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天师乃帝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就好了。

朕可是一国之君,不可因为这点小事乱发脾气坏了与海国的关系,忍忍忍。

一周之后,众人便要回到海国。夏衡生怕有人捣乱,再次加罪于她,且她向来狡猾,即便她以扶持鲁王坐上海国皇位为交换获得了对方的支持,也从不偏信。思量再三,便派人一路护送三人归去。

余玖并不急着去杀夏阑,只因出发当日,她发现众士兵中,有一又瘦又小的士兵,还有些脂粉气。

夏阑,你这是在送死。

碰巧这几日,我很不快活。既如此,我成全你。

车队行至燕州暂歇,陡峭山崖边,余玖留意着那脂粉小兵的一举一动。周围的士兵皆是他的人,而且个个都有内力。

看来他,还另有打算。

“王君。”

众人歇息,余玖此时正独自在山崖处看风景,好歹她也不会摔死。江微尘来到她身边,笑着递给她一块甜点:“此乃酸梅饼,解暑可口,吃一点吧。”

那晚以后,她二人便更加局促起来。余玖接过饼并不看他:“多谢。”

其时夏阑与几个士兵偷偷跟踪到这里,暗中布下天罗地网,方勾起唇角:“你们几个,一会儿江微尘走了,就上去干掉他。”

“殿下,这样真的好么?长岭那边——”

“长岭本就与我们不合,母皇定会处理妥当的,怕什么,所有一切,本宫承担!”

第25章是阿辰啊

江微尘被江萧芸叫去,余玖独自立于飒飒的风中,望着远处凝练的山势与崖下峻急的河流,沉默不语。

清凉的金风中总有那么些讨厌的因素,细针一样的暗器如幽灵般靠近她的脖子,她只一回头,那些针便统统掉落在地。

“出来吧。”

一瞬之间,重重人影从隐蔽处涌上,余玖抬手遮住颈脖,将众人一应用念力扔下悬崖。

大家都是有内力之人,这一波着实伤神。

她轻勾细指,夏阑便倏然飞来,轻悬在离她两米之处,仿佛被人生生掐着脖子一般难受。

“咳咳,你,你想干什么?!”

“我倒是想问长皇子,你想做什么?”

“你,你这是谋杀!母皇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长岭的!”

“谁会知道是我谋杀你?而不是,你谋杀我?”

周边无人,夏阑立刻紧张了起来:“你——”

身边的草丛突然一阵轻微响动,一个隐秘的宫人忽跑出来,余玖正要阻止,江微尘不知从哪里闪出来,故意替她挡下一刀。此人竟是余玖带来的宫人之一。

“竟然收买了我身边的人,有点能耐。”她下意识上前一步将江微尘护在身后,一波意念将那背叛她的宫人丢下悬崖。

好巧不巧的,那一刀划破江微尘的护腕,直伤到他右臂,莫名的怒火旋即烧上眉毛,余玖只杀气腾腾地一瞥,夏阑便怕得黯然失色。

“长皇子,我从前便觉得你嫌弃自己活得太长久了,如今看来,的确如此。”

“你,你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来人呐,来人呐!”

江萧芸与一众将士们闻声而来,所有人望着眼前一幕瞠目结舌。余玖陡然换上一副惊慌的面孔,转头握住江微尘的手,伴随着控制得当的委屈与抽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长皇子殿下,你竟为了刺杀我假扮成军士跟了一路!我到底与你有何冤仇?是陛下指使的嘛?!”

“你——”

夏阑被无形之力扼住喉咙全然无法辩解,也没得辩解。江微尘搂住余玖的肩,陪她演了个全套:“好在本王及时赶到,否则——”

“你们!”夏阑紧张地回头盯着江萧芸,那股无形之力直将他往悬崖一侧推,“我——咳咳……”

只睥睨一眼,心中的念力凝成一波浪,轻轻一冲。

再见了,夏阑。

远离地面的那一刻,夏阑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受到无助。他不过是想去除一个眼中钉,却不曾想反被摆了一道。

于雨丝风片中再与余玖的视线相交,他层层朦胧的回忆下,竟石破天惊般对那张脸有了些许印象。

是她,那个竹明轩的小宫女。

他理应是记得她的,小时候每每去皇君那儿请安,都能瞧见那对碧玉一般的姐弟。

她的名字他尚未呼出,在外人看来却像因恼羞成怒失足了一般,失重跌了下去,再无灵魂的思索。

江萧芸淡然来到悬崖边,除了崖壁上的鲜血,再无其他。

……

“从渊都传来消息,母皇情况危急……我们必须加快计划的步伐……师父她老人家如今没有给我们指示,我们——”

方才江微尘与江萧芸在僻静处详谈,江微尘的目光时不时投去悬崖上,那个孤单又坚强的身影总能吸引他:“夏阑不是跟着我们么。”

“你想利用他?”

“平夏皇室刺杀长岭与海国皇室,这样的理由够充分了。”他眯起眼睛,慧黠的眸子清亮,“要怪只怪,夏衡没养出个好儿子。”

“阿尘,你去哪?”

“去除掉一些杂碎。”

……

思绪飘回,她淡定下了命令:“所有人,速回渊都。”

平夏绝不宜久留,马车一路快奔,三位主子路上舍了马车策马回城。

夜,于竹州客栈暂歇。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平夏长皇子暗中刺杀凌王君怕是已成定谳。一路上,余玖也知道长岭女帝怕是早就看平夏不爽了,这些破事更是和了她的心意,说到底,从一开始两方便不谋而合。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沈乐清不是来和亲,对长岭来说,他根本是一颗被弃用了却不自知的棋子。

如此一想,初遇沈乐清时的那场土匪抢劫的戏码,怕也是江微尘他们导演的。

她轻揉地为江微尘上药,心思却不在伤口上。

“在想什么?”

“没什么,报仇如此容易,有些不习惯了。看来,鲁王是我人生道路上的又一道坎。”

尚且有心情说笑,证明没那么糟糕。

江微尘凝望着她,未曾移开目光,她为他上药的动作轻揉,正如以前一般。

这样的日子,真好……

“先前上的什么药?”她似是随意提问。

眼神紧着她出神,江微尘未曾考虑,悠悠道:“不知……许是金疮药。”

余玖抬起头,冷漠对上他的眼:“烫伤为何要用金疮药?”

……

“是……”江微尘彼时才回神,他都不记得自己方才说了什么,余玖如刀一般的眼神刺得他语无伦次,“啊,金疮药是之前打猎所伤,我以为你问的是那个——”

他果然在骗她。

“咣当!”

忽被推倒的江微尘满面惝恍,余玖如蒙上一层冰冷的面幕,她凑近他,将他压在身下,双手抓着他的手腕,力气之大让他无从动弹。

若换在平时,他定喜上眉梢,如今心头的恐惧却无可胜计。

“你在骗我。”

她一字一句,如抽丝般将他防范的心茧一点一点抽空,所有的伪装仿佛在这一刻被卸下,无比裸。露地展现在她面前。

“我没有……”

仿佛最后的挣扎都是徒劳。

“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