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峦没有任何反应。江涛一面观察着脑电波测量仪的数据变化,一面逐级往上加强度。五级电流强度。这个强度对正常人来说会感到剧烈的刺痛,部分人会感到身体麻痹不能动作,能够唤醒深度昏迷患者。然而,叶清峦仅仅是皱了皱眉头,他轻哼一声,翻了个身又睡过去了。江涛:……他把强度加到了七级。变化终于出现了。只见脑电波测量仪上的数据图陡然上升,就像是陡峭的悬崖一般,然后下一刻,江涛看到了漫天金光在眼前炸开!是叶清峦的尾巴。那五根华丽纤长的尾羽忽然从床上飘然而起,就像是一把巨大华美的团扇一般,猛地朝江涛扑了过来!江涛甚至连半点反应都没来得及有,就一下子被扑到了几米之外,如果他背后没有那堵墙在挡着的话,恐怕会被直接甩到楼下。这还不是最惨的,背部的剧烈撞击让江涛感到胸肺都传来难以忍受的疼痛,可他还没咳嗽出声,就又被腿上传来的烧灼感吓愣了。他、他的裤腿居然着火了!他惊愕地看过去,才发现那金橙色绚丽夺目的火焰从叶清峦的尾梢处燃起,凶猛异常地把自己包围起来。卧了个大槽!江涛也顾不得什么研究、仪器了。他手忙脚乱地扒下自己着了火的裤子,咬了咬牙,在地上打滚了好多遍,试图扑灭这火。也真是见鬼,他明明很小心地把握着电流刺激的强度,叶清峦之前也没见有什么异动,他的头发甚至都还好好的,没被电流激起一点动静来,怎么这能够耐8000度超高温的尾巴就燃起来了呢?这不合逻辑啊!江涛一面被火燎得叫唤了一声,一面苦思冥想这其中的诡异原因。终于,他眼睛一亮,仿佛发现了救命稻草。只见这金光粼粼的火焰看着来势汹汹,却不曾点着这室内的任何东西。叶清峦家里的地板虽然是大理石铺就的,不易燃烧,可这火焰经过的木质书柜,书柜上成摞排放的书本却是一点就着的啊,然而现在,它们也没有半点损伤。火焰经过之处就像是暖风吹拂过一样,不曾毁坏任何东西,却唯独气势凶猛地朝他自己扑过来!这特么真是神了!能看到这种奇景,就是死也值了!江涛仿佛忘了自己身处火海,他疯狂地往身后的墙上扑,往地上打滚,往叶清峦的书架上撞,不为别的,就想看看会不会把火势引到那上面去。“轰”一声,书架倒塌了,书本散落一地,落入了火焰的包围圈,可是却没有一点损毁。江涛兴奋地躺在那散落一地的书籍中,又聚起一堆书本把它们盖在自己的身上。神奇的,这些书就像是个天然的盔甲,他竟感受不到火焰的烧灼了。那火宛如在寻找着进攻的空隙一般,围在江涛的四周,犹豫跳动着,试图攻打过来,可惜被叶清峦心爱的书本阻拦,一时停在原地。这太好玩了!江涛此时倒是不担心性命了,一有空闲就拿起身边的一本书想要逗引那火势过来,他伸出了手,还没反应过来,便感到一股剧烈难–耐的烧灼痛感从外到里沿着手臂窜了过来。嗷——他又是一声惨叫。正是在这声惨叫里,他听到了一道略带迷茫沙哑的,显然是刚睡醒的声音:“江医生?您怎么在这儿……您这是在做什么?!”第25章快开门啊江涛疼得龇牙咧嘴,说不出话来,他眼见得叶清峦打了个哈欠,拖着他那巨大的尾巴走过来,蹲了下来,向他伸出了手。然后,所有的灼热感都消失得干干净净。哪有什么火,有的只是被他弄得一地狼藉。叶清峦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他隐约记得他是又睡了一觉,这江医生是怎么蹦出来的?他有打电话让江医生过来吗?这两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他脑子乱糟糟的,必须好好理一理。这一理差点给他吓了一跳。只见他这卧室里像是被大–扫–荡过一样,墙上的壁纸被刮出一条歪歪扭扭的口子,书柜竟然倒在地上,玻璃门摇摇欲坠,马上就要摔下来。他的爱书也难逃厄运,散得七零八落。最诡异的是,江医生到底为什么会光着下半身躺在一堆书本当中?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叶清峦在这边惊诧到抓狂,那边江涛废了好大力气,终于从鼻子里闷哼出声:“哎,过来搭把手啊。”他腿上、手臂上都被严重烧伤,背部受到强烈撞击,心肺功能初步估计轻微受损,大脑意识还算清醒,语言神经未收到损伤,四肢因为痛觉刺激而出现神经麻痹的症状,预计至少要两小时才可恢复。啧,果然厉害啊。在脑子里盘算了这么一圈后,江涛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叶清峦正蹲在他边上,一副无处下手的样子,琢磨了半晌,他拖住了江涛的脖颈,应该是想扶他起来。“别,别动我!”江涛连忙厉声阻止,他鄙夷地看了叶清峦一眼,道:“我是让你把我的观察日记掏出来!快,在客厅茶几上,快把它拿过来。”他全身的伤残程度必须好好记下来才行,还有这房间的毁坏状况,这都是第一手资料。他指挥着叶清峦在“观察日记”上记了一大通后,才喘了口气,道:“好了,现在帮我叫三院的救护车,告诉那帮护士们,千万别给我打麻药啊!”叶清峦被他指挥得一愣一愣的,听到这里,脑筋倒忽然清醒过来。他皱着眉再次审视了下江涛身上不可思议的伤,犹疑问道:“江医生,您到底是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还有,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家?”“叫救护车可以,但您至少要把情况跟我说清楚吧。”叶清峦一边嘟囔,一边还是帮江涛打了急救电话。对方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他确实不能放着不管。“呃……”江涛被问住了,他本能地想伸手抓抓头发,结果一抬手又痛得大叫一声,只得作罢。偷偷配了人家房门钥匙这种事,叫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他脸上挂不住,吞吞吐吐道:“哎,我不是好心嘛。”然后目光游移一阵,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转过视线,定定地盯着叶清峦。“我知道了!”江涛的眼睛里突然迸射出一阵激动的笑意,看得叶清峦后脊一凉:“我知道该怎么治你这嗜睡的毛病了!”说完这句话,江涛也不解释,他凝神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唯一能动的手指在身侧地板上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像是在演算什么,嘴角还带着诡异的笑容。“江医生?江医生?”叶清峦忍不住出声叫了他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