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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纪樊阳说,“他为了救个小女孩。”“小女孩救上来了吗?”陆徽问。纪樊阳摇头:“没有。”陆徽把爆米花桶放在茶几上,视线重新放在电视上:“饶菲菲怎么看?”“她没去上班。”纪樊阳回答,坐在陆徽身边,“你想去看看她吗?”“不去。”陆徽拒绝,他撕开一包薯片,“我很好奇之前那个赌约怎么算。”“陆徽。”纪樊阳微微皱起眉头,“你不喜欢酸奶味的薯片。”陆徽怔怔地盯着手中的薯片,抬手塞给纪樊阳:“那你买这个味道的干什么?”“我的意思是。”纪樊阳把薯片放在茶几上,“你没必要掩饰你的情绪。”“我该有什么情绪?大吼大叫,嚎啕大哭?”陆徽重新抱着爆米花桶靠着沙发背,“如果饶菲菲因为席君鸿死了而喜欢他,那就太愚蠢了。”“你想知道赌约的结果,就去看看菲菲。”纪樊阳说,“我记得你押了二百块钱。”“你也押了二百。”陆徽掀掀眼皮,“你去。”“我不缺这二百块,你缺。”纪樊阳说。陆徽沉默了一会儿,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你和我一起去。”纪樊阳温柔地牵起唇角:“可以。”陆徽穿上外套,刚洗过的外套散发着洗衣粉的清香。纪樊阳拿起手机递给他,两人一同走出房门。站在电梯门前,陆徽问:“案子调查得怎么样了?”“你想起来什么了?”纪樊阳反问。“我们通过那部电话交流。”陆徽说,“有人给我们送饭。”陆徽说的轻巧,他的梦境远不是这样。【铁门上一扎长的小窗递来一把匕首,王茵茵连滚带爬抢夺过匕首对着他,脏污的脸上挂着哭泣般扭曲的笑容:“我不能死,我不能死!”】【他拿起听筒,经过变声器的声音冷漠地命令道:“杀了她。”】【“我知道你是个警察。”王茵茵颤抖着握着匕首,“你不能杀人,我可以。”】“电梯到了。”纪樊阳说,“二队说他们暂时没查到更多的线索。”陆徽和纪樊阳走进电梯间,摁下一层按钮。“我希望你不要想起来。”纪樊阳说,他棕褐色的眼瞳映着昏黄的灯光,温暖如烛火,“噩梦缠身的不应该是你。”“我杀了人,纪樊阳。”陆徽说,“无论是胁迫还是自发,我杀了人。”“你杀了两个人。”纪樊阳说,“为什么唯独对王茵茵耿耿于怀?”“我不知道,问我的记忆去吧。”电梯门打开,陆徽走出电梯间,纪樊阳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钻进车里,纪樊阳坐在驾驶位发动汽车。“你给饶菲菲打电话了吗?”陆徽问。纪樊阳摇头:“没有。”“我可不会安慰人。”陆徽扣好安全带,“别指望我安慰她。”“所以我跟你一起去。”纪樊阳暼了他一眼,“免得你把她气死。”“我尽量。”陆徽看着车窗外掠过的树林带,“我想起了我jiejie。”“嗯?”纪樊阳发出一个向上的单音。陆徽眯起眼睛:“我可能因为我jiejie才杀了王茵茵的。”“……这就是你不想让你jiejie知道你还活着的原因?”纪樊阳问。“有可能。”陆徽点头,一排一排行道树急速后退,他沉静的双眼空寂冷淡。“快到了。”纪樊阳踩着刹车,汽车停在一个安保严密的小区门口,他探出车窗,“你好,我找饶菲菲,饶小姐。”“请出示证件。”保安指向摄像头,“看这里。”纪樊阳照做,陆徽也拿出身份证。五分钟后,他们驶入了小区。车辆停在独栋别墅的小院前,纪樊阳下车,陆徽感叹了一句:“饶菲菲真是千金大小姐。”“你姐也不差好么?”纪樊阳翻了个白眼,打断了陆徽佯装的大惊小怪。院子里走出一位中年妇女:“你好,我是饶先生的管家。”“我是饶菲菲的同事。”纪樊阳说,“来找菲菲说些事情。”“纪先生,陆先生,对吧?”管家问。陆徽点头。“跟我进来吧。”管家说。纪樊阳和陆徽跟在管家身后进入别墅,上到二楼,管家抬手示意,陆徽敲响房门:“饶菲菲?”房间里想起脚步声,门板打开,露出饶菲菲略带憔悴的脸:“陆组。”“我能进去吧?”陆徽倒是不客气。饶菲菲后退一步让开道路,陆徽和纪樊阳走进去,房门关上。“席君鸿死了。”陆徽开门见山,“你怎么看?”“……陆组十分关心你。”纪樊阳打了个圆场,让气氛不那么尴尬,“菲菲你知道他的脾气。”饶菲菲揉了揉眼睛,坐在床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是你的错。”陆徽说,“我让他进组一起工作,我带他去办案,我……”“然后你重伤,他去当志愿者。”饶菲菲说,女孩抬起头看向陆徽的眼睛,“他想做个好人,是你改变了他。”“你是我最敬佩的人了,陆组。”饶菲菲说,“你用你的方式改变了那么多人,席君鸿这个自私鬼竟然有一天会为了一个小女孩放弃生命。”女孩边哭边笑,“我比任何一刻都感激你。”纪樊阳递过去一包纸巾,陆徽站在原地讷讷不说话。“席叔叔和阿姨也会很自豪的,他们的儿子是个英雄。”饶菲菲说。陆徽颇为艰难地开口:“那你喜欢他吗?”“我喜欢英雄。”饶菲菲吸了一下鼻子,说,“但他不是我的英雄。”陆徽呼出一口气,拍拍饶菲菲的肩膀:“我的好姑娘。”第49章线索陆徽和纪樊阳在饶菲菲家的别墅里待到下午,期间陆徽展示了他刚学会的烤蛋糕,纪樊阳下厨做了两三个菜。“陆组吃光了柜子里的草莓果干。”纪樊阳说,活像个打小报告的孩子。饶菲菲摆摆手表示不介意:“冰箱里有冻草莓。”陆徽端着新烤好的蛋糕走出厨房,蛋糕胚上抹着一层薄薄的植物奶油,上面坐着一只红色的胖乎乎的奶油螃蟹。“谢谢陆组。”饶菲菲说。陆徽放下蛋糕,鼻腔里哼出一声代表自己知道了,他还是不太习惯接受善意。“好了,吃饭吃饭。”纪樊阳拉开椅子坐下,陆徽坐在他身边。饶菲菲开了一瓶红酒,分别倒进三个玻璃杯,放下酒瓶,把两个杯子放在两人身前:“随便喝一点。”纪樊阳不好意思坏了饶菲菲的兴致,委婉地拒绝:“我开车来的。”陆徽仰头干了一杯,上好品质的红酒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