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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最终在教堂门前停了下来。两名警员来到倪姗面前,出示证件后,公事公办地说:“有人提供相关证据,指控你在一年前利用技术漏洞恶意窜改公共监控,请跟我们去警局配合调查。”若说刚才还有人对此有所怀疑,这会儿听了警员的话,顿时打消站队倪姗的念头。谁那么大胆子敢提供假证据给警察,就为了来毁掉这场婚礼给曾经的未婚妻出气?“真没想到啊,为了抢男人居然能昧着良心做出这种事!”“我就说嘛,一个光明正大当小三的人,能是什么好货色?”“可怜了秋家那位,冒着生命危险,结果却是给别人做了嫁衣!”处于议论漩涡中心的倪姗这会儿是彻底慌了。她以为最坏也不过事情败露,她遭到陆景深的厌恶,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要是罪名坐实,等待她的就是最少三年的牢狱之灾!不!她的青春怎么能在监狱里蹉跎?六神无主间,她抓住陆景深的手,如同抓住溺水前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嘶力竭地哀求着:“景深!景深我没有做过那种事!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啊!”这一年里,陆景深对她有求必应,百般宠爱,她扬眉吐气了太久,早已忘了这座海市蜃楼是由谎言所筑起,轻轻一碰就成泡影。陆景深反手抓住倪姗,眼中情绪几近崩溃:“我陪你一起去警察局,如果你没有说谎,这一切都是顾迟和秋念的阴谋,那我不惜一切代价都会护你周全。”这句话后,他眸光顷刻间变得锐利,低得发沉的声音里透出危险警告,“但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凉薄的唇轻轻牵起,是让人心惊的冷意,顺着他缓声道出的话语爬上她的脊梁,“倪姗,依你对我的了解,应该很清楚我会做些什么。所以,你最好…别骗我。”☆、第18章笔录从早上一直做到中午。下午,在乐城被逮捕的同伙也被送了过来。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任何狡辩都不过是垂死挣扎。尘埃落定的那刻,倪姗抱着那身纯白的婚纱哭得泣不成声,却不是为自己做过的错事忏悔,而是懊恼事情败露,她成为陆太太的美梦彻底破灭。陆景深站在人来人往的走廊,唇边叼着烟,可惜手颤抖得厉害,打火机怎么都点不燃。他骂了句脏话,暴躁地将打火机砸在地上,然后揪着自己的头发靠墙缓缓蹲了下来。愤怒、后悔、自责,各种情绪在他心□□织碰撞,混乱得快要炸开。原来,这一年他所有的深情都错给了心机深重的骗子!而真正的救命恩人,却被他一次次伤害,最后亲手推远。“秋念……”他闭着眼睛,轻轻呢喃出这个名字,尾音绕在舌尖,眼尾通红。他应该相信她的……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当初一眼就走进他心里的女孩,怎么可能说谎……这时,一双纤尘不染的白色皮鞋停在面前。顾迟居高临下看着他,讽意爬满脸庞:“陆总,这份贺礼可还满意?”陆景深掀开眼帘,颓然地盯着冰冷的地面,没有说话。事到如今,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是他没有调查清楚、是他轻易上了倪姗的当、是他没有选择相信秋念。都是他的错……见他毫无反应,顾迟冷冷扯了扯嘴角,不准备继续在这里陪他浪费时间。“东西我已经替念念送到,还赶回去陪她,先告辞了。”这话让陆景深浑身一震,立刻喊住了他:“你已经找到秋念了?”顾迟没有否认:“是。我找到她了。”那双枯井般的眼里突然有了光,陆景深起身,跌跌撞撞朝他走近,急切地问:“她在哪儿?”顾迟当然不可能告诉他,提醒道:“你们已经离婚了,她的事跟你再没有关系。”“不算!这一切都不算数!”陆景深激动地低吼,“都是因为倪姗对监控做了手脚才会这样!否则我们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那你就无辜吗?”这话让顾迟忍无可忍,伸手攥住陆景深的衣领,厉声质问,“这么长时间,你有关心过她吗?你有给过她好脸色吗?你有把她看做自己的妻子吗?有给过她最基本的尊重吗?!”想到秋念受的种种委屈,他就恨不得把面前这个男人挫骨扬灰!“陆景深,你太自负,就算没有旁人从中作梗,你也一样会伤害她。”说完这句话,顾迟厌恶地推开他,冷声宣告,“念念的下落,这辈子你都别想知道。”*七月的天气较之前又炽热了几分。茂盛的绿树簇拥在山间,风一过吹响蝉鸣。山脚下的一间由旧仓库改造而成车库,秋名唯正躺在车底组装零件。光洁的脸颊上沾了两抹机油,却丝毫不给她的美貌打折扣。有脚步声由远及近。秋名唯滑出车底,看清来人是薄原彻,又安心地滑了回去。“车改装得怎么样了?”薄原彻把一袋子的冰饮放在桌上,而后蹲在车边,弯下脖子和她说话。秋名唯一边拧紧零件,一边说:“快了,最多再三天就OK。”余光瞥见他一脸笑,便问,“什么事这么高兴?”“很明显?”她伸手往他脸颊上抹了把机油,噗嗤道:“嘴角都要咧到耳背去了!还要怎么明显?”脸上沾了黏糊的东西,薄原彻下意识地想擦掉,结果越擦脸越花,待秋名唯再看时已经惨不忍睹。“我说,你是不是高兴得失智了?哪有你这么擦的?”毕竟是她搞的恶作剧,秋名唯很有担当地从车底下出来,去洗手池那边拆了新毛巾,沾湿后朝薄原彻招招手,“愣着干嘛?过来。”“哦。”薄原彻依言过去,刚站定,脸颊上突然一凉。面前的女人捏着毛巾,正微微踮脚仔细地给他擦脸。温热的呼吸就拂在他下巴处,深深浅浅,让平静的心跳不自觉就躁动起来。他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我自己来吧。”秋名唯爽快地把毛巾塞给他,指了指旁边那辆车:“这里比较简陋,你只能对着后视镜擦。”看着手里的毛巾,薄原彻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点莫名的遗憾,不过这样矛盾的念头很快被他甩掉,因为他今天来,是有要紧事告诉她。“我跟乐娱正式解约了,工作室的选址也有了着落。”秋名唯停下手里的事,真诚道:“那恭喜了。”薄原彻清了清嗓子,发出邀请:“待会儿要是有空的话,要不要去看看?”“你说工作室?”“嗯。”薄原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