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他到底在哪里
“为何?” 慕牧不解,看着雪姑,“不一起走吗?” 都到这份上了,大家都去了山寨出口,这时候不赶紧走,指不定会节外生枝。 “我和九倾还有事。” 雪姑看着九倾,眼下神色复杂。 九倾抿了下唇,片刻之后,才道:“你们先去山寨出口,如果有追兵,立即离开,我们会追上来。” “好吧。” 九儿知道,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九皇叔不会丢下自己不管。 不过,她还是有点不安。 抬头看着九倾,她认真道:“这些山贼,其实真不是什么坏人,甚至,他们落落大方,比很多人都要坦荡。” “你怕我屠寨?” 九倾眯起眼眸,一丝不悦。 在她心里,他就是这么野蛮残暴的人? “不是不是,只是怕你脾气控制不住,要发泄。” 九儿干笑了两声,知道自己这时候,说多错多。 干脆,不说了。 “快点回来。” 临走的时候,她捏了捏九倾的手掌:“不要让我们等。” “好。” 九倾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开之后,才看着雪姑:“何事?” “这里,有一个旧相识,我要得你去见见。” ……风长老在赵家寨住了很多年,一般情况下,这种时候,他已经就寝休息。 但今夜,他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到这个点上,竟还坐在椅子上,看兵书。 甚至,在房门被雪姑和九倾推开的时候,他也似乎没感到什么意外。 只是淡淡看了两人一眼,笑道:“稀客。” 九倾脸色冷沉,忽然一跃而起,呼的一声,一掌向他拍去。 风长老将兵书一放,正要错步躲开。 可不想,对方的武功完全在他预料之外,这速度,他竟避无可避!如此深厚的内力,简直匪夷所思。 刚才风长老还淡定从容,如今,确实有点紧张了。 就在九倾那一掌快要落在风长老脸上的时候,他竟忽然五指成爪,一把抓向风长老的脸。 嘶的一声,一个什么东西被他抓了下来。 风长老疾步后退,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形。 可他还是呼吸紊乱,胸臆间气血翻腾。 对方的内力太强悍,虽然掌风被他硬生生收住,但,余力依旧是将他伤了。 早就料到这个一脸疤痕身材伟岸的年轻人,一定是个高手,他只是没想到,竟然厉害到这地步!他站住之后,一张脸终于清晰暴露在雪姑和九倾的面前。 “秦淮,果然是你!” 雪姑眯起眼眸,猛地往前两步。 “你……”风长老变了变脸色,秦淮这个名字,已经归隐了多少年? 今日忽然被人唤出来,一时间,竟然有点恍惚。 “你是什么人?” 眼前这个妇人,他却一点影响都没有。 若是当年在北慕国认识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容颜早已改变不少,认不得也没什么。 不过,这妇人好像……真的有点眼熟? 猛地,秦淮睁大一双眼眸,一脸震撼:“叶非雪?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话,难道不该是由我来问你?” 雪姑往前一步,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什么,她的指尖微微在颤抖。 “他在哪里? 告诉我,他到底在哪里?” 秦淮心头完全情绪在涌动,但最后,也不过是淡淡反问了句:“哪个他?” “秦淮!” 比起他的淡然,雪姑明显激动太多。 “别在我面前做戏,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你还活着,他呢? 帝鼎天到底在哪?” 猛地听到这个名字,秦淮呼吸乱了,九倾的大掌却瞬间收紧。 再看秦淮,此时九倾眼中,已经不复刚才的冷静!雪姑为何问他? 再看,忽然,九倾两步上前,大掌落在秦淮的肩头上,将他一把拉了过来。 “是你……是你!” “你……”秦淮看着眼前这个一脸疤痕的男子,虽然也有点怀疑,这一脸伤疤大概也是假的。 但,这个模样,他实在也认不出这男子是谁。 更何况,他看起来也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若真是北慕国时认识的人,那么当年也不过是个孩子。 他,如何能认得? “九倾,事情与你无关,你让开!” 雪姑心头掠过一丝不安,九倾的身份,此时还不能公开。 万一让秦淮认出来,又万一,秦淮别有用心,那么,九王爷那半壁江山,还是岌岌可危。 九倾深吸一口气,终于将秦淮放开,安静回到一旁。 今日,他只是九倾,不是帝无涯!就算如今他们讨论的是他的父皇帝鼎天,他也不能有任何表示!没错,雪姑刚才所问的人,便是前朝皇帝,他的亲爹!雪姑走到秦淮面前,依旧是激动,有希望,却又有几分不安。 “告诉我,帝鼎天是不是还活着? 他到底在哪里?” “先皇怎么可能还活着?” 秦淮哼了哼,走到一旁,才回头看着她。 “当年如此多的人合谋在一起,要谋害先皇,先皇虽然神勇,可他也毕竟只是个有血有rou的人。” “一个人,中了十几刀,他还能活吗? 你说他还可以活下来吗?” 九倾的掌越捏越紧,五指关节不断在咯咯作响。 雪姑腿微微软了下,可当初秦淮不也身受重伤? 她没有亲眼看到他们手上,但,大家将事情传得很具体,就连秦淮被刺中胸口和腹部,大家也传得有模有样。 这事看来,一点都不像是假的。 他是帝鼎天身边的猛将,他一直守着帝鼎天,从来离开半步。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一起死在那一场浩劫里。 可是,秦淮活着,他竟然还活着!既然秦淮还活着,帝鼎天为什么不能也还活在这世上? “叶非雪,你既是龙飞燕身边的人,我先皇的事,又与你何干?” 秦淮冷笑:“先皇早就不在了,你就算来找我,又有什么意义?” “他真的……”“真的不在了!” 秦淮大喝了一声,竟是愤怒的:“若是先皇还在,我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我难道不该时时刻刻跟在他的身边?” “先皇确实不在了,可你现在还有同伴,你若再不去,恐怕你们那些同伴,也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