,要纯金实心的!”吃过午膳,在许婧鸾意味深长地笑容中,许博渊令人给应周换了住所。为了避许婧鸾的嫌,应周之前一直住在外院,距离许博渊的主院隔着水榭与后花园,走起来需要一刻钟,实在不方便。许博渊干脆令人在他院子里收拾出了一间房间给应周住。应周东西少,一共几件衣服并一个棋盘,外加一个云兮和一只小白。云兮没有搬,依旧住在原先的院子,小白不知道躲去了哪里不肯出现,也就没管,其余东西都交给下人收拾,不过两个时辰,就搬完了。新的屋子比原来大,家具摆件也更精致许多,燃着与许博渊身上一样的檀香,应周很喜欢这个味道。出门左转十步就是许博渊的卧房,位置也很好。什么都很好,唯一的问题是,他找不到他的棋盘了。“别找了,我已经扔了。”许博渊拉住了他。应周半侧过头看他,不解:“为什么?”许博渊目光幽深,“那是太子送的。”应周忽而想起许婧鸾早晨说的话,眨了眨眼,问:“你是吃醋了么?”许博渊一顿,应周有时候真的很敏锐,你要说他懂,他其实并没有懂很多,但你要说他不懂,他又聪慧地令你吃惊。许博渊无奈揉了揉他的发顶,道:“是。所以别找了,我已经令人去寻新的了,明日就会送过来。”他知道自己太过心急,但无有他法。他与应周的时光实在太短,容不得半点浪费与耽搁,也因此他对现在的一切格外珍惜,无论是让应周搬过来还是其他,都希望能再快一些。说到许璃,应周想起了除夕那夜。“那天你把我推开了,”应周问,“也是因为吃醋么?”许博渊叹了一口气,掰着他的肩膀,令他转身面对自己,道:“不,那时候是因为我还没准备好。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应周偏了偏头,烛火下扬起的唇被染成了温暖的橙红色,看起来十分柔软。“那你现在准备好了么?”许博渊没有说话,一手搂住应周的腰,另一手捧着他的脸颊,低下头,与应周额头互抵。身体还不适应这样的亲密,颤栗的感觉直冲天灵盖,血管中的血液都凝滞了般,唯有额头上那咫尺肌肤是鲜活的,在互相触碰中,簇得燃起了黑夜中的火苗。“准备好了,”许博渊的目光认真而深沉,令应周无端有些紧张,“从现在开始,到我死为止,应周,我都不会放手。”这仿佛是他们之间的约定,明明谁也没有宣之于口,理由也各不相同,却默契地将“他们之间”限定在了许博渊此生。许博渊侧过脸,在应周唇角上轻轻碰了碰。春日时节,屋内温暖,屋外寒凉,满月上天边,落下一院冷明的清晖。白猫金目锁成笔直一道,浑身毛发倒竖着,紧紧咬合的尖锐牙齿嵌入齿槽,像是要将谁撕裂,却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屋内二人沉浸在只属于彼此的一方天地里,浑然未觉。半晌后,他收回目光,身影自窗缝外一闪而过,四足无声落地,没入了夜色深处的阴影之中。作者有话要说: 很久没有上线的小白,上线刷一下存在感明天要去签新家的合同,然后花一个礼拜时间收拾东西搬家,后天有个发表,周六又发表,下周二还发表,下周三回国(什么我竟然又要回国了!),觉得自己仿佛一个陀螺,估计下个月才能恢复日更了,哭唧唧第79章第七十九章檐上一声轻响。嗣同停下了笔锋,“他来了。”姝媚在卧榻上懒懒翻了个身,娇笑:“故意作出这一点响动,还指望我们去迎他不成?”嗣同笑了笑,并未言语。他抬袖一挥,紧闭的门便打开了,体型硕大的白虎缓缓走了进来。“你终于决定好了吗,虎王之子?”嗣同自案后走出,站在了距离白虎三步开外的位置上。白虎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黑衣裹住他瘦削高大的身体,眼中着流淌的岩浆一般的红光,不需要任何动作,就让他感到了巨大的鸿沟。——是他曾不屑一顾,嗤之以鼻的力量。而如今他却没有办法不去渴望觊觎。白虎缓缓垂下了头颅,是一个臣服的姿态。嗣同毫无意外,愉悦勾起锋利薄唇,“我早已说过,你终将属于我们。”他向白虎伸出了一只瘦至嶙峋的手,白虎将前掌搭了上去。汩汩妖力从交握的掌心中涌来,白虎金目发出璀璨的光芒,如正午时分的烈日骄阳,灼热而明亮。从未有过的轻快流淌全身,肺腑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所有热量汇入那小小一颗的妖丹之中,然后膨胀开去,身体开始产生变化——褪去的皮毛下露出苍白的肌肤,少年赤|身|裸|体,单膝跪在地上,挺立的脊背上现出清晰的脊骨形状,他缓缓抬起头来,白色的短发有些凌乱,瞳孔是纯粹无比的金色,依旧残留着兽类的形状,五官尚未完全长出成人的形状,却已十分惊艳。他仰着头,看向嗣同的眼神有些冷漠。嗣同却向他露出笑容,未交握的另一只手随手一抓,便在虚空中取出了一件白色外袍,温柔搭在了少年身上。“来罢,”他将少年从地上拉了起来,张开双臂,勾起的唇角带着残忍的英俊,“欢迎你。”四周景物扭曲变换,荒野之上,春去秋来,草木枯荣,从生机勃勃凋落至凛冬严寒,云在血色的天空上迅速流淌,四季飞逝于刹那之间,周遭响起无数野兽嘶鸣与哀嚎,又隐隐像是欢呼。少年却冷冷看了他一眼,裹好外袍,赤着脚,一言不发推开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