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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在屋里补眠。“北驰,你没事吧。”洛云息推门问道。“没……午饭的时候再叫我。”“……”慕大侠爬个山你能累成这样?就算带了个孩子也太夸张了。看他确实没什么问题,就是瞌睡,就随他去了。晚上,慕北驰来精神了。隔着门轻声问道:“云息,你睡了没?”“还没。”洛云息开门见他衣衫齐整,不禁疑惑道:“你要出门?”“嗯。我找到个喝酒的好地方,你累不累?”“走吧。”☆、酒后…划碎一池星光“……你还真有雅兴。”洛云息望着眼前的山石哭笑不得道。大半夜地不睡觉非要跑到山上喝酒,这是玩的哪出?“我带你上去。”慕北驰也不解释,伸臂揽过洛云息,足尖轻点跃然而上。耳边风声呼呼作响,身边景物疾速退去,一柱香的工夫,慕北驰轻轻落在一口潭边。松开手,“到了。”星空明亮闪烁,静静地映在潭水中,像撒了一池的琉璃宝石。月色温柔,山风轻缓,送来不知哪里的花香,飘渺的如同年少时最迷离的幻梦。洛云息静静站了片刻,轻叹:“可真美。”“嗯。所以我想让你亲眼看看。”“你怎么找到的?”“昨晚我没睡。”慕北驰随意道。他的眸子狭长明亮,潭水般幽深,却又像投进整片星光,漂亮得让人着迷。洛云息与他目光触上,呆了会,低头挪开眼去。“过来,试试这水,真是温的。我昨天就在想,若是泡在里面,岂不是像浸在星河。”大概是他的说法太有诱惑力了,洛云息不由自主的走过去。“等等。”慕北驰唤住他,“把衣服脱了。”“?”“怎么,你下水还穿衣服不成?当心着凉。”洛云息觉得有点别扭,不过看慕北驰爽快的褪掉衣衫,划碎了一池星光。倒觉得自己作态了,也依样下了水。潭心处水并不深,不过齐胸,脚底踩着圆润的卵石,水温微微带点凉,对夏天来说刚刚好。他舒服地叹了口气,和慕北驰背靠着背,一人一坛分酒喝。“云息啊,我想起句诗词来。”“什么?”“所谓佳人,在水一方。”洛云息转头瞅了他眼,“你是在,调戏?”“是啊。”慕北驰大方地承认。肘搭着他的肩膀慢悠悠地开口:“以后老了,也要找个这样的地方,白天种种花草晚上晒晒星光。转头就能看见你。一辈子就过来了。”洛云息仰头看着夜空,淡淡地笑道:“一辈子比我们想得要长得多。你甘心就这么闲散的活着?”“有什么不甘心的,功名利禄转眼就散了。我又不是英雄,家国天下都抗在肩上,活得无愧于心就行了。”“你倒是想得开。”“呵——我害过很多人,也享过很多荣耀。人说七十古来稀,我前三十年都在做不喜欢的事,往后的日子想要换个活法。”洛云息甩甩手,和他碰了酒坛,“别煞风景,说点别的。”“那好,”慕北驰把脸凑过来,“你觉得我怎么样?”这转折的也太快了!洛云息往边上挪了挪,“你想多了,慕大侠。”嘁!说句好听的又不会怎么样。慕北驰不满地想,转头瞅见洛云息对着酒坛喝得欢,“悠着点,这酒后劲大。”“喝慢了不痛快。”洛云息不理他。平日里看着是个清淡的性子,怎么抱着酒坛子变了个人似的。“云息,你怎么酒量没练出来?”“二哥。”洛云息言简意赅。噗。看来是被洛二爷管束得紧了,没敢多沾。“我原是极喜欢烈酒的。后来身体坏了,喝不成了。”洛云息遗憾地说。晃了下酒坛,“回去吧?我觉得要是喝光了就下不了山了。这劲儿确实大了点。”“无妨。醉了我给你扛下去。”“怎么听着我和个麻袋似的?”“你更喜欢抱着?我是没问题。美人在怀,岂不快哉?”慕北驰耸耸肩,揶揄道。“……再说我揍你。”洛云息胳膊肘撞了下他后腰,没好气地道。“你舍得?”“有什么舍不得。”“反正我就舍不得。看来我只能挨着,等你回过神来,指不定怎么‘心烦意乱、后悔莫及’呐。”他懒洋洋地拖了个长腔,听着特别讨嫌。洛云息喝空了坛子,丢到岸上。真的又捅了他一肘,这下可重得多了。慕北驰苦笑着揉着痛处,云息这是要醉了,下手也失了分寸。“剩下的给我。”洛云息朝慕北驰伸手,“你少喝点,省的下不了山。”“给你给你。”慕北驰好脾气的让给他。等带来的酒都喝空了。洛云息总算尽了兴。把坛子往后一抛,打口哨吹了支曲子。慕北驰还没见过他如此放松的样子,不禁暗暗得意,果然把人带来是对的!洛云息吹了一首又一首,兴致颇高。“云息,这是你家乡的调子?”“嗯。小时候我还给士哥唱来听,时间太久不记得唱辞了。”“你心情很好?”“我很开心。”洛云息眼睛水润润的,泛着愉悦的笑意。“那就好。该回去了。我扶你。”“不用。”洛云息揉揉头,慢吞吞地走了几步,滴溜溜往下滑。慕北驰早有准备,一把揽住他,调侃道:“怎么,还没喝够?”“去!我是没站稳,没醉。”“知道了知道了,你没醉。我醉了,你扶我一把成了吧。”“你哄小孩呐。”洛云息皱着脸推他,慕北驰不放。两人推搡了阵子,都不肯示弱。“别闹了,云息。”慕北驰声音沉下来。扶在洛云息肩上的手愈发热了。洛云息不耐,身上像点了个火炉似的,慕北驰还偏靠这么近,不舒服得很。“你,你放开我。我要再泡会,热。”“不行,你会呛到的。”“淹不死我。”慕北驰深吸了口气,只觉得再这么纠缠下去,自己快控制不住会做出什么了。“那你小心点。”刚松手,洛云息就整儿个的浸在水里,微凉的温度缓解了他的燥热,舒服地哼了声。慕北驰走开几步,忍着不去看他。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毫无防备地站在眼前,却还得死撑着不去碰他。可他娘的够折磨人的。他竭力把脑中洛云息的糜乱的幻想驱逐,拼命地回忆练过的剑法招式。勉强平息了情绪。回头一看,大惊失色。水面上哪还有人的影子,只剩下圈圈涟漪。“云息!”使劲把人捞起来,“你怎么样,呛到没有?”洛云息不解地望他,“泡得好好的,捞我作甚。”他的脸色微红,水珠顺着下巴滑落,滴在颈上,越过锁骨而下,平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