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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我,我,我喜欢秦岚疏,想娶她。”“什么?那是九爷的女人啊,岂是你能想的!论辈分,你叫她声姑姑,说的什么浑话!”说到喜欢的女人,王福贵被冻到脚底板的勇气冒了丝出来,大着胆子道:“他又没娶她!再说她也大不了我几岁。我就是喜欢她,打小就喜欢。这些年巴巴的等着她能看上我,慕北驰一来我就再也没机会了。”“如果没有九爷,我早就不知道埋到哪截土里了,你也不知道投胎多少次了。为了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你就干出这样忘恩负义的事。人得有良心啊!”王顺平抡着棍子就打,半点不留情。他知道这事瞒不住的,也不敢瞒。既然牵扯到秦岚疏那边的人,她想必已有了头绪。当铺的事只是个幌子,给他提个醒,也是给他留了份颜面。唯有马上向九爷坦白,才能挽回些情分。只盼九爷念在自己多年忠心,放福贵条生路。一夜不眠,天没亮就在附近徘徊,临到头了又犹豫着不敢过去。纠结了大半天,只敢在门口转悠,正巧被慕北驰逮到,这才进了门,壮着胆子全盘托出。“九爷,小的知道对不住您,不敢求您原谅,这条老命卖给您,随您处置。可小的就这么个儿子,虽然不成气,毕竟是从小拉扯大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他次吧。”王顺平哆哆嗦嗦的要磕头,被慕北驰托住,啼笑皆非的看着他,开口道:“行啦行啦。多大的事儿啊,值当得你这样。”“九爷,我,小的……”“年轻人冲动,做点错事没什么了不得。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没放心上。”原来自己出炎城后那一路的小打小闹是福贵这臭小子整出来的。那最后的女杀手呢?应该不是同伙。是其他人派来的。慕北驰随意的摆摆手,“你从府里出来十几年了,怎么还动不动就磕头下跪的。我已经不是什么九爷了,现在就是混吃混喝的自在人。说起来还是王掌柜和秦楼主养着我呢。”“九爷说的哪里话。要不是您当年的谋划,小的何谈掌柜呢。”“还有,岚疏不是我的女人。小福贵要是有胆子,尽管去求。哦,琴衣的事告诉她了吗?”“还没有,先来的您这。秦姑娘那边还没来得及过去。”“嗯,你回吧,该忙什么忙什么去,我去趟岚疏那。”慕北驰准备出门,听见王顺平迟疑的叫了声九爷,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样子,仿佛不相信压得自己心头喘不过气的事如此轻易就揭过了。慕北驰笑了笑,在王顺平的后背上拍了下,“不过你这儿子得好好教教了。两千两银子找来的那是什么杀手,太不入流,被坑了吧。你做生意的天分怎么一点没继承过去呢。”┄┅┄┅┄┅┄┅┄°┄┅┄┅┄┅┄┅┄°┄┅┄┅┄┅┄┅┄°进了相思暖,把小福贵的事一说,秦岚疏点头道:“我晓得了。早先就有些怀疑,最近一直派人盯着她。想看看幕后指使的是谁。”“你看着办就行。听南游说你让他去照顾别家生意?若是有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便是。几年不见莫非和我还见外了不成?”“原是不想拿这些烦九哥的。没什么事,九哥无需担心。倒是你让我留意的人,自那日后每晚都来点红裳,也不做什么,就是说话听曲。他是刑部侍郎顾瑜瑾。左相的女婿,兵部尚书的儿子,兄长做过是当今圣上的伴读,很受倚重,现在在户部做事。幼年走失,家里都以为人已经死了,后来不知怎么找回来的,做到侍郎后才认祖归的宗。此人甚是低调,除了办差和极少的应酬几乎没有别的活动。和夫人琴瑟和睦,没纳过妾,他能来这实在让人意外。”“他一家子人把三个部都占了,能行?”“哼,不行也没办法。”秦岚疏冷笑了声。天子积弱,左相把持朝政,兵部尚书又是当年拥立新皇的重臣,两家联姻,权倾朝野。北方的蛮族经过战后十年的修养,越来越壮大,近年来不太安分。还要防着西北的熙陆,皇帝又是个没主意的,全依仗两个老臣。慕北驰翘了下唇,摇头,一国之君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啊。“能查查顾瑜瑾走失的这些年都在哪吗?”“我试试吧。怕是很难,关于这个秘密之前也听人提起过,都说这人像是凭空冒出来似的。”“嗯,你斟酌吧。查不到就算了。我也只是因为别人的事留意他。”“是洛云息?说到他,我有点东西想让九哥看看。”秦岚疏从柜子的底层拖出个长形木匣,打开,抽出卷画。“上次见他面熟,回来找了找,翻出了这个,你看看像不像?”画的是个英姿勃勃的少年,骑在匹白马上,正转身向后看。头发高高束起,劲装素面,意气风发。画面很是传神,把少年顾盼飞扬的模样刻画的栩栩如生。尤其是面部的神态表情,很是细致。慕北驰怔住,十几年前褪色的记忆重新鲜活起来,他终于想起洛云息那似曾相识的感觉来自何人。会是他吗?怎么弄成这般模样?“九哥也觉得很像?”“啊……样子有点意思,神情差得远。哪来的?”还真想不出云息也有此般纵意年少。“画还是老王给我的,有七八年了吧。当时几家大酒楼客栈的掌柜都秘密收到过这幅画像,悬赏千金找画中之人。老王也让我帮着留意下。过了几年没信儿也就淡了,估计找的人放弃了。我见这画委实不错,就收着了。”“五官描的仔细,估计是画师临摹的时候又修改过。岚疏肯不肯割爱?”“九哥喜欢就拿去好了。”告别了秦岚疏,回到家,关上书房的门,慕北驰脑海中对比着少年和洛云息的异同。若不是秦岚疏说破,自己是怎么也不会把这两人联系起来。可仔细揣摩,又觉得确实有点像,特别是洛云息无意间流露出的英气,和这少年如出一辙。一个人十几年的变化真有那么大?他铺开纸研好磨,照着脑海中的印象画起来。边想着,那人这会在做什么呢?☆、狎妓、雕花、赏风景洛云息正拿着笔伏在书案上,画图纸。答应慕北驰做的东西,到家就着手准备。他平日里在别院空闲多,没人来的时候总会雕些小玩意打发时间。只是雕了又随手毁了,或者劈成碎柴填炉灶,总之就是没人见过完成品的样子。因此,谁也不知道他的手究竟有多巧。洛璟言每次都惋惜不已,但是既然四叔不说,他也不多问。“四叔下午都做了些什么,我看书房里堆了几块木头。”晚膳时,洛璟言问道。新居人少,饭桌上就他们俩,没那么多规矩。洛云息夹了块八宝鱼放到洛璟言碗里,道:“准备做个奁匣,你慕大哥要。”“真的?那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