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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宁也跟着笑:“对哦,这歌词完全就是在写唯姐嘛!”助理却是一脸担忧:“那可不行啊!阿彻正是拼事业的时候,现在不能谈恋爱。”苏彦嗤了声,觉得他想多了:“就他一头热呢!你看唯姐鸟他不?完全把他当弟弟呢!”助理:“呃…他好像比唯姐大……”“那又怎样?”苏彦因为秋名唯搞垮明氏而完全倒戈,一点都不给队友留情面,“还不是个弟弟!”他要是能追到唯姐,那才真叫有本事。*日子过得很快,眨眼间便到了演唱会前夕。这天,秋名唯刚从山底极速飞驰到山顶,就接到了来自沛城的电话。来电显示周秘书。“秋小姐,温泉旅馆已经为您安排妥当,随时可以入住。”那头传来恭敬的声音,“遗嘱的事也按照您的吩咐拟好。”听到这番话,秋名唯意识到,为期三个月的狂欢就快要结束了……远处斜阳红得像火,在她眼前一点点沉落,亦如她阴差阳错捡来的生命,短暂得眨眼便逝。“秋小姐?”半晌没得到她的回答,那头试探着唤了声。秋名唯压下陡然低落的情绪,打起精神回应道:“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周秘书。”那头惶恐:“哪儿的话?为小姐办事是应该的。”又想到什么,周秘书问,“对了,因为顾迟先生提前给您立了墓碑,现在沛城很多人都以为您已经去世,需不需要我帮您辟个谣?这样总归不吉利。”都是要死的人了,辟不辟谣又有什么关系?秋名唯:“不用,就让他们都以为我已经死了吧。”免得接下来所剩无几的日子还要被陆景深那个渣男给纠缠,扰了她的清净。周秘书又跟她确认了一遍遗嘱的事,听说给的支票薄原彻一分钱都没动,已经过期,秋名唯想了想,这样解决:“支票他不肯用,那就等我离开乐城之后直接把钱打进他的账户里,其他财产还是跟我们说好的一样,我死后全部捐给慈善机构,一分钱都别便宜了陆景深。”周秘书会意,认真记下,最后按捺不住,克制着悲伤情绪和她道别:“您多保重。”“嗯。”秋名唯应着,“这段时间谢谢周秘书关照了。”挂断电话,她闭了闭眼,好些情绪翻滚在胸腔。说到底,她再洒脱也是个凡人,在生死面前依然难免留恋不甘。可惜,无论她再怎样抗拒,也做不了主,就像原来世界被人害死、就像她莫名其妙穿进了这本书。手机又响了。这回是薄原彻发来的微信消息——【什么时候回来?晚饭有你喜欢吃的~】单是从这段平板的字里都能感受到屏幕那头的雀跃,就像是盼着主人回家的狗,身后的尾巴能摇成螺旋桨。秋名唯很想笑,却发现怎么都笑不出来。她关了手机,重新望向遥远的地平线。她想一个人待会儿。天色一点点变暗。不知过了多久,身后有马达声由远及近。两束车灯打过来的时候,秋名唯回了头。就看到前不久才警告过的贺鸣再次阴魂不散地出现了。她现在正心烦,开口便没客气:“我记得我有说过,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贺先生,你是听不懂人话?”活了二十几年,贺鸣头一次遇见这么带劲儿的女人,一次次地给他惊喜,一次次踩他头上作威作福,以他的脾气早该给她点颜色瞧瞧,可就像得了斯德哥尔摩似的,她越是把他的脸面往地上扔,他越是忍不住对她朝思暮想。上次被她拒绝后,他找人仔细查了她,没想到竟然查出令人意外的结果!这个轻狂又潇洒的女人,居然会是沛城秋家那个倒追男人的小白花千金!传言,她爱惨了陆景深,为他舍弃自尊抛下颜面,丈夫和小三出双入对也不吭一声,后来秋氏掌舵去世,她没了靠山,便被丈夫逼着离了婚,成了整个沛城的笑柄。还真是…难以置信。要不是对方有足够充分的证据,他险些要以为是弄错了人!他很好奇,到底是传言添油加醋过于夸张,还是离婚让她性情大变。她和别人口中的秋念根本就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他轻笑着甩上车门,对面前这个女人兴趣越发浓厚:“不想我出现,怎么,想你那个前夫出现?”闻言,秋名唯表情微变。她的这一反应证实了所有,贺鸣打消了先前的怀疑,对她笑得更加玩味,“很意外吗?我说过,我跟明家不是一个级别的,要查一个人很容易,秋念小姐。”秋名唯皱眉:“你想干什么?”贺鸣答得爽快:“接盘。”这话气笑秋名唯:“有顾迟那么完美的未婚夫在,轮不到你。还有,是我主动提出离婚,这点搞清楚,别用‘接盘’这么恶心的字眼!”“都说你爱你那个前夫爱得死去活来,现在看来传言果真不可信。”贺鸣食指转着车钥匙,分析道,“还有,顾迟那么完美又怎样?当初你为了前夫毁约没嫁给他,离了婚又火速找了个娱乐圈小明星,你要是对他有意思,早嫁了。所以,他从来就不是你的选择,秋小姐,我说得对吗?”“我倒是小瞧你了。”秋名唯冷着脸,“不过,你说对了又怎样?我不选择顾迟,同样也不会选择你。”贺鸣并不恼,反而笑着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太强的男人,你的前夫靠你上位,现在这个小白脸靠你开了工作室,看来你那天说的并不是气话,你就喜欢男人靠你。”秋名唯懒得跟他解释其中缘由,直接认了这话,反问他:“那又怎样?”“不怎样。”贺鸣说,“你要是想换换口味,可以考虑考虑我,在此之前,我会一直来你这儿刷存在感,秋小姐,你做好心理准备。”这是打算强买强卖不然就持续sao扰咯?秋名唯见他一脸嘚瑟,没客气地迎头给他泼冷水:“看来贺先生调查能力一般啊,只查到我的身份,没查到我是快死的人了吗?还是说,你有特殊癖好,喜欢跟绝症患者在病床上谈情说爱?”“什么?”贺鸣一愣,显然被这一消息杀得措手不及。“还要我说得更明白?我马上就要死了,最长也活不过八月,今晚我就要离开乐城,找个清净的地方长眠,听懂了吗?”贺鸣有些恍惚:“你…开玩笑吧?”“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贺鸣死死盯着那张脸,总希望能从中揪出点撒谎的蛛丝马迹来,可惜,她表情太认真了,全然就是赴死的神色。他沉默了很久,各种情绪交织在喉咙,最后只轻叹一句:“那还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