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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嘲笑他封建,却看到宗闻的眼神那么认真,让他倒不好意思说出口了。回到家两人各自分工做饭也不用更多言语,只听见厨房里炒菜的翻动声。其实这么多年的默契无需多言,另外也是有些话不敢随便说出口,宗闻如此,何煜珩也一样。李振师刚从宗家离开,坐在车上心里止不住的别扭纠结,宗舒方才跟他“商量”的事让他如坐针毡。宗舒让他配合自己演场戏,让宗闻在国外待上至少两个月。宗闻说是要给她爸跟何老师创造机会,可欺骗大老板,还把他遣在国外数月,李振师怎么看都觉得这像篡位。尽管他提出了反对意见,可宗舒跟宗闻一个脾气,心意已决的事必然会去做,说是商量,其实是通知罢了。以他的身份,再不认同也只能劝说,改变不了什么。但也正是如此,这个主意一直折磨着李振师,宗闻是他的老板,也是他的恩人,他做不到背着宗闻,尤其是这么大的事。宗闻和何煜珩正在吃晚饭,他拿出裤子口袋里的手机,看清了来电显示赶紧用手盖住屏幕,扫了一眼何煜珩,他似乎并没在意自己的动作。李振师打电话来,宗闻就能确定自己的猜想了,跟何煜珩知会了一声便走到走廊上接电话。“老大,抱歉冒昧打扰了,您现在接电话方便吗?”跟了宗闻这么多年,李振师说话的恭敬却一直不变。“说。”“前天宗舒大小姐给您打的电话,有些事需要跟您说明一下——那是我们编好的说辞,其实国内没有人在找您的麻烦。”宗闻挑挑眉,“是吗?”“这事都怪我出错了主意,大小姐说想让您在纽约跟何老师多待一段时间,国内的事她可以帮忙分担,我就给她想了这个办法。”宗闻哧的一声笑了出来,“你就护着她吧,就你这脑袋能想出这办法,你也不用给我打工了。”李振师一时尴尬得有些脸红,他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很淡定了,果然还是逃不过宗闻。“我女儿会做出什么事我还能不清楚,我倒是以为你会坚持得更久一点再来告密。”“我…我只是觉得您应该知道,毕竟是我的疏忽。”“行了,你也别跟宗舒说我知道了。我在吃饭,不说了。”宗闻挂了电话,顺手删了通话记录。他回到房里,看着何煜珩安静喝汤的样子,乐呵呵地坐下来给他夹菜。“我下个月要代替教授去加州开会,四天就回来,你自己没问题吧?”“没事,但我还是跟你一起去。”“你的护照不能用吧,怎么订机票?”“我有两本,为了以防万一。”何煜珩抬眼看他,眼里有惊讶,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没什么好惊讶的,宗闻做过的违法的事多了去了。宗闻轻揉两下他的背,“你去哪儿我都得跟着。”“我是出公差,不是去玩的,不能带你。”“我肯定不打扰你,就在酒店等你。”“总不能让教授报销你的旅行费用,我现在没收入,还得养你,省着点用吧。”宗闻刚想说他有钱,还好忍回去了不然就得露馅,“好吧,你是金主你说了算。”第24章回家吃饭宗闻不回国,在国内的宗舒可就自由了。最初她想这个法子让她爸暂时在国外待一段时间,何老师当然是主因,但她自己也有别的打算。赵术合是个大麻烦,虽然现在他不得宗闻信任,但他依然是宗闻的儿子,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亲,日后要翻身重来也不是不可能、要让赵术合自己主动放弃,目前是不太可能的,宗舒想来想去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无非就是宗闻的肯首。要搞定宗闻,他身边的人也必须把握住。总公司是不必说的,现在大家都知道赵术合被赶下台宗舒上任,前段时间传的风言风语比事实出格多了。那下一步就是那些元老们和共事多年的合作伙伴。宗舒一点都没闲着,给宗闻打完电话第二天就飞了趟北京,带着李振师把她爸的旧识好友拜访了个遍,该花钱的花钱,该送礼的送礼,一点都不含糊。虽然有几人有心试探,她豁出去在酒桌上差点喝到吐,回到酒店歇一晚之后照样第二天马不停蹄地跑下一家。李振师看着他这样拼命有些不忍,这对一个初出茅庐的姑娘来说太艰难了。可另一方面,他又心有担忧,宗舒在宗闻不在场的情况下见这些利益圈里的核心人物,大有篡位之嫌,甚至有人问她宗闻是不是打算退休了。李振师试探了一下,宗舒对他也不瞒,直说是想把赵术合挤出去,让所有人都认为她才是宜继大统的人。李振师思来想去,还是偷摸着给宗闻通风报信去了。何煜珩才走了两天,宗闻一个人在家无聊得快冒烟了。李振师打电话来时他正在切葱给自己做碗面,反正何煜珩不在家,他直接开了免提。李振师以汇报工作为名跟宗闻说了这几天宗舒都去拜访了哪些人,宗闻听着李振师报出来的那些名字,眉头越皱越紧,连手里切菜的刀都停下了。宗舒在公司期间,宗闻并没有详细地告知过自己这个圈子里的底细,但工作中必然会接触到,宗舒要是多有留心,也不是不能找到这些人。只是他没想到宗舒会在这个时候去做这些事,她把自己支开,恐怕不只是为了何煜珩。“她还要去哪里?”“过两天要去一趟广西。”李振师又说了几个约好要见面的名字。宗闻看着电话屏幕上走过的通话时间,过了好一阵才说:“她真是长大了…她去见了哪些人,你告诉我,每天跟我联络一次。”“明白。”“还有,帮她看着点,有些人不是好对付的,别委屈了她。”宗闻挂了电话,心不在焉地切剩下的那点菜。他还真看错宗舒了,女儿不仅大了有心思了,而且比他想得更甚。想得出神,宗闻一个没留神,刀锋划破了指尖的皮。尖锐的疼痛让他回过神来,赶紧去找消毒的酒精。他找了几个抽屉都没见到医疗品,只好打电话问何煜珩。“你怎么切到手这么不小心,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宗闻不禁微笑,他的语气听起来还挺着急,“不严重,就是破了点皮,止血贴贴一下就好。”“医疗箱在五斗柜的最下面一层,一个蓝色的小盒子。”何煜珩听着电话那边传来翻找东西的声音,还是放不下心,“真的不严重?明天我找个人接你去医院,先去打一针破伤风。”“真的只是小伤,你男人连这点伤都扛不了了?”何煜珩因为宗闻对自己的称呼而说不出话来,他觉得不舒服,却又觉得现在不是计较这些事的时候,便只好说:“我让朋友明早去,你别起太晚。”宗闻还想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