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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愣了两秒,然后心里猛然一疼。当年的他哪怕打了场球累到快吐了,但是只要听说季东勋在网球场,他就能以最快的速度飞奔过去,就为了看他一眼。他不再说话了。季东勋说完这句,见张景脸上很明显的怔然,立刻就不舍得了。他开口刚要说话,就听见旁边一道声音响起。--“小景?”季东勋抬眼看他,然后眼神就淡了下去。张景也有点发愣,抬头一看,有些吃惊:“乔……”张景乔了两秒也没乔出来,太尴尬了。对方主动接过去,笑着帮他说出来:“乔希。”“啊,哥。”张景不太好意思,“一下子懵了,别介意啊。”张景站起来,抓了抓头发:“我最近记性不太好。”“没事儿,”乔希看见他还挺开心的,“头一次见你就是来这儿吃饭,今天是我第二回来,又看见你了。挺巧。”张景这才想起来,之前是跟乔希吃饭的时候来的这家私房菜。他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季东勋,然后才笑着点头,“嗯真挺巧,我也第二次来。”乔希看了眼季东勋,显然是对他还有印象,他说:“你好。”季东勋点了点头,礼貌回应。乔希问张景:“你们这是和好了?”张景脸上有点尴尬,不知道怎么答。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寒暄道:“你最近好吗?”“挺好。就是在你之后看谁都不够帅了,”乔希说完转头对季东勋说:“哎小帅哥,别介意。”季东勋淡笑,摇了下头。乔希这个偶遇来得真是有点太巧。他走之后张景都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他跟乔希吃饭季东勋是遇见过的。想想可笑,当时他跟乔希只是见了几回面,不是情侣关系。遇见季东勋的时候,季东勋是前男友。问他:“你男朋友?”当时张景点了头。今天前男友换成了乔希,问他:“你们和好了?”张景还是点了头。然而每次点的头都有些心虚。季东勋问他:“吃饱了?”张景“嗯”了声。季东勋说:“那我们走吧,能送我回家吗?今天累了。”张景赶紧点头。他太心虚了,觉得季东勋可能有些不高兴,但在他脸上并不能看出来。季东勋还是如往常一样温和,也没多问。因为这种事也没什么好问。过去的事翻出来说没劲,何况他现在也没身份问。张景一路上都没放开心情,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季东勋的手还是放在他腰上,他看着张景的肩膀,要不是带着头盔,他可能会在他肩膀上亲一下。到楼下的时候,季东勋问他:“要不要上楼?”张景摇头:“不了。”季东勋笑着摸了下他的头盔,说:“就知道你得说不,回去开慢点,早点休息。”张景看着他,伸手摘了头盔。季东勋轻声问道:“怎么了?”张景有些犹豫。他跟季东勋四年没见,他们现在依然没有恢复到恋人关系。但这不代表张景不了解他了。那曾经是他最亲密的人,尽管身份变了,但很多情绪他仍然看得懂。“我没跟他在一起过。”张景声音不大。季东勋微微弯下点腰,“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张景又重复了一遍:“我没跟乔希在一起过。”季东勋愣住。他知道自己不该说这个,说了就不好收场了,但有可能是这几天心情浮躁,有点沉不住气。他说:“我没和乔希在一起,也没和林洲睡过。”张景直视季东勋的眼睛,声音不大却很坚定:“在床上我没有认错过人。”季东勋吸了口气,他拉过张景的手在手里握着,还用了些力道。他眨了下眼睛,说:“我看你今晚还是不要回家了。”他说完就跨坐上去,呼吸不太平稳,在张景耳边说:“车放停车场,你跟我上楼。”张景无声闭了闭眼。然后照做了。对于季东勋带着命令口吻说出的话,他总是没办法拒绝。关了门之后季东勋就吻住了他,他的确是有些激动了,不是因为张景对他说的话。是因为他在作出解释。这对季东勋来说比他说出的内容要珍贵得多。张景回抱住他,也深深地吻他。“小景……”季东勋喃喃道:“有时候我拿你没办法。”张景抿了抿唇,手还放在季东勋后背上。“你推开我我可以再回来,就是有时候会有点累。”他亲了亲张景的眼角,又亲亲他的鼻子,“但只要你轻轻拉我一下,我就能坚持很久。”张景心里涨得满满的,这样的季东勋他无论如何都拒绝不了。可他什么也不能说,只是闭着眼睛任季东勋吻他。那晚他们没有做.爱。张景自己本身性`事忌多,季东勋白天也很累了。两个人一起洗过了澡就睡了。张景睡得很沉,连梦都没做一个。他觉得自己睡了很久,早上醒来都有点忘了今夕是何夕的意思。他翻了个身,季东勋虚环着他,正目光清亮地看着自己。他问:“醒这么早?”季东勋亲了下他的唇,说:“都九点了。”张景一下子坐起来:“那你怎么不叫我啊?你不上班了吗?”季东勋笑着把他扯回来,“周六。”“啊今天周六……”张景都睡懵了,揉揉眼睛,“睡太死了。”他说到这个,季东勋看向他,说道:“小景,我记得你以前不梦游……”“……”张景猛地回头看向他,“我干什么了?”第三十八章张景突然有些恐慌,如果他的病永远都治不好了怎么办。以前他只需要在白天担心会不会在季东勋面前出现幻觉,现在连睡觉都没法踏实睡了。季东勋说他睡着睡着突然去客厅沙发躺了一会儿,跟他说话也不理。张景自己想想那种场面都觉得可怕。他以前没有梦游过,不知道这真的是第一次,还是最近也有过,只不过二狗睡觉比较沉没有发现。每一次在季东勋面前出现异常举止,都会让他觉得很恐慌。就好像自己的躯壳在一片一片瓦解,逐渐暴露出最丑陋的内里。季东勋见他情绪不好,安慰他说:“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