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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跑掉,只得紧绷着身子佯装无事地靠在那儿,暗暗乞求这辆车赶紧过去。可这女孩却偏偏盯住他不动了。她的目光从叶清峦秀挺白皙的鼻梁上划过,落在那鼻尖顶的一颗汗珠上,心里忽地一悸,面上一红,脑袋钻回了车窗里。然后下一刻,便见女孩推门而出,站到了叶清峦的面前,弯腰看着他。“可是我见你好像很难受的样子?你又是一个人,总不能把你撂下不管吧?”女孩面上红扑扑的,盯着叶清峦的眼眸亮亮的,似有羞涩。像是头一回主动跟陌生人搭讪,女孩想了想,又干巴巴地补充道:“你不想去医院?不然,你把家里地址告诉我,我开车送你回家?你刚刚是想拦出租吧?我见你在这儿站了挺久的。不过真可惜,现在早高峰还没过,路上空车很少。”女孩说完,意识到自己好像暴露了什么,忙尴尬地移开了视线。没办法,眼前这青年长得太好,她就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在车上时就不由自主盯了人家许久,这还是鼓了好大勇气才把车停下,过来搭讪的……叶清峦微微愣住,他咬了咬唇瓣,心下不知所措。股间传出的感觉糟糕透了,再这么墨迹下去,说不准就绷不住了。可是就这样上一辆陌生人的车……叶清峦咬唇看着女孩,心怀犹豫地打量着她的眉宇。女孩心里又是一悸,她脸上烧红一片,当下口不择言道:“你放、放心,我只是想帮帮你,我不是坏人。”说着,忍不住又瞥了眼叶清峦咬唇时分外无辜的模样。天知道她一个平时娇娇弱弱的姑娘,在面对着青年时怎么会生出一种怪蜀黍调戏小白兔的错觉。她正要开口再解释两句,忽听到车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咳嗽,女孩身子一僵,再扭回头去,便见后车门被推开,一双修长的穿着西裤的腿迈了出来。走出来的是一个高大英挺的男人。男人一身深灰色的西装,剪裁合体的布料衬出了男人伟岸的身材,他两步跨到叶清峦面前,只居高临下地扫了他一眼便移开了视线。他皱了皱眉头,对着女孩轻轻呵问:“怎么回事?耽误了这么久。”男人的声音竟是尤为的好听动人,虽是微含了斥责的意味,可也低醇优美得恍若一杯从喉咙间缓缓流淌过的美酒。烧灼而令人不可抵挡。叶清峦不知怎么,突然觉得股间一颤,那股瘙痒感猛地剧烈了几分,带来一阵电流窜过似的苏麻感,直冲头顶。他鼻子里忍不住哼出一道低低的呻-吟,全身都瘫软了下来。内心却止不住地恐慌。他把手悄然探向身后,果然悲催地发现那尾羽又变长了两寸。第5章差点露馅女孩被呵斥了,脸上一赧,她看看叶清峦又看看男人,为难纠结之下,干脆一把拽住男人的袖子,将他拉至一边,嘀嘀咕咕地解释一通。一番话说完,她又是心虚又是忐忑,屏住了呼吸等待男人的决定。男人名叫方易白,是她的上司,出版社的总编。今天早上他两人是来医院看望一个颇负盛名的作者的,那作者因为年纪大了,积劳成疾累倒住院,为了表示出版社的关怀,男人亲自前来探望。两人这便是才从病房出来,准备回社里。不想路上却碰见了长得如此好看的叶清峦。方易白瞥了眼女助手红彤彤的脸蛋,无声地叹了口气,道:“好吧。但总不能强迫别人。我看他似乎并不想要你的帮助。”说着,他又把目光转向叶清峦,却正好与叶清峦水汪汪的眼眸对上,不由怔住。而后视线又被那过于性感的红唇吸引,下意识地停了两秒。长相果然是惹人瞩目。方易白在心底淡淡地赞叹一句,而后摆了摆手,自顾坐上了驾驶位。他斜眸看向车外的两人,声音听不出喜怒地道了句:“上车。”今日周五,社里并没什么事,帮帮这青年不过是举手之劳。女助手顾晓棠兴奋地一拍手,轻轻拽了下叶清峦的胳膊:“你看,我老板都难得发善心了。你放心好了,这是我老板名片,这是我的,都给你。坏蛋总不会自报家底吧?”她一口气说完,见叶清峦并未抵抗,便满心欢喜地打开车门,扶他上了后座,她脚一抬,也跟着坐了进去,与叶清峦挨得很近。叶清峦惶惑不安地打量着车内的环境。陌生女孩的热情让他无法招架,竟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跟她上了车。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捏在手心的两枚名片,不着痕迹地垂眸打量。华林文学出版社总编方易白。华林文学出版社总编助理顾晓棠。上面还有各自的电话。叶清峦疑惑地眨了眨眼,并不太知道这个“华林文学出版社”,只是有些耳熟罢了,便没放在心上,犹自忐忑不安。好在车内的座椅很软,很舒适,他坐在上面竟没有来时的剧痛了。于是他小心地挪了挪屁股,离女孩远了些,又浑身不自在地拉了拉衣摆,生怕暴露出身后的尾羽。所幸前面的男人开车很专注,身旁的女孩也红着脸把头仰得很正,并未注意到他被衣襟覆盖的异物。叶清峦稍稍松了口气,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忧心。无论如何,能快一点回到家便好。方易白从后视镜里看了叶清峦一眼,瞥见那双低垂着、眼睫半遮的眼眸。那眼眸里仿佛有闪动的星辰,正呼之欲出地要从纤长的睫毛里跳跃而出。蓦地,那眼眸一转,从镜子里看了过来,方易白莫名地呼吸一滞,还未有所反应,便见它又飞快地垂了下去,好似星晖从天际滑落,隐入了一片毫无意趣的夜幕之中。青年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让方易白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并不存在于现实世界的人。方易白的思绪不由得飘远,待回过神来,不禁暗暗一笑,嘴角带着一种酸涩的自嘲。他大概真的是无药可救了。方易白收回纷乱的神思,他又看了眼后视镜中的青年,平淡开口:“你家在哪里?”顾晓棠也才从紧张兴奋中回过神,连忙转过头问青年:“哎你看,我都忘了问你家地址了。你家在哪儿呀?还有,你家里有没有别的什么人?不然我帮你打电话给他们说一下?”叶清峦默默摇了摇头:“我家没别的人了。”他停了半晌,又小声道:“请先生把我送到海棠湾小区,谢谢。”男人刚刚只问了他那么一句,那迷人的声音却停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叶清峦脸上微红,盯着男人的后脑,却不知如何再跟他寒暄了。他手指蜷了蜷,下意识抓住身下的坐垫,融入到了沉默中。虽然尾骨不再似之前那般疼痛,可到底是多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