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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觉得该怎么做才能破了他这局?”柯拔烈说:“这次消息传来得及时,我们还有时间准备,既然靖国想要偷袭,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在玉屏山设下埋伏,坐等韩广义入网。一旦擒住韩家军的大将,那就等于扼住了卫渊侯的喉咙。这次由你带兵,擒那韩广义回来!”威武将军凛然起身,郑重地对柯拔烈抱拳行礼:“这次,末将定不辱使命!”第62章原形铜色的月亮从浓重的层云中裂开来,洒下凉昏的光。密林的空中漂浮着淡淡的烟雾,让夜里的视距变得更差。玉龙山这一片土地,威武将军并不陌生,可他此时却对片土地抱有一丝丝畏惧之情。阿托勒的士兵已在这里埋伏了一天两夜,威武将军感觉有一张无形而密织的网一点一点压下,每一分每一秒都尤为难熬,因为他不知道下一刻是否就能听到马蹄声。韩广义是个很了不起的对手,尽管阿托勒埋伏在先,但若双方真交起手来,这一场战争必定血流成河。但只要能擒了他,阿托勒当前面临的难关就能安然渡过。成败在此一举。月渐渐落下,镶着金边的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破开晓光,驱散林子当中的晨雾。又是一夜。原本已经约定好的交接,靖国的人却迟迟未到。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近三天一动不动的埋伏,让士兵的军心渐渐涣散。放哨的人悄声从地上爬起来,与身旁一人招呼声,欲去小解。他尽量避免发出声音,警惕周围,可当他刚刚没入草丛中,脖颈蓦地一凉,一把刀已然架到他的脖子上。他低头一看,之间冷森的刀尖儿上缺了一个小口,尖端如勾,刃上还泛出虎纹。“虎…!”他只喊出一个字,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他闷声倒在地上,瞪着眼,望向来者。到死他都想不到,近三天的等待等来的不是靖国的军队,而是主族乌呼延的虎头师。虎头师乃是乌呼延的精锐之师,个个身材魁梧,虎头形肩甲盔衬得威风凛凛。从后又跟上一个虎头师的士兵,两人相视点头,已经将两个放哨的兵一并解决。两人一同穿梭回到林中,虎头师的大部队旁边竟还跟着靖国的铁骁骑,带兵的人自是杨英招。杨英招手中擎一面大旗,旗上盘龙纹流溢着淡淡的金光,她将大旗举起,旗杆顶端是尖锐的铁刃,直指苍穹。大旗一挥,虎头师的人如同敏捷的老虎,先行冲到密林中,随后跟进的是铁骁骑。虎头师分两路包抄,铁骁骑提刀直入。尘土飞扬,虎头师和阿托勒混杀一片,杨英招冷着丽眼,奔马未停,她弯弓搭箭,飞箭破空而去,一箭将威武将军的头盔射下。弃弓挑枪,携着残酷的杀伐,杨英招手中长枪唳鸣,加入厮杀的战局。玉屏关帅帐中。宁晋将立在地略图上的旗标摘下,用笔划去阿托勒三个字,眼底里渐渐浮上笑意。“侯爷,赵庭训赵先生回营了。”宁晋没抬头:“请先生进来。”赵庭训是卫渊侯府的门客,但平时也没有什么慷慨陈词,跟宁晋也不常打交道,在旁人看来就是个在招贤馆混饭的。不过此次出征前,何湛握住宁晋的手,向他力荐此人。“主公信臣一次,按臣说得做,行不行?”何湛将宁晋的手翻过来,手指在他的手掌中写下两个字——莲笙。宁晋沉了沉眸,轻轻屏住呼吸。莲笙来府那日,宁晋就派人去查了莲笙的底细,结果是什么都查不到。这个人就像凭空冒出来的,如此反常必有猫腻,可耐不住三叔喜欢莲笙,宁晋一时也摸不清此人的来历,不好对他下手,只能再三提防着。却不想何湛竟早有警惕。“此战计划应以密件的方式及时传到韩广义手中,由他带兵。”何湛往窗口处走了走,警觉地观察着窗外。宁晋定声回答:“好办法。孤这就去下令。”窗外黑影匆匆闪过,若非细心观察,定是看不到的。何湛挑了挑眉,施施然走回来,给自己灌口茶。宁晋拉着他就往内室走,何湛正觉得不太妙,这人就压了过来,唇热热的,如同燃着的火焰。“三叔早就知道?”何湛老实回答:“恩。他是谢惊鸿的人,看着小,实际上都二十多岁了,估计比你都大。”“如此,之前叔是在拿他来戏弄孤?”他的手指顺着何湛的脖颈滑上去,摩挲着他的唇,“长得好看?赏心悦目?”何湛坚决不认:“臣一时不知该如何跟主公解释,才出此下策的。总不能直接说这人是个小jian细吧?而且…他的确长得很好看。”宁晋:“…叔确定要惹孤生气?”何湛举手投降:“臣不敢。万万不敢。”宁晋瞧他狡猾的样子,没有任何办法,只好放了他,领他坐在床边。宁晋问:“如此,叔想怎么办?”“他传了个假消息,要破解的话很简单,只要我们不去设伏就好。不过,臣最想做的是拉拢乌呼延部,趁着阿托勒费心对付靖国的时候,派一个人去乌呼延部当说客,就算得不到乌呼延相帮,不让他们插手也算大事万吉了。”宁晋摆正容色:“不许你再去了。”何湛笑笑:“臣可没有那个本事。臣想向主公推荐一个人,此人口才过人,去当说客再好不过。”“谁?”“招贤馆,赵庭训。”卫渊侯府设下招贤馆后,门客云集,短短时日内便聚集百十多人。中有大志抱负者众多,经国治世的理论一套一套地来,针砭时弊,滔滔不绝。唯有赵庭训,只一句“世事未到,无话可说”,就混在招贤馆吃了几个月的鱼rou。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到乌呼延主族去游说,只用了一天的时间,一天后,乌呼延的大世子就代表乌呼延到玉屏关来请罪,说是受柯拔呼耶蒙蔽,绝无对靖国不敬之心。同时,大世子还带来虎头师,协助靖国平反阿托勒的叛乱。对,大世子用了“叛乱”这个词。宁晋不知张庭训是有怎样的不烂之舌,能让乌呼延认定此次阿托勒是在叛乱。可无论如何,这人的确立下大功。张庭训进帐内也不忌讳宁晋,直接坐那里脱下靴子,将里头的沙子倒出来。宁晋说:“此番有劳先生了。”张庭训穿上鞋,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