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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你们了,跟咱家回府去,保证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傅晚凝愣怔,太监还能男女通吃。魏濂邪肆一笑,“淮安府镇守太监李长吉是你什么人?”“哟,咱家干爹你都知道,”李太监对着他上下打量,越看越满意,“你要是想伺候干爹,咱家回头给你引荐,只你这夫人得留给咱家,干爹他不好女人。”魏濂撇嘴笑,“你是李冒德?”李冒德嘿一声笑,“识货,瞧你生的俊,以为脑子不中用,没想到咱家的名讳你都听过。”魏濂扬手打一响指,十几个番子跳出来将他们团团包住。“把他绑了。”李冒德左看看右看看,撒腿就想跑,可他人在其中,哪能跑的出去,才两步就被番子扣在地上,他手中的鞭子也被抢走。魏濂拿起那鞭子对着李冒德狠甩了两鞭子,抽的他直往地上滚,可身子又被人压着,他动都动不了,他愤恨道,“你敢打咱家!咱家的干爹不会饶了你!”魏濂便冲其中一个番子浅浅发话道,“去中军都督府把李长吉叫来。”“是,”那番子迅速离开。李冒德便知惹到大人物了,瞬间瘫到地上。酒楼里的人都站在一旁不敢动。魏濂握着傅晚凝的手往楼上走。香阁跟在后头,冲那跑堂的道,“发什么呆,还不快引我家主子进雅间。”那跑堂的哈着腰当先跑上楼,引着他们进了最当中的雅间。枕缘阁除了吃食有名,其所居位置也独特,临近清河边,靠窗那一排皆是水色,夏季近末尾,清河中的铜钱草正疯涨,估摸是被船家捞了不少,星星点点的飘在湖畔,搭着那小香蒲别有意境,此时正当夜晚,河里有不少人放着花灯,整条河承载着灯火向下流汇去,真是妙景。傅晚凝趴在窗户边,看着那湖边人嬉闹,艳羡道,“江南民风真的好,慵懒舒怡的顷刻就能放松。”“淮安府也就这片看得过眼了,”魏濂给她夹一只虾到她碗里,那虾rou晶莹剔透,一眼瞧着就很有食欲,“尝尝,这宫灯凤尾虾在邺都可吃不到,就是皇上想吃,也得来淮安府。”傅晚凝叨进口中,那酥嫩的口感令她眸中生亮,“确实美味。”魏濂笑道,“明儿去香山寺,那里还有庙会,斋菜也好吃。”“我能去吗?”傅晚凝略有疑问,寺庙和尚多,在邺都为了避嫌,女子若想烧香拜佛,大都去的尼姑庵,不过邺都的尼姑庵少,还有的打着尼姑庵的幌子养暗娼,所以女子外出的机会就更少了。魏濂推给她一小盘活鱼锅贴,又给自己斟了杯酒,“有我陪着。”傅晚凝欣喜的抿笑,拿汤勺舀起锅贴慢慢咀着,“会不会太耽误你的事?”“不会,没什么事儿,”魏濂吃一口盐水鸭,觉得咸了,便置下筷子道,“这鸭别吃了,咸的有点过。”傅晚凝唔一下,吐话道,“你挑食。”“往先儿穷,吃的用的都是我哥哥讨来的,现今也算富庶了,嘴儿养的刁,吃不惯一点偏味的,”魏濂看着手中的斗彩团花酒盏,摇了摇,那酒水就漾出波纹,好看的晃眼。傅晚凝瞧着他目中含哀,迟疑道,“你哥哥……”“他死了,”魏濂叹出气,抬杯将酒闷下肚,“他去了八年,我如今都快记不得他长什么样儿了。”傅晚凝心上起了疼,按下筷子殷殷看他。魏濂崴一下肩,笑说,“看我这记性,他和我是双胞胎,我长什么样他就长什么样,这都给忘干净了,没准他在地下要骂我没良心。”傅晚凝蹙起眉,低话道,“他不会的。”魏濂自嘲一笑,“他约莫恨着我,若不是我不懂事,他又怎会死?”他陷在记忆里,神情伤的难以掩饰。傅晚凝急促的拉开椅子,走到他身旁,伸手抱住他道,“……他是你哥哥。”他不会恨自己的弟弟。魏濂回抱着她,脸色转温和,“叫你来安慰我了。”傅晚凝和他贴着头,软声道,“你别难过。”魏濂挑起嘴角,“真受用。”傅晚凝登时一僵,脸上禁不住晕出粉,想从他掌中抽出身,“你,你装的。”魏濂控着她,舒眉道,“你自己凑过来的。”傅晚凝手还放在他肩边,听着话瞬时蜷到一起,她羞赧道,“不要抱我。”“抱了会怎么样?”魏濂瞅着她的眼睛问。傅晚凝避过眼,紧闭着唇不欲接话。魏濂便愁着声道,“总给我个指示吧。”傅晚凝眼睫微动,没话说。魏濂抬首往她眼下吻了吻,没察觉她抗拒,便擒住了她的唇,细细的研磨着,直感触到她软化才兜手抱到膝上,专心的挑逗着她的唇舌,潮气翻涌,带出了粘稠的湿热。傅晚凝攀在他的胸膛前,承受着他的攻势,腰都依上了他的胳膊,她似叹似怨的在他口中断着话道,“……我没,答应。”魏濂扬手扳掉窗下支着的木栓,空一只眼看关上了,便放了她的唇,朝边侧连着吻,“那拒绝吗?”他的话语印在那玉白的耳垂边,润红了她的颈侧,她迷糊着就倒到他身上,任他掌控,他的手深入到那衣襟中,有板有眼的动着,使得她手足无措的偎在他身上哭,“……窗,窗户。”魏濂手一停,缓缓拿出来抚在她头上,轻哄着道,“我关起来了,别怕。”傅晚凝藏他颈窝里,嗡声道,“你乱来。”“忍不住,看着就想摸一摸,亲一亲,”魏濂老实道。随着他的话,傅晚凝乍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戳着自己,她微小声道,“有东西戳我。”“有吗?”魏濂做不懂道。傅晚凝移一下身,“……还在。”魏濂继续问道,“哪里?”傅晚凝睁出一只眼往下看,定在一处甚觉羞臊,便又闭起来忍着道,“没有了。”魏濂扑着笑,也装作不知,“还吃吗?”傅晚凝点着头,问道,“那个镇守太监要到什么时候来?”这一声问,香阁在外面敲门了。“老爷,李公公来了。”魏濂放下傅晚凝,跟她道,“你先吃,我出去马上回来。”傅晚凝坐回到椅子上,抻着筷子继续吃。魏濂转出雅间,就见李长吉拢着手恭敬地站在门边。“厂督……”李长吉讪笑着给他磕一个头。魏濂没直接说话,抬步下了楼。李长吉赶忙爬起跟着他跑下去。魏濂下到一楼,寻了个靠窗地位置坐好。番子把李冒德从外头拖进来丢在地上,李冒德一见李长吉就哭的眼泪鼻涕一把,“干爹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