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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同仇敌忾!”觥筹交错之间,赫元祯越来越醉,最后直接躺倒在了桌案上说着醉话,不省人事。赫瓒见状,放下酒杯唤了他几句,见他果然烂醉如泥,于是便沉下脸来,唤了几个侍婢将赫元祯扶了下去。等赫元祯离开大殿之后,赫瓒有些局促不安地来回走动着。忽地他顿住脚步,唤来亲信道:“你立刻去傅氏庄园找到客卿傅长宁,叫他即可进宫来见我。记得,要掩人耳目,不要让旁人知晓!”那亲信听令,立刻便应了下来,转身匆匆而去。不消半个时辰,傅长宁便披着一件灰色斗篷从侧门进入王宫,在一处极为僻静的宫苑之中见到了北尧王。他们二人在里面密探了许久,一直等到太阳快要西沉,傅长宁的身影才从宫苑里出来,匆匆踏上马车离宫。赫瓒以为这一切算是天|衣无缝,可谁知这一切都全然落入了一双在暗处窥探的眼睛里。在天子暂居的宫廷别苑里,原本烂醉如泥的赫元祯此时却清醒地坐在一处隐蔽的内间。除了他之外,房间里还有一个坐着轮椅的人,正是赵郁。一个身影匆匆从外面进来,走到内间之后朝他们二人禀道:“北尧王宣了傅家少主进宫,两人密谈许久。因为他们太过小心,属下没能探听到谈话内容。”赵郁与赫元祯对视了一眼,冷冷一笑道:“还能有什么。这傅长宁是王后楚禾的表哥,赫瓒这个时候寻他来,不过是想通风报信罢了。”赫元祯沉默片刻道:“舅舅的意思是…”赵郁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本来也没指望赫瓒会与我们合作。既然他已经倒向赫绍煊,陛下不如尽早将他结果,以免后患无穷。”赫绍煊似是还有些犹疑:“可是北尧王坐镇北境,若是他死了,北境局势势必大乱…”赵郁看了他一眼,毫不在意道:“北境局势大乱,蛮族大肆入侵,此时比陛下更坐不住的人是赫绍煊。”赫元祯神色一凛:“舅舅是说…赫绍煊必然会出兵阻止蛮族南下?”“这种闲事,除了他之外还有谁会管?等到北境局势大乱,陛下只需作壁上观,待东尧军与蛮族血战之后,再坐收渔翁之利…”赫元祯听了他的话,饶是已经下定决心对付赫绍煊,心里还是忍不住生出一股阴寒。这个赵郁心狠手辣远在他之上。为了对付一个敌人,就算将全天下作为牺牲品也不觉得可惜。只是赫元祯一想到自己与赫绍煊之间的种种,心中那最后一点犹疑也转瞬即逝。他咬牙开口道:“既然如此,就请舅舅的暗桩尽早除掉赫瓒!”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捋了一下主线,那个...下周三之前可能就大结局啦哈哈哈(不好意思地搓搓手)这个月爆更的比较厉害,所以其实也感觉没有连载多久就要完结了,时间飞逝的感jio~其实番外啥的可以开始预订了哈,下个月主更番外,更新频率不会保证日更,但是一旦更新可能都是肥章。再次鞠躬,感谢你们包容还不够好的我。(其实还有好几万字呢瘫...)连载很苦,但是有你们又很甜,比心心☆、第八十八章*经过数日奔波,楚禾终于到了心心念念已久的琼州草原。在这里,盛夏的暑气仿佛随着他们渡过障江之后尽数消解,留下的只有来自北境雪山草原上的阵阵凉意。当听闻他们夙夜来到琼州草原最大的民居部落之后,当地东尧驻军元帅便亲自西行百里迎接,并且为他们准备了上好的毡房以供休憩。等到了毡房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因为一路奔波的辛劳,楚禾也顾不得用膳换装,脑袋一沾枕头便立刻睡着了。不过一向习惯在外行军打仗的赫绍煊倒是没有她这么疲惫,就算夜色再深,也还是传了热水进来,将倒在床榻上已经睡得昏天黑地的楚禾起来沐浴。可是她睡得实在太沉了,就连温热的水花也没能将她吵醒,反而在赫绍煊怀里睡得愈发心安理得。第二天清晨,在一束顺着毡房缝隙照进来的晨光和外面此起彼伏的云雀叫声将她吵醒。楚禾睁开眼睛一看,只见自己此时正睡在一个圆顶大帐内,四处铺得皆是红色毛毡和羊毛地毯,穹顶中央缠着数根垂落的花绳。外面刺目的晨光顺着穹顶照入帐内,却显得柔和了许多。她脑子里慢吞吞地想了一阵,这才想起来他们原来已经到了琼州草原。她轻轻挪动了一下,忽然感觉身上盖的毛毡有些异样地磨痛了她娇嫩的皮肤,下意识地低头一看,楚禾的脸颊便立刻涨红了起来。原来她竟然没穿衣服!可是她明明记得,昨天她躺在床榻上的时候,身上的衣服明明穿得好好的呀?她抬头紧紧盯了赫绍煊的睡颜一阵,脸上有些羞怯,稍稍往被窝里钻了钻,试图将自己藏起来。这一点小小的动作到底还是惊醒了赫绍煊。只见他那双狭长的凤眸忽然睁开,原本拢在她腰际的大手忽地收紧,将她整个人都捞回远处。楚禾吓得连忙将双手撑在他胸前,一双惊惧的眼神就像被猎人围堵的小鹿一般。他眼里,穹顶的晨光顺着床前大红的帷幔倾泄而下,温柔地洒在少女娇嫩的肌肤之上,显得格外地莹白通透。他的长眸之中勾着一抹懒倦的意味,随后便将脸颊深深埋进少女雪白的肩窝里,嗓音沙哑深沉:“大清早起来就这么不老实?”楚禾感觉他的气息徐徐扫过,自己肩上落下一阵酥痒的感觉,却不敢用力挣开,只能窝在他怀里僵住不动弹:“昨天…我不是一进帐就睡了么?”他分毫没动弹,只淡淡地“恩”了一声。楚禾咽了咽口水,怯生生地开口道:“那…我怎么没穿衣服?”赫绍煊明显沉默了片刻,忽然从她肩窝里抬起脸来道:“楚禾你一睡着是不是就忘了自己做过什么了?”楚禾心里忽地“咯噔”了一下,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指忽地攥紧了拳,愣愣怔怔地看着他问:“我…我昨天做什么了?”“你昨天晚上刚一进毡房就躺下了,非要抱着我的脖子让我给你解衣裳,解完了衣裳还非要让我抱着你去沐浴…”说完,他还故意靠近楚禾那张已经烧得guntang的脸蛋,盯着她那双琉璃一般的美眸看了半晌,格外认真地问道:“你不会都不记得了吧?”楚禾有些忿忿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