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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好自己。”他又问:“情况很严重是吗”“嗯,是很棘手。”“你先去洗个澡吧,我帮你收好衣服,冬天了哪里都冷。”他催齐衡之:“快去洗吧,出来就能吃饭了。”齐衡之在满是水雾的浴室里洗澡,外面传来谢眺翻箱倒柜地声音,他的动作迅速。能看出尽力掩饰的慌乱。但谢眺不想让这种情绪影响齐衡之,他只是尽力给齐衡之更好的准备,让他能安安心心的走。齐衡之离开的时候,谢眺把雪球抱在怀里,抓着他的爪子,“来,向爸爸挥挥~”他觉得有些矫情,但齐衡之的情绪让他直觉这次的事情不一样,不管怎么样,他都想让齐衡之安心。“我会好好的,别担心我,等你回来。”那是谢眺用力的承诺。第39章糖与清泉齐衡之的调查并不顺利。工程师们凭空消失,他的手下折损颇多,调查甚至没有头绪,除了一堆烧毁的废铁,现场有用的信息少得可怜。齐衡之还要忙着自清。俄国国会高层颇多不和谐音,纷纷质疑齐衡之是否做了某些二五仔的行径,齐衡之扛着压力接受情报特务处的调查,在调查室呆了多日。第四天的时候,伊戈尔加入调查,他得以喘一口气。这不得休息的四天,齐衡之胡茬都长了出来,喉咙嘶哑,看着伊戈尔的眼珠里带着血丝。他说:“爷爷,不要担心。”“我想给谢眺打个电话。”深夜,谢眺的胃有些疼,刚端了一杯热水,手机就响了起来。齐衡之发了信息给谢眺:“还醒着么谢眺。”“在!”几乎是立刻,齐衡之的电话就接了进来。隔着几个小时的时差,齐衡之的名字闪动在屏幕上。谢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他手忙脚乱地捋好掉下来的刘海,将被子换到左手,甚至还理了理自己睡衣的折子,好几声铃响后,电话才被接起来。“喂,谢眺。”那是齐衡之的声音,在电子设备中微微失真,比他真实的声音年轻些。但有些嘶哑。“嗯嗯…”传来谢眺不怎么肯定的声音。平时他都在齐衡之触手可及的地方,特别当齐衡之重新知道他的身份后,更是恨不得把他别在裤腰带上。所以那是他们第一次打电话。这感受太过新奇,谢眺能听到电话那头传过来齐衡之的呼吸声。短暂的沉默之后,齐衡之低语:“我今天好累。”他的声音像撒娇又像抱怨。谢眺被他弄得愣了,见他愣了齐衡之也笑他,呵呵一声,他的声音低沉,通过电话讯号传过来,震动得谢眺微微有些麻。齐衡之跟他吐槽呢,这些琐碎的事情,他平时从来不对外人说的事情,今天一件件地,通过电话传给了另一个人。“我一到这边就一堆事情等着我做,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大飞机吗?”“嗯…”“跟着那群政客和将军们在台上拿着望远镜看,你是不知道他们把我卖给他们的黑鹰喷成什么鬼样子。全身都是蓝绿条间隔着来,真的,惨不忍睹。”“哈哈哈”“还有更过分的,军演完直接军车把我直接就被拉进红灯区了。要我空着肚子嫖娼,简直就是欺负我。”“那你可以欺负回去啊。”谢眺跟他聊了起来。他浸在齐衡之智斗坏蛋的想象力,脑海中的Q版小人齐衡之一本正经地冒着吐槽泡泡,踩着小短腿怼人的样子。他笑了,笑得如同月下清泉,漾开旖旎的涟漪。“所以…调查….”“一切顺利。”齐衡之轻描淡写地说。他又听到齐衡之问他:“你今天做了什么?”“我今晚去了语言课。”“嗯,老师怎么样?”“第一节课,他让我们做了自我介绍,然后玩了一些小游戏。”谢眺的语言课是齐衡之帮他调的,他学这个不为考级,至少让他生活上有些消遣。也让他重新适应正常的社交关系。齐衡之又问道:“你的同学呢?”“有大有小,很神奇,有人下了班过去的,有人是放学后过去的,还穿着校服。”“嗯嗯,都好相处吧?”“都很有礼貌。”齐衡之给他挑的俄语老师经验丰富,来往的学生也都颇有教养,听到谢眺声音里讲到课程的兴奋,他也算是一颗石头落了地。讲着没有营养的闲聊。他们聊着今天的吃过的饭,今天的天气,接下来几天的安排,甚至谢眺还跟他偷偷地说着自己老师的穿衣品味很好,他觉得外教今天的搭配很有心意,惹得齐衡之被塞了一嘴了醋,抗议了起来。他们笑闹,不知不觉地气氛甜得自在。那甜,如同一颗冰糖掉进一洼清泉,那些甜味蔓延开来,尽管很淡,还是搅动了那一泉清冽的流水。挂掉电话,齐衡之脸上的和煦暖阳渐渐褪下,冰霜重新爬满他的脸。谢眺的安好让他心安,可他从不相信巧合和没有目的的敌人。他习惯把事情放在一起整理。藤蔓多了起来,似乎意图遮蔽什么。而虽然被荆棘划开血rou,他似乎也摸到了一些道路的方向。尽管荆棘刺进了他的身体,疼痛真实刺人。挂掉电话,谢眺一样失神。他忘记和齐衡之说了,那天收拾房间,婴祺那个相框下撕掉的半张纸,上面写着的俄文是“我曾经默默无闻又毫无指望地爱过你。”第40章绮梦幻想月有望朔。此时朔月,北都扬起凉风,吹动许多灯火。自齐衡之离开,谢眺倒是很闲,每日看看书,上上课,包揽了所有家务活。不比齐衡之在身边的时候,会跟他说话让他出门什么的,现在的他一个人,从前他总期盼自己能一个人待着,现在在齐衡之的默许下得以独处,却觉得却了些什么。这天,他在灯下的沙发看书,看得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只有一盏灯亮着,一看表已经凌晨两点了。谢眺想着收拾收拾上床上去睡觉,又有些懒,百无聊赖地窝在沙发里,盘起腿,愣愣地想事情。在这个夜晚,谢眺又想起齐衡之了,算着齐衡之离开已有月余。他抱着毯子胡思乱想了半天,终于伸手去够的手机。里面有几张张齐衡之的照片。那是他们位数不多留下来的照片。谢眺总想要一张齐衡之的照片,从很久以前就想要了。那是他还在幻想园的时候,两年前。也许是齐衡之那顺手摘的花,他却记在心里。但齐衡之总也不来,他也没有这个机会。心愿总是越攒越烈转为执念,而等到他们总在一起的时候,那愿望反倒不那么强烈,况且他觉得提出来齐衡之也不会同意的,他总觉得齐衡之不是那么随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