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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这个事情。只要不发散,不讨论朝廷与军事,只说说消息,衙门也不管。范溪派心腹仆人去打听,每日也知道不少。比如范远瞻前几日主动出兵试探了一回。比如南蛮人现在这个王才刚继任不久,亲自出征了。比如两边早就不通商了。等等。范溪破有耐心地留在家里等。南蛮不好打,他们敢反,主要还是因为地域优势。两国边境山又高又多,他们在那边守着山,颇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就算偶尔打了败仗也不要紧,只要丢下武器往山里一钻,范远瞻就算天大本事,也抓不到几个人。范远瞻时常与范溪通信,基本能达到每三天通信一次的频率。他们这些信件怕被jian细截胡,也不敢写什么太私密的内容,大概只是一些能对外界发布的战况。范溪倒记起了游击战的事情,好好跟他说了说这一战术。其实范远瞻跟南蛮人的大部队已经交过一次手了。就是南蛮人实在太不好打,范远瞻没占到太大的便宜,当然,他也没败。时间一胶着就是两个多月,他们的战况还是有些不死不活的意思,没有失败,却也没有太大的胜利。先前等着看范远瞻热闹的那些朝臣都等到了,朝廷上偶尔会有弹劾他的奏折,上面也发过公文,让他积极一些。不过更激烈的事情倒是没有。谁都知道南蛮人不好打,他们反叛,也只是宣布不再向大晋称臣,要说反过来打大晋,那倒没有。天堑对于他们来说是道天然的防线,对于大晋来说也是。他们要是敢过来,绝对吃不了兜着走。范溪不担心朝廷,要是能一直保持这个节奏,那也挺好的。范远瞻在这里顶多就是不立功罢了,也不至于有过。到时候避了几年的风头,朝廷那边无论对南蛮有什么新的举措,都还挺好弄。而且南蛮的新王日子也不好过,打仗是件十分消耗国力的事情,大晋家大业大,范远瞻又会经营,底下将士都过得不错。南蛮就未必如此了,南蛮本就多山少地,新王根基又不稳,要是仗一直打下去,他能不能坐稳王位还难说。范远瞻一点都不着急,等时间久了,自然就会有结果。范溪对战事也不太着急,她比较忧虑的是朝廷那边。皇帝在五月传来消息,说皇帝病倒了。现任陛下今年已经五十多了,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五十多实在算不上年轻。范溪有些忧虑皇都里的局势。朝廷没立太子,这么多个成年皇子,现在皇帝一病,每个人都盯着大位去。朝廷中小心思的人多了起来,就不免乌烟瘴气,范溪怕范远瞻被牵连。尤其他们与三皇子有仇,而三皇子心胸狭窄。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19-12-0915:30:44~2019-12-1123:37: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322471716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25章绝路范远瞻他们一打仗就是半年。恩郎都满一岁了,现在会摇摇晃晃地走路,张口能奶声奶气地叫“娘”和“奶奶”。范溪教过他叫爹,然而他这么小的孩子,一直对不上号,谁才是爹,他理解不了。范溪有时看见他管一颗树、一片瓦叫爹,心里心酸得不行,这话还不能与范远瞻说。安娘有时看着他们这样,心里也不是滋味。这日,母女俩正在说悄悄话,安娘叹口气,说道:“要不然我们还是搬去前湖城住罢。”“嗯?”范溪笑着看她,“娘怎么想起来要搬到前湖城去。”安娘正在缝衣裳的手顿了顿,叹口气,“眼看恩郎都要两岁了,还不晓得父亲是哪个,这样过下去也不是办法。何况你们年轻夫妻,哪有这么一直分居的道理?”范远瞻虽要打仗,却不是每时每刻都在打。战况虽胶着,却并不紧张,起码南蛮人看起来没有能摸到他们大本营的本事。安娘也打听过了,范远瞻手底下这么多人,其中有不少不远千里从北望山城跟着他们来这里的,也有不少本地人。人家的家眷都好好地居住在前湖城,就他们怕死些,躲得分外远。范溪听到她这样说,愣了下神,一时间还真有些心动。她与范远瞻小时候是兄妹,长大后好不容易迈过那个坎做了夫妻,挺不容易。现在儿子都一岁多了,她哪里又会不想她家大兄?只不过碍于形势,不好提罢了。安娘提起这个话题,范溪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事跟范远瞻提提。她先写信过去试探。范远瞻也想她了,回信问她这边方不方便过去,娘跟儿子的身体如何,前湖城条件艰苦些,整座城市暮气沉沉,想吃只鸡在市场上都不容易买的着。范溪并不怕环境艰苦,回信道:条件艰苦些无碍,当年那样艰难,我们一家人也过得顶好。我这边没别的事,就是想你。娘也想你。儿子前儿还对着屋顶上的瓦片叫爹爹,他也想你。街坊四邻那么多小孩,口齿伶俐的没有几个,可但凡会说话,都会叫爹爹、娘亲了,估计儿子心里羡慕得紧。范远瞻接到这封信眼眶都红了,心里难受得紧。他也顾不了什么,立刻让人铺纸磨墨准备写信让范溪过来。然而他的信送出去还没有回音,朝廷的训斥与戎谨候府的密信一道过来。来宣旨的是位黄袍大公公,趾高气扬地对着跪倒一地的抗蛮将领训了一通,口不吐脏字地按旨宣读,直将一帮大老爷们训得脸都抬不起来。完了范远瞻还得从地上起来,带着人细心招待这位公公。底下人不服气,他们在这里打了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南蛮人现在为什么那么低调,跟孙子一样只敢往山里藏,屁都不敢多放一个,还不是他们这些人用血与命换来了?常言道狡兔死走狗烹,狡兔还未死,难道朝廷便容不下他们了么?这未免也太让人心寒?范远瞻心累地送走了宣旨太监,回来还得安抚手下。他面沉如水,心情似乎并没有起伏。只有范积蕴等少数几个在他身边呆得久了的将领知道,他有时候一发呆就是半夜。范积蕴找了个机会专门准备跟他聊聊,“大兄,最近是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了么?”兄弟俩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