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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为难。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九思3瓶;Jane2瓶;慧慧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7章敲打范溪一时未想好是否去女学,她不大想与一群十来岁的小女娘一道念书,亦不放心将安娘一人留在内宅。范远瞻亦不催她,此时已十月二十七,还有两月余便要过年,今冬或明春去女学都无分别。这日用过晚饭,范甘华对安娘道:“大后日我同僚胡副尉大儿娶妇,中午你与我一道去吃酒。”他这话一出,一桌人目光都望过来,曼娘的小女儿惠娘更是嘴唇撅起,rou嘟嘟的白嫩脸上挂着不满。范甘华有些头疼地望了曼娘一眼,曼娘忙轻轻拍了女儿的背一下,示意不许作怪。曼娘有些委屈,碍于父母的威严,低低头不敢再说话。牛角娘开口,面无表情道:“去了可莫丢范家的脸。”安娘朝牛角娘那边轻轻拧转了身子,柔声道:“您放心,我先前在皇都住过,规矩都熟。”说完,她转向范甘华,问:“老爷,若要去做客,我是否再裁两身皇都里时兴的衣裳?”范甘华瞧她朴素的打扮,颔首道:“确实该置办起来,曼娘,你帮着张罗两样首饰,再陪安娘去扯两块布。”曼娘银牙暗咬,却还是笑应,“我明日便陪夫人去扯布打首饰。”牛角娘不满地撇撇嘴,道:“做新衣裳便算了,还买什么新首饰?巷子口不是有首饰租?租一两样便成了。”范甘华:“娘,若租首饰去宴饮,被人瞧出来了,丢脸的可就是您儿子了。”牛角娘看他一眼,“若是打了首饰,日日戴同样的首饰出去宴饮,那才叫寒碜。”牛角娘自小就进了大户人家做丫鬟,对内宅比范甘华熟悉得多,她道:“有不少大户人家死当的首饰,去租些出来,戴几回再还回去,轮着些。”安娘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同样柔柔地应了声是。既然说起这些事,范甘华转向范远瞻问:“你秀才已考上,不知你有何打算?”范远瞻道:“我想从军。”“嗯?”范甘华有些惊讶,抬头皱眉打量长子,“你不是刚考了秀才?”范远瞻谨慎道:“我读书不及积蕴,若要考上举人,恐怕得要十年八年,不如从军来得快。”范甘华多少知晓自个儿子,儿子文韬武略,却是武学方面更胜一筹,小时候跟的武学师傅都盛赞他根骨好。若是这般,从军也不失为一条出路。“你若想,我让人去活动个位置,你便从巡防队干起罢。”“老爷。”曼娘期期艾艾叫了声,瞧了眼在座诸人,有些迟疑地开口,“若是增添了衣裳首饰并活动等支出,家中这个月银钱便不大够了。我们六月方来,又是置办宅子,又是送远晗去念书,过两月新年应酬又得备下一笔银子……”范甘华皱眉,“我不是上月刚交与你三千两银?”曼娘道:“我先前问过您和老太太,两千两拿出去放利子钱,剩一千两吃穿花用,冬日备的东西多,还得走人情,着实不剩多少。”范甘华看了她一眼,又看了自个娘一眼,叹口气,“既如此,那便明春再活动罢,左右不差这两月。”范远瞻未说话,只点点头。第二日,曼娘便陪着安娘去扯料子,范溪也跟着。安娘一路跟范溪说着话,曼娘走在前头,心里暗恨没带个小丫鬟来。家里人手不够,仆从只三人,看门喂马做粗活的老周,洗涮见照管厨房的簪娘,还有小丫头红梅。他们在旭城之时人手倒多,蕙娘身旁都有乳母与小丫头跟着,来到皇都后,牛角娘称多养人费嚼口,不让买丫鬟仆从,他们只好作罢。安娘带着范溪来到铺子里头,先要了一身湖蓝偏暗的绸布,又要了棉花等。曼娘见这阵势,忙道:“夫人,老爷与老太太这季还未做新衣裳,我们扯些布罢?”安娘听了,应声,“那便扯两块,你去扯罢?”“这哪能?”曼娘笑,“这新衣裳乃您的心意,我哪能与您抢功?”范溪诧异地瞧曼娘一眼,这挑布料做衣裳还真是个难点,买得便宜遭人嫌弃,买贵了又得落下个大手大脚的名声。曼娘依旧笑眯眯。安娘看柜前的伙计,沉吟道:“现今老爷们与老太太都喜穿什么样的布料,你与我说道说道。”伙计一瞧是个大生意,顿时乐得见牙不见眼,弯着腰弓着手小跑过来,指指一旁的布,“太太,这些都是老太太们最喜爱的衣裳。您瞧,这五蝠献寿的纹路,多喜庆。还有这莲纹、带子纹、之云纹……”范溪陪安娘一样样看过去,这些都是好面料,就是价格贵了些。安娘眼神在稍便宜的那几块布上打转。范溪看了曼娘一眼,低声道:“娘,选贵一些的罢,做过年新衣正合适。”安娘便选了绣锦纹与五蝠献寿纹两幅面料,结结实实地花了八两多银子,才回去。范溪看她娘这样,略有些忧心接下来曼娘还要放大招。安娘却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必着急。回到家中,曼娘忙将给范甘华与牛角娘买的布料交还给安娘,道:“夫人,您买的布。”安娘按女儿教的,道:“你且去将老爷与老太太的衣裳裁出来,过后送来与我过目。”曼娘盯着手中的料子,面上一僵,道:“我且管着家,恐忙不过来。”安娘柔柔笑了笑,“你慢慢做便是,又不催你。”曼娘还待说什么,安娘道:“你若不会,我明日过来教你便是,女红不难,慢慢学着便是。我还得做新衣裳去赴宴,正好一道教你了。”曼娘想将布料塞回去,却见对面一大一小盯着自己,咬咬牙道:“我倒不是躲懒,这料子太贵,我未做过衣裳,若做坏了该如何?夫人您还是收回去罢。”“不打紧,多做几回便会了,正好我那有多余布料。”曼娘抿着嘴不说话。当晚,曼娘跟着范甘华到房中歇下,范甘华望着灯下美人,心中意动,他伸手过来,拉过曼娘的手,让她坐自个膝上,同时低声问:“我怎么瞧着你今晚兴致不高,如何?有甚不舒服的地方?”曼娘勉强笑笑,细致描画过的长眉微微蹙起,“倒未有甚不舒服之处,不过碰上了道难题,正愁着呢。”“嗯?”范甘华随口问:“有何难题,你说出来便是,我瞧瞧能否帮你想些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