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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行了。”范溪竖起耳朵来听她们说话,秦夫人见她们好奇的模样,声音略低了些严肃告诫道:“清月要去选秀,你们莫漏出了口风,给家里惹祸。”范溪点头,“女儿明白。”“母亲我知晓了。”符雪随口应一声,问:“母亲,今年又要选秀了么?”“几个皇子都大了,是得选。”秦夫人不欲多说,“你们还遇上了什么新鲜事?”符雪摇头,范溪倒遇上了一件,就是不好多说。回家后,范溪私下打听,方知秦夫人正给符征相看,好似并无意与皇都闺秀,而瞄准了外面几个州府的世家小姐。符征年龄最大,又是嫡子,日后将为世子继承侯府爵位。他妻子并非一般闺阁女儿做得来,得选一精明沉稳的世家女儿,日后方好做宗妇。范溪对这些不熟,只听了几耳朵,而后忍不住暗自咋舌。她这位嫂子还未嫁进来,便可预料到日后日子恐怕不怎么好过啊。月末,范溪她们又迎来考试。范溪才进学不久,却得了夫子们好几回夸赞,月末考核亦十分让夫子满意。范溪知晓后,便去找戎谨侯,“爹。”戎谨侯一抬头便见女儿的小脸出现在书房外,笑着招招手,“溪儿今日的功课做完了?”“做完了,刚月末考核完。”范溪走进来,“爹,四月初您能陪我出门一趟去瞧瞧我养娘与养兄么?”“这有何不可?正好你许久未出门,爹陪你去走走。”范溪走到他身后,自动自觉帮她爹捏起肩来,眼睛一扫,扫到书桌上他爹正看着的帖子。范溪看清是柳府的帖子,却是请戎谨侯出席纳徵礼。戎谨侯见她盯着帖子,问:“怎么?想一道去?”范溪摇摇头,问:“爹,这是柳家谁的纳徵礼呐?”“柳家公子柳清云。”范溪瞬间想起那件她想烂在心里头的事,脸色变得有些古怪起来,她低声问:“不知女方是哪家?”戎谨侯察觉到有些不对,“女方乃淑文郡主,怎么,这里头不对?”范溪轻咳一声,小声道:“爹,我跟您说个秘密。”范溪说着转转脑袋,还特地去书房外迅速探看。戎谨侯头一回见她这鬼祟样子,心里好笑,轻咳一声,“蔼然,你守着。”范溪:???她还未反应过来,就见窗外树上不知如何跃下一位青年男子。男子单膝跪地,“是。”说完他又消失不见。戎谨侯笑笑,“可以说了罢?”范溪小跑回来,先是惊叹一声,“爹,您这位武功真好。”而后才将那日不凑巧听见的事一五一十道来。“我也不知那位是否便是淑文郡主,不过她与那位尚行相关,爹您可去查查。若真是有什么不清白之处,爹您帮忙主持这纳徵礼……”“我先去查查。”戎谨侯揉揉她脑袋,好笑道:“你怎么随便走走也能碰上这事?”范溪看他,“可能这事与您相关,老天便叫我去听一耳朵,提醒您一声?”戎谨侯摇摇头。范溪问:“爹,若这事属实,您要告诉他们么?”戎谨侯道:“这事交给爹罢,看情况,若真属实,爹也不能叫柳家平白蒙上这屈辱。”范溪想想,还是道:“此时我亦算掺了一脚,女娘不易,若真属实,淑文郡主不会有大事罢?”“放心罢,不会叫她出家当姑子去,这事不算你头上。”范溪这才松口气,尽管她与柳清云方见过三回,却也不想这位活泼讨喜的少年平白戴上这么一顶绿帽子。谈完这事,戎谨侯问:“你想哪日去看你养娘?”“爹您哪日有空?”“那便四月三日,那日爹休沐,正好顺道带你去别庄跑马,你不一直想学骑射么?先看喜不喜马儿。”范溪眼睛一亮,“多谢爹爹,我老早便想学骑马了。我回去先让裁缝院涂嬷嬷给我做套骑装。”戎谨侯想到她没经验,嘱咐一句,“马靴也做,披风等其余各项一应添上。”“成!我现在便回去让人给我做!”范溪有些迫不及待,“我先回去了!爹,您记得派人帮我与我养兄他们说一声,免得我养兄那日又去当值,碰不上面。”戎谨侯笑着点头,“爹知晓了。”第69章书铺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宫中便传出消息,说要选秀。一时间,官家女子中人心惶惶,期待者有之,恐惧者亦有之,范溪偶尔跟出去交际时没少见着大她三四岁小女娘忧愁的神情。范溪年岁还小,选秀无她什么事,与整个戎谨侯府也无多大关系,除秦夫人偶尔与符雪念叨两句外,基本无人在意。秦夫人还在寻摸儿媳妇人选,也不好和皇家争,只待选秀完再看,她想求的乃宗妇,与皇家选媳妇不冲突。范溪一心在家中读书,四月初去看安娘与范远瞻时得到一好消息,说是范远瞻升了什长。范溪眼睛登时亮了,“恭喜大兄。”范远瞻闻言便笑,“手底下就九人,连我一齐十个,有何好恭喜?”“话不能这般说,大兄你才几岁?”范溪说得认真,“以你之资质,迟早能在军中占得一席之地。”范远瞻揉揉她脑袋,“不说了,你如何,回戎谨侯府可习惯了?”戎谨侯与范远瞻见过几面,也算有交情,今日他有事,将范溪送到就走了,留几个暗卫在外头候着,绿鹦等几个仆从也在。范溪难得跟兄长说话,打发他们都到前院等着。对上自家兄长,范溪想了想,老老实实道:“早已经习惯了。”范远瞻又问:“住得是否开心?”“还成,每日都能学到许多东西。”除符雪这个养姐确实有些膈应之外,她在戎谨侯府的日子还挺好,兄长友善,父亲疼爱,该有的都有,日子也过得颇为轻松。她穿来这个世界那么久,也就在戎谨侯府过得那么轻松了,如果说过的不好,她自己都昧不下这个良心。半路做了家人,比起真正的家人来说,总是差了些什么。范溪觉得戎谨侯府一大家子人客气有余,亲近不足,兴许再过几年会好一些。她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大乐意说府里的事,她眨了眨眼睛,问:“大兄,家里如何,银钱还够么?二兄可写信来了,他学得如何?何时动身过来?”“莫cao那样多心,我这不是正当值么?家里钱是够了,你二兄说不定什么时候来,应当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等他给我来信确定了具体指日子之后,我再告诉你。”范溪点点头,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