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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件事情,贺书渊突然想到,这次不过是有整个南直隶的考生,参加的秋闱,就已经如此,那有全国考生参加的春闱呢!等到再休沐的时候,贺书渊便去了淘宝阁,见了张德宝,把自己的想法,全都告诉给了他。跟着贺书渊,着实风光了一把的张德宝,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如今,淘宝阁的一应事务,已经全部步入正轨,并不需要他时时cao心,况且,一想到,以后没准能把生意,做到京城去,张德宝就忍不住跃跃欲试,热血沸腾。很快,张德宝便安排好了,淘宝阁的事情,收拾好行装,带着几个伙计和常保,出发去了京城。等到七月末,贺书渊和霍荣钧也带着人,出发去了应天府。勇毅侯府别院的管家,早就得了自家小少爷,霍荣钧要来应天府参加秋闱,会和朋友一起,到这里来住的消息,自然是早早就把别院收拾好,备好了一应事物,等着他们了。两人在别院安顿好后,霍荣钧便闹着要去秦淮河边上看看,原本也想要先去江南贡院看看的贺书渊,在与他约定好了只能看看,不能做其他的事情后,才跟他一起,坐着马车,去了江南贡院。江南贡院跟贺书渊在前世时,看到的样子,截然不同,更加的雄伟迤逦,有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厚重与磅礴。此时的江南贡院,已经被身着红色衙役服的衙役,封锁了起来,里面杂役和仆妇穿梭忙碌着,为几日后,要在这里进行的秋闱,做着准备,寻常人等不得靠近。不远处的夫子庙里,人声鼎沸,整个南直隶赶来参加秋闱的学子们,都纷纷到这里来,给孔圣人上香,希望能够得到他的保佑和庇护。离江南贡院和夫子庙,几步之遥的秦淮河上,雕梁画栋精美绚丽的画舫上,不时传来一阵阵悦耳的丝竹之声,和女子银铃般的笑声。沁着淡淡花香的空气中,因为混合进了脂粉香气,而显得有些甜腻,但却意外的契合此时的场景,让人不自觉的,就会沉溺在这,世俗的繁华中,不愿醒来。两世为人的贺书渊,神色怔怔的站在岸边,眼前两个世界,两种不同的繁华,同时浮现在眼前,渐渐交互重叠在一起,让他一时间不知道,哪个才是真实的…“你发什么呆啊!是不是看见美女,就走不动路了?”站在他身边的霍荣钧,见他无缘无故发起呆来,一掌拍在他的肩头,倒是把有点恍惚的贺书渊,给拍醒了。“走,走走,别在这发呆了,咱们去画舫上看看!”霍荣钧拉着贺书渊,就往还停在秦淮河岸边的画舫走去。“来之前,你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就只是看看,什么都不做么!”被他拖着,踉踉跄跄向前走去的贺书渊,有些气结的低声喊到。“我现在说的,不就是去看看么…”霍荣钧十分理直气壮的狡辩着。结果,还没等他的话说完,就听见,两人前方不远处,有人惊喜的高声喊到:“书渊!”两人俱是一愣,那人已经快步走了过来,贺书渊这才看清,来人竟然是沈世然!“世然?你怎么来这里了?”贺书渊有些奇怪的问到,沈世然又不考科举,这个时候,跑到人满为患的应天府,来做什么?原本就是特意来应天府,想着要给贺书渊打气的沈云初,这会儿突然偶遇了贺书渊,被他这么一问,一时间,竟不好意思,把自己的目的说出口了,面上一红,下意识回避了这个问题,出声反问到:“书渊,你今天来这里是做什么?是想要去…”她原本是想要说,你想要去夫子庙烧香么,结果,却被站在一旁,等得不耐烦的霍荣钧,抢先接口,打断了她的话,回到:“我们要去坐画舫,体验一下秦淮河上的风情,既然你是书渊的朋友,不如跟我们一起去吧,也省得站在这里说话!”说完后,竟十分自来熟的上前一步,抬手就要去抓沈云初的胳膊,吓得她猛地向后退了几步,躲开了霍荣钧抓过来的手,脸上因为惊吓和害羞,涨得一片通红。贺书渊见她这付受惊害羞的模样,脑海里,又不自觉的浮现出,最初见到她时,在马车里,故意把茶水洒到她胸前时,她那张害羞泛红漂亮的小脸,不由得有些不快的往回拽了拽霍荣钧,低声斥到:“好好说话,上什么手,你跟人家很熟吗?!”“一个大男人,还怕别人碰?”原本是好心的霍荣钧,被贺书渊这么一训,马上就不高兴了,斜着眼,睨着贺书渊和沈云初,阴阳怪气的说到:“这细皮嫩rou的小公子,长得怪漂亮的,被人碰一下就脸红,莫不是那个?难道你真有断袖之癖,喜欢上了他?!”“我…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沈云初没想到,跟贺书渊一起的公子,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脸上更烧得不像样子,忙低声嘟囔了一句,转身就跑。“我喜欢他,怎么了?!”贺书渊看着被霍荣钧气跑的沈世然,心中不爽,也同样斜睨着霍荣钧,嘴里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你吃醋了?”“滚,滚滚,小爷可没这个爱好!”霍荣钧被他弄得一身鸡皮疙瘩,忙避嫌似的,向后躲开了两步。互相嫌弃互怼的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刚刚离开的沈世然,在贺书渊说出那句“我喜欢他,怎么了”的时候,身型猛地剧烈颤抖了一下,他们也不知道,听完这句话,脑海里一片空白的沈世然,根本就没有听见,贺书渊后边的那句话!不仅是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的沈云初,再没心思欣赏秦淮河边的美景,互相嫌弃,怼来怼去的贺书渊和霍荣钧两人,也没了刚才的兴致,悻悻的回了别院。两天后,三年一次的秋闱,终于开始了…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13387601071小可爱扔的地雷,笔芯~☆、第五十六章寅时,天还没亮,远不是后世残存的那样狭小,如今有着上万个号房的江南贡院门前,从南直隶各个州府,赶来参加秋闱的学子们,就已经按照各州府的行政区划,聚集在一处,等着入场的点名了。七八千名形色各异的学子们,聚集在一起,却没有丝毫的喧哗吵闹之声,每个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地露出凝重紧张的神色。三年才有一次的秋闱,其规模和难度,决不是县试、府试和院试,可以比拟的。这七、八千名,从各地赶来的学子们,最终能够被录取的,不过只有一百七十人,录取率不到百分之三。有多少学子,卡在这一关,直到头发花白,也不得寸进,最终抱憾终身!又有多少学子,年复一年,历尽千辛万苦,终于考过了这道难关,才发现,韵华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