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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的话,等前任郡守被抄家了,孤再找补回来不就行了?”祁若心中guntang,抄家所得全部充入国库,哪是她说的那么容易找补的。太女殿下果真与一年多前不同,现在虽坐着轮椅,在身姿上矮了一截,可在她心里,却是高大许多。祁若揣着银票去安排买粮了,从本地的粮商手上,还能低价买些回来救急。祁若刚走,郎秋平便又进来院子,推着明璋走到阳光正好的庭院中央,自己坐在石凳上。“殿下,臣以为,临石郡此次蝗灾只是个开始。”郎秋平表情严肃,话语中带着少有的郑重。“臣近日研究前朝各代气候情况,发现一地的气候并非一成不变,不可能千百年来一直风调雨顺。古语云,沧海桑田,这临石郡已安稳了几百年之久,近年来气候正在渐渐变化,旱涝灾害由浅至深,几年后将一发不可收拾。”明璋也拧起了眉头:“先涝后旱便要起飞蝗,今年便是此等情形,来年更加严重还不知要如何。你有什么解决办法?”郎秋平有些迟疑:“办法是有,只是劳工费力,恐女皇阻止。”“什么办法?”“开运河!”作者有话要说:来姨妈真的要命,并发症什么的简直要谋杀璋璋的亲娘我,舍命更新的一日,get扶我起来,我还能肝第27章明璋面上有了些惊疑之色:“前朝开凿运河可都是亡国之举,母皇不会准的。”女皇在儿女上偏心的很,做皇帝却还是兢兢业业的。将前任郡守贪腐之事上报她定会追责。但开凿运河这样的大事就不好说了。有史以来从未有哪一朝开河不亡国的,前朝开河也多是为了皇帝个人玩乐,还没有开河便民的先例。只怕她们一提出来,首先要面对的不是群臣的反驳,而是女皇的罪责!“这河,非开不可吗?”郎秋平一副吊儿郎当事不关己的模样,嘴上却毫不留情:“不开也可。只是照着这些年的气候变化,过不了三年,这临石郡便要旱涝蝗三灾轮番着来了。臣孤身一人,年年来赈灾只是辛苦一些。只是某些人呐,拖家带口的,怕是要做那牛郎织女,一年难得一见喽!”这话可是实实搔到明璋痒处。自己如今假充残疾,可不正是个跑腿卖命的好料子,想来日后有了什么劳累危险的活计,定少不了她的。只是苦了阿缨,仅此次离京,便要害他装病在床,不得自由,若日后年年如此,那还了得!而且,年年闹灾,劳民伤财,百姓也苦不堪言。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若到时引发动乱,她再手握权柄,还不是自身难保,更何谈保护阿缨呢。明璋艰难地点点头:“这运河若开好了,首先百姓用水便不再看天吃饭,天旱时拿来浇地,洪涝了还可泄洪。其次便是水运,水路一通,即便庄稼歉收,也可快速从别处调粮。”“至于来往通商,更是可叫此处百姓再富一成。弄好了,临石郡日后便是全国最为富庶之所。此事还需与祁若商量。”郎秋平一拍大腿:“臣就知殿下会答应!咱们先开一段,看看效果,日后再慢慢修整,不出五年,臣计划好的河道便能完全修好,到时惠利民生,可是大功德一件!”郎秋平自怀中取出一叠纸,展开,原来是张地图。地图画得详细,不仅标上了山水走势,还拿小字批注了土壤岩层的材质。其上拿靛蓝色描出一条弯弯曲曲的河道走向。“大体的走向,臣已规划好了,再经实地考察便可万无一失。如今只等祁大人入伙,殿下便可上书女皇了。”这事实在不好办,但明璋只能硬着头皮去办。权势于她并不是首位,但只有站上高处,才能护住在乎的人。在府中闲坐着实在说不过去,明璋与郎秋平便结伴也去看看飞蝗治理得如何,并且在出城之时撞上了神色匆匆却盖不住喜悦的祁若。郎秋平一把把她拽过来,“大人做什么去?具体事宜只管交代给下面人去办,大人拿个主意即可,何须如此劳累?”祁若亢奋得面色通红:“蝗虫没了!没了!”饿了许久的家禽战力实在不容小觑,更何况鸡鸭向来习惯在嗉囊中多存些食物,是以那几千只禽类放出去以后,这才短短一个半时辰,飞蝗便被吃得只剩下小猫三两只。余下的一些不足为患,此处蝗患,除了!祁若早已将治理之法传给各县,想必再过几日,其他县城的蝗灾也可消除。祁若上任以来便疲于奔命,忙着解决百姓的吃饭问题,但根绝不了飞蝗,一切都是杯水车薪。“太女殿下的法子实在是妙哇!”祁若面上满是崇敬,明璋却有些臊得慌。无他,这法子本就是郎秋平的主意,只是为了叫自己在祁若这里留个能干的印象,才叫自己说出来。但此时,她不得不认下这句赞誉,不能辜负郎秋平一番苦心。正巧遇上了祁若,她们二人将人拽着,草草巡视过施粥棚后,便一头扎进祁若书房。“开运河?”祁若惊得五官都错位了,“二位可是说笑!”“利弊都同你分析过,图纸都给你看了,说什么笑!”郎秋平白了她一眼。祁若有些讷讷地开口:“这运河若是天然便有,那是天大的好事。只是这开河便要征徭役,百姓无法耕种,又要上交赋税,只怕会激起民怨,上面也不会同意啊!”明璋一直没有开口,此时缓缓道来:“百姓这边好办。今年天灾,百姓不会怪怨朝廷,此时我们招劳工来开河,每日管两顿干饭,一月赏半两银子,凡是青壮年女子,皆可来应征。”“半两银子拿来买粮,未褪壳的糙米可买一斗,家中若有两名壮年女子来应征,其余人一月便能有两斗米进账,粥熬得稀一些,日子也能过下去。百姓不会有怨言,反会恨不得家中多几个人。”祁若眼前一亮:“此计甚妙!只是这开销未免太过巨大。”明璋老神在在地摩挲着茶杯,郎秋平接过话头:“近年来国库充盈得很,拨些款项下来,转年便能从这运河上翻倍赚回去。”三人面上都有些喜色,明璋催促她俩:“快写你们的奏折吧,回京后孤去找母皇好好掰扯掰扯。”女皇忌惮自己,但自己此时已是个“残废”,无力篡位,只能仰着老二鼻息过活。且此次自己是为了民生,为了天下安稳,说得不好听些便是给老二继位打基础,女皇在位一心要做政绩,又心疼老二,只要自己将利处讲清楚,不怕她不同意。三人商定已是傍晚。太过激动连午膳都未用的三人,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