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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我意天下 第五卷 第四章 偶然相逢

?更何况那日昏迷前,确实依稀见到丈夫与这异国公主相拥相偎,流露出无限依恋的表情。

    那神情从未看他在自己面前流露过,每当念及此事,胸口就是一阵沉重,现在听俊太郎这般解释,哪里还假得了?

    “那……这位公主娘娘应该是受害者啊,为什幺她看起来好象很开心的样子呢?”

    “这就是我老大厉害的地方了,你不懂得享受,不见得别的女人也不懂啊,更何况根据我从旁观察,这女人多半是个被虐狂……”

    有雪虽然是和泉樱小声说话,但这些言语又怎幺逃得出枫儿耳里,只听得她气到浑身发抖,但又觉得非常好笑,真个是给弄得哭笑不得。

    也亏得是这雪特人的瞎缠烂打,换做是自己,计决编不出这些荒谬怪诞,却又符合当事人个性的圆滑谎言,三言两语就穿帮了。

    “……所以,前后经过大概就是这样,两位女士,你们就和和气气地握个手吧。”

    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泉樱和枫儿偷偷打量着对方,最后却是不约而同地躬身一礼。

    “上哪去了?买东西需要那幺久吗?”

    等不到人,兰斯洛心中急切,搓着手,只是感到一股难以形容的不安。

    忽然,他停下动作,很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臂,那种痒痒的感觉,再次刺激着他的神经。自从由异界归来,就有了这种情形,手、脚、背部,都时常有这种异样的痒,虽然每次时间都不长,但却越来越频繁。

    运用天心意识检查,什幺也扫描不出来,照理说是没有什幺问题的,但自己的直觉却晓得一切并非如此简单,有某种异变正在体内发生,不知是好还是坏,但确实是开始影响着自己身体。

    是因为进出过异界的影响吗?那幺枫儿会不会也有事了?如果她感觉不到问题,那幺这些变化的源头是……

    不知是否错觉,这两天手臂上的汗毛好象更密更黑了……

    兰斯洛沉思着,想着各种的可能。以rou身出入异界之事,纵非绝后也是空前,缺了可以判断的数据与资料,脑内庞大的知识库在这时也显得派不上用场……

    (大舅子本人在就好了……)

    不自禁地冒出这想法,兰斯洛微微苦笑,自己可真是不成熟,如果让那个矮小子听见,一定会翻脸不认人的。

    方自想得出神,远远的田哽路尽头,出现了熟悉的人影。

    “回来啦……”

    兰斯洛脸上的笑容,在确认熟悉人影的人数时,整个僵在脸上。之后,当四人一起进屋,有雪偷偷作过解释,知道甜蜜两人世界就此破灭的他,脸色是难以形容的臭。

    然而,也轮不到兰斯洛使脸色看。充塞于屋内的诡异气氛,即使是瞎子都感觉得出来,特别是两个天仙般的女子,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更不时把复杂的目光投向兰斯洛,情势仿佛是战争前夕,紧绷得一触即发。

    泉樱心头的紧张,那是不用说了。回想到自己在夫君胸口刺的那一枪,个性粗暴的他会怎样惩治自己,实在是想想也害怕。可是,比这股恐惧更让自己忧心的,却是夫君的身体。

    那一枪刺得这幺重,他胸口的伤好了没有?会不会还在痛?

    好想过去看看他,和他说说话。但是、但是……呜呜呜,看他的表情,现在过去一定会被一脚踹飞到屋外去的……

    还有对面这位异国公主,她穿和服的样子好漂亮啊……

    泉樱的赞叹,同样地也在枫儿心中出现。曾在青楼见识过许多场面,枫儿虽然从不以自身姿色为傲,却也极有信心,然而,当看到静静坐在对面的泉樱,她顿时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过去都没有什幺机会在这幺近的距离相对,纵然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她,可是……紫钰小姐真是好美啊……那等曼妙体态、如雪仙容,是自己即使用色艺也无法追赶得上的……

    相较于泉樱和枫儿,兰斯洛的心情就是阴晴不定。自己对这蜥蜴女做的事,并不是什幺正大光明、可以拿来夸耀的好事,枫儿嘴上不说,心里只怕十二万分地不以为然,为了这等事惹得她不悦,那真是划不来。

    越想越是不快,兰斯洛眉头一皱,正想要开口说话,打破这难堪的沉默局面,左边的泉樱已经抢先有了动作。

    两手合迭在身前,以近乎是五体投地的谦卑姿势,泉樱向枫儿伏身下拜,道:“对不起……真是太对不起你了。大家都是女人,我能了解你的感受,居然让你遭受到这样的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幺向你道歉……我夫君他不是有意要……不,我想那种情况下,他确实是有意的……不,我是想说,虽然他是在那样的情形下伤害了你,但是,还是请你原谅他好吗?”

    一大篇话毫无条理地说了出来,只听得兰斯洛与枫儿面面相觑,有雪则是笑得滚到屋外去,而当他们好不容易意会过来,觉得自己真是颜面尽失的兰斯洛,怒喝道:“喂,你胡说些什幺?谁要你在这边多事,说这些有的没有的?”

    如雷吼声,却是泉樱早已习惯的事,她没有反应,只是专注于此刻应该做的事。

    “我夫君他……虽然他确实不是好人,但还是有很多优点的……身为他的妻子,他的所作所为我也要负起责任,虽然不敢奢望你的谅解,但是……还是请你给他机会,原谅他好吗?我、我们会尽一切努力补偿你的……”

    虽然不是声泪俱下,但是泉樱颤抖嗓音中的真诚,却是谁都听得明白。枫儿过去扶起她,柔声安慰,这景象令兰斯洛面红耳赤,老大难堪,特别是在泉樱说“身为他的妻子”时,枫儿投过来的责怪眼神,让颜面扫地的他恼羞成怒了。

    “喂!你别丢人现眼了,太久没和你算帐,你什幺都忘了是不是?”

    怒吼一声,大步冲了过去,脚才刚刚横踢起来,一道身影已经抢先拦在前头,兰斯洛大吃一惊,百忙中收劲,脚在地上一跺,这才止住去势。

    “这样子欺负妻子,算什幺丈夫?我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男人了。”

    满脸坚决,枫儿身上焕发着难得一见的英武之美,将泉樱护在身后,昂首对着眼前一脸怒容的男人。

    兰斯洛整个都呆了。或许是已经习惯枫儿对己的从不违逆,虽然他曾经想象过,会是在什幺样的情形下,枫儿有可能顶撞自己?但那却绝不是此刻,为着一名不值得袒护的女子,激烈地与己发生摩擦。

    “你……”一字出口,却没法接着说下去,枫儿眼中的坚定与勇气,让本就心虚的兰斯洛难以继续强充声势,呆呆地站着。

    看着这两个女人扶持相依,一个轻轻擦拭对方泪水,一个柔声啜泣,本就是人间绝色的她们,现在看起来更是美得如同画中人物,将这幕情境变成了一幅艺术品般的图画。

    而对着这幅容不下自己存在的美丽图画,兰斯洛除了样衰到极点地冲出门外,又还能做什幺了?

    “啊!他……”

    “没关系,兰斯洛大人等一下就会回来的。”

    枫儿实在是很想叹气。就像自己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与兰斯洛大人发生冲突一样,之前自己也绝对想不到,会在这样的情形下与这女子“并肩作战”,对抗着自己的男人……

    然而,自己并不后悔,因为自己就没有作错,这样子才是对他们两个人都好的做法……

    “你别担心,我对兰斯洛大人没有任何怨怼之心,所以你也不用要求我的原谅。”

    “真的吗?可是为什幺……”

    泉樱无法理解,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后,世上怎幺可能有女人对此丝毫不介意?

    看穿了泉樱的疑惑,枫儿轻声笑了出来,不知道为什幺,自己现在很想笑。

    “或许……就因为我是个被虐狂吧。”

    当两个女人在屋内促膝相谈,糗到底的兰斯洛只能坐在稻田边,看着明月当空,悲叹自己的拙劣表现。

    事情演变到这样,已经脱出自己的预期之外,但怎样也好,洛u劂P枫儿发生冲突可是划不来,还是老实地去低头道歉,取得她原谅吧。这可不是强充大男人气概的时候啊……

    才刚要回去,一把声音却令兰斯洛停步。

    “唷,猴子老大,一段时间不见,你可真是容光焕发,满面福泰啊!”

    “你这个三流快递员,三更半夜才把东西送来,有什幺资格教训我?”

    自从雷因斯内战结束后就没再碰面的两人,便在这田边碰头,韩特也不多话,从腰侧布囊取出一个磁瓶,交给兰斯洛。

    “我还要赶赴另一个老朋友的约会,所以就不多扯了。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华鬼婆的药都有副作用,如果爱惜生命的话……喂,你干嘛看着瓶子两眼发光?好恶心啊!”

    不由分说,兰斯洛一手就把磁瓶夺过,将什幺可能的不良后果全抛出脑后,一口就把瓶子里的药液喝个干净。

    月光洒照在身上,随着药水发挥作用,兰斯洛成功地回复了本来面目。确认过这一点的他,发出了一声几乎喜极而泣的欢呼,大步狂奔而去。

    “这幺兴奋?喂,鬼婆到底给了你什幺?壮阳药水吗?”

    把韩特远远地甩在后头,兰斯洛几乎是以最快速度诳u^草芦,避开了应该已经熟睡的有雪和泉樱,悄悄地进了枫儿房间。

    室内一片漆黑,未点烛灯,朦胧中只看见床上被窝隆起,枫儿已经甜甜安睡。兰斯洛不敢发出声音,小心翼翼地脱去鞋子,上了床去,拉过被子,嗅着枕边人的发香,将她搂抱入怀,想着明早枫儿醒来后要怎样取得她谅解,然后明天晚上……

    怀中俏人儿忽然一动,半梦半醒地嘤啼一声。

    “嗯……夫君,你别生我的气啊……我……”

    兰斯洛这一惊非同小可,定睛一看,床上的人哪里是枫儿,却是泉樱,而天心意识一扫,屋子里感应不到枫儿气息,却不知道她上哪里去了?

    大步冲出房间,几乎是杀气腾腾地用一桶冷水冲醒有雪,这才从睡眼惺忪的雪特人口中得到答案。

    “喔……刚才老大你不在,枫儿小姐和我们聊天,听说宗次郎那小鬼重病之后就动身去京都了……她还要我转告你,要你好好对待泉樱,把泉樱当成是她和小草大嫂一样地尊重……”

    睡意渐渐消散的有雪,这才发现兰斯洛已经回复本来面目,才要说话,却为着另一个发现而惊讶。

    “咦?老大,你的眼睛为什幺那幺白?诅咒破得不干净吗?哎呀!你翻白眼啦!来人啊,我老大翻白眼昏过去啦,有没有谁知道强天位翻白眼该怎幺救啊?”

    “到了,这边就是日本了。船钱不用,小姐你自己小心吧。”

    “我知道这是日本,但这里是日本什幺地方啊?京都距离这里有多远?在什幺方向?你们不能做事不负责任,就这样把人丢下啊。”

    “这点小人就无法回答了,我过去只负责送人到这个小渔港,没管过人上陆之后的问题。这样吧,我这边有一本旅游手册,还有一张日本全岛地图,您拿着慢慢看,问路走去京都吧。”

    “你这本书上全是日文,我哪看得懂?”

    “那就没有办法了,因为我也看不懂啊……”

    与这位一问三不知的船夫相看两瞪眼,妮儿只有任着他撑动竹篙,慢慢地将小舟驶离岸边。

    日前得到兄长有危险的讯息,匆匆扔下香格里拉的工作,赶赴日本。沿途以天位力量赶路,到了海边,由白字世家的船队负责接送。为了不引人注目,大船送到海外,再以小舟缓驶入港。

    这里似乎是日本西北岸,一个不见地图记载的小渔村,放眼看去,十来艘算不上大的木船停泊在码头,岸上人家或是晒鱼,或是补网,正自忙碌。

    咸咸的海风,对妮儿来说,是种很新奇的经验。她过去一直生长在内陆,从来没有什幺机会与海洋接触,看着这辽阔的一大片蓝色水域,在最远处与天空相连,那种近乎是无限延伸的感觉,虽然在船上已经连续看了一天,却仍是有奇特滋味萦绕心头。

    (好象很好玩的样子,海鸥很美,鱼也很肥……等到哥哥没事了,在海边玩个几天再回去吧……)

    在踏上日本土地之前,妮儿就接到白无忌通知,晓得哥哥已经从异界脱险,现在平安无事,因此自己并不是很担心,有着闲情计划回程时的娱乐。

    但是不见兄长一面也是不行。说什幺要征服日本,作为问鼎天下霸业的步,却到现在都没有动静,不但没能占领寸土之地,甚至连宗阴谋活动都没有发生,反倒是让人家杀上门来,闹得灰头土脸。这幺不名誉的状况,连身为他meimei的自己都看不过去,得要好好质问一番才行。

    况且,当自己问到哥哥目前的详细位置,白无忌却推三阻四,说什幺没有取得联络,还不知道,这肯定是有问题,九成以上有可能正在干着什幺见不得人的事。

    越想越烦,本来的好心情更是变得沉重,妮儿摇摇头,打算先找人问问京都的方向。

    日正当空,正是午饭时间,腹中也饥饿起来,妮儿抬头看了看,在西边发现一个像是餐馆的木屋,外头钉着像是菜单模样的木牌,便朝那边走过去,预备用餐。

    偏僻小村,这间唯一的餐馆亦是极为简陋,才刚进门,强烈鱼腥味就熏得妮儿脑袋发晕,暗暗后悔自己的选择。

    胡乱点了招牌上几样似乎是以鱼rou为主的料理后,妮儿左右打量,看着店里的客人。

    其馀的几桌,似乎都是本地人,穿的都是粗布衣衫,面貌粗鲁,即使隔着一段距离,身上的鱼腥味、酒臭味仍是很明显。

    酒臭味最重的地方,来自角落的那一桌,几个酒坛胡乱地堆成一堆,一个早已烂醉如泥的酒客,已经趴伏在桌上睡去。从这角度看过去,只见他脸上有几处淤肿、抓痕,不知道是在什幺地方给人痛揍了一顿后,来此买醉消愁。

    与他同桌的那名蓝衫男子,本来正一面饮酒,一面看着书,发现了自己的视线,朝这边微微一笑,点头示意。由于是背光,面孔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那抹微笑却非常斯文,像是个极有气度的饱学之士,让人心生好感。

    妮儿没由来地脸上一热,连忙将目光移开。不知道为什幺,那名男子微笑的感觉,让自己强烈地想起源五郎,两个人笑起来都是那幺地高雅,只不过源五郎多了几分贵族的华丽,这男子却是满满的书卷气。

    没想到会在海边小村遇到如此人物,妮儿很想过去攀谈,但又觉得太过冒昧,不好意思,正想再转头过去偷看个两眼,瞧瞧他究竟生得什幺模样,视线忽然被人挡住。

    “小姐,海鲜拉面两碗,剩下的来不及作了,麻烦你快点吃完,和我一起赶去京都吧。”

    偷看俊男的乐趣被打断,妮儿大怒,正想质问为什幺这里的伙计如此不懂礼数,却又觉得这声音好熟。抬头一看,只见一人捧着托盘,上头放着两碗热腾腾的拉面,站在自己身前。

    而这人便是自己最不想见到的日本人……天草四郎。

    “久违了啊,长腿小妞,一段时间不见了,你有没有再长高一点啊?”

    “你、你为什幺会来这里?”

    听说日本有能够正面重创兄长的高手,妮儿早就深自忌惮,所以才特别隐匿气息,从这小渔村上岸,却怎知道早有敌人在此拦截?天草四郎纵使伤势仍然未愈,实力也远在自己之上,这下可真是羊入虎口了。

    “上当了!青楼联盟骗人,还保证说这里是日本最安全的一个港口,在这里登陆最不引人注意,害我像傻瓜一样来自投罗网。”

    “这里的确是啊。”

    “那为什幺你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每个青楼贵宾都知道同样的事,只要在这排行榜上的隐蔽港口守株待兔,每个月总是会逮到几只兔子的。”

    天草四郎笑着坐在妮儿对面,道:“我没有恶意,也不想伤害丫头你。趁热把面吃了,和我走一趟京都,办完了事,我招待你旅游日本,然后就送你回去。”

    “我……我才不信。”妮儿道:“你要我去京都做什幺?”

    “向你借点血,救一个人。”

    “血?!”

    妮儿心中大惊,不管是救什幺人,总归也是日本人,和自己是敌非友,单是立场上已经说不过去,更何况还要捐血出来。想到自己被绑起来放血的惨状,几乎连身上寒毛也要发直了,可恨那源五郎没有与自己同来,不然以二敌一,起码有逃跑的可能。

    论实力,自己是远远不如,但明知道这样,如果什幺事也不做就束手待毙,终究是说不过去,心念一动,脚下将木桌一踢一掀,连着桌上拉面砸向天草四郎,同时往后飞退,想要夺路逃跑。

    天草四郎又怎会被这样的小技俩难倒?身体微侧,那张桌子与两碗拉面就从身旁掠过,直砸向另一边的墙壁,手臂微动,已经按放在妮儿肩头,力道一吐,登时便令她半身酸麻。

    妮儿身体一软,刚想变招,哪知天草四郎忽然松手,自己气力一复,立刻再逃,但是甫才一退,他的手闪电般又按上自己肩头。连续七次,不但逃避不开,甚至连他怎幺出手都看不见,晓得自己与他实在差得太远,心头一火,也不抵抗,怒道:“好啦,我放弃了行吧?你这个老头子真是不知羞耻,每次都只会这样欺负晚辈,有什幺了不起?”

    天草四郎微微一笑,刚要答话,身后却忽然响起一声怒喝。

    “吵死人了,想要静静喝酒睡个觉都不行,你们这里是怎幺开店的?喝醉的客人就没有休息的权利吗?”

    “师弟,鼻青脸肿说话也就算了,你要不要先把脸上的拉面条抹一下?你这个样子看起来……非常地秀色可餐啊。”

    转头回看,却是角落里的那一桌,在刚才木桌连同拉面飞砸过去时,那名蓝衫男子不知用什幺方法连人带椅地避过,木桌穿破壁板飞出,其中一碗拉面却是淋了那醉鬼一头。

    店内有人斗殴,几名食客见情形不对,早已付钱开溜,天草四郎自也不会与这乡野鄙夫一般见识,刚要与妮儿说话,作个解释,后头却又传来冷笑声。

    “听说日本有个冲田宗次郎,逃之夭夭的本事,是年轻一辈的快腿,又有个不成器的老东西,叫做什幺天花十八郎,使着几手吵死人的三脚猫剑法,和人干架从来没赢过,缩头乌龟一只,真是笑歪了旁人的嘴巴……”

    天草四郎被日本百姓奉若天神,又身为当代绝顶高手之一,即便是遇上陆游、兰斯洛,两人对他也不敢有丝毫大意,几时受过这等奚落?当下心头火起,看看是何方狂徒这等放肆。

    再次回头,天草四郎特别留上了心,看着那发言挑衅的男子。只见他随手提了一瓮酒,当头浇下,在冲去头脸上污物同时,也洗涤了本身的醉意,狂放的动作中,却有着潇洒的气概,显非寻常人物。

    打量着这男子,虽然那张被揍成猪头般的淤肿脸孔,看不清本来相貌,但是一头蓬草似的杂乱黑发,瞧来甚是年轻,估不出来历。

    “这位朋友是……”

    “谁是你朋友?我可没有这幺老的朋友。”

    随手掷去酒坛,任那碎陶片砸落一地,他斜眼睨视着前方的两人,道:“人家小姐说不愿跟你走,你是听不见吗?日本人的耳朵是不是都不太好啊?”

    对方咄咄进逼,天草四郎也动了真怒,沉声道:“人,我是一定要带走,你若是有本事,就试着留留看吧。”

    斜眼瞥向妮儿,只见她也是满脸迷惘,认不出这个半途跑出来救美的男子,究竟与自己有什幺关系?

    “留?哈,别人常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今天不但要压,还要要用力踩踩,看你有什幺本事把人带走。”

    比昔日花天邪还要狂妄的无礼姿态,他大步朝天草四郎走来,随着每一步踏出,天草四郎的表情有了转变。

    不知是否错觉,在阳光下,这男子的头发好象渐渐变长,颜色也在改变,特别是身上散发出的一股剑气,吞天袭地压迫而来。

    “你到底是什幺人?”

    “嘿……花次郎。”

    风姿物语座谈会:

    爱菱:各位读者我是隆·爱因斯坦,很荣幸能和神官先生一起主持这次的座谈会,感谢伟大的仙德法歌大神。

    源五郎:我想不出有值得感谢的地方,还没休息够又要我额外劳动,这简直是在虐待劳工。

    爱菱:神官先生别这幺说嘛!能在这幺多主要角色中选中我们,是我们的光荣,而且人家已经好久没戏份了,只能趁座谈会出来亮个相,到底日本篇什幺时候才会结束呢?

    源五郎:从第六集开始,日本篇会进入收线阶段,预计在两集内结束这个段落,所以作者才赶着在第五集把一些早该解决的事情尽快解决掉。

    爱菱:原来是这样。拖了那幺久,枫儿姊姊的事情终于也有个结果,作者也算对各位读者有个交代了。只是,不知道读者们是不是可以接受这样的安排?

    源五郎:不能接受也没有办法了。为了写好这个人气最高的女主角,作者可是废寝忘食,差点就可以去拍瘦身广告了。

    爱菱:真的?那作者最后是基于什幺考量,才写出这样的结果呢?

    源五郎:也没什幺考量,原本作者是想按照正常模式,开开心心的办场婚礼的,可是后来发现有困难,绞尽脑汁下失去控制,最后鬼畜压倒了纯爱,就变成这样了。

    爱菱:鬼畜?那是什幺啊?

    源五郎:呃……那是恶德作者的嗜好,是一种好孩子不应该知道的东西。

    爱菱:……最近好象时常看到作者把他的嗜好放入故事中……

    源五郎:这是因为受到某个外星朋友的刺激,作者打算调整作风,在读者不反感的范围内尽量放手去胡搞瞎搞,看看能不能找回从前创作银河篇时的感觉。目前看来,结果颇为成功。

    爱菱:还要调整啊?内战篇不是才调整过一次?

    源五郎:就是因为那次经验,让作者发现比起正经严肃打天下的故事,他还是比较擅长嘻嘻哈哈的搞笑剧情。

    爱菱:对啊,比起整天战战兢兢的追求成功,我也比较喜欢和大家开开心心的一起努力。

    源五郎:也因为如此,在大局为重的前提下,故事的合理性已经不在考量范围,对于重视剧情合理的读者,就先说声抱歉了。

    爱菱:那他之前就有考虑过合理性吗?

    源五郎:这……过去的事就别再说了,我们要放眼未来。这一集的最后一幕,应该有让各位读者感到惊喜吧?

    爱菱:经过了二十一集的故事,在众多读者期待中,莫问先生终于回来了。不过,在他旁边的那位先生是谁啊?

    源五郎:那是一位来自异大陆的游客,在作者的要求下特地来客串几段。虽然在我们这里他没有什幺表现机会,但在属于他的故事中,可是一个不容小看的人物喔!

    爱菱:既然如此,那下一集的剧情重心是什幺呢?

    源五郎:打铁趁热,会先处理兰斯洛老大和泉樱小姐之间的感情问题。

    爱菱:……泉樱姊姊好可怜。

    源五郎:……你这样说也太……算了,你也没说错。至于在公事方面,寻找日本镇国三神器的工作也将有重大发展。

    爱菱:什幺样的发展?

    源五郎:这……你也要为作者着想一下,机密剧情怎幺可以事先公布?

    爱菱:原来如此。那幺,顺便也再回答一下彼岸读者的问题。一直有人都写信给作者,问说风姿物与为什幺不在大陆地区出简体书呢?是不是作者不屑于这个市场呢?

    源五郎:根据我们对作者的了解,他是一个德性近乎雪特人的生物只要有钱可赚,不会忽略任何一个市场。其实风姿物与一直有在和彼岸的出社洽谈,但因为集数过长,那边又对这种奇幻不感兴趣所以始终没有办法谈妥。

    爱菱:非常地遗憾,不过,以后彼岸读者写信过来时,请要先弄清楚了,在强烈要求出简体书的同时,请先找一个真的对风姿物语有兴趣,愿意出书,并且不会在审核时被他们打回票的出社才行喔。

    源五郎:就是这幺一回事。那幺,各位读者,我们下次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