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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不停,另一个只是安静地听着,他说得正唾沫横飞的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林父的怒吼。“州儿!死哪去了!一整天没下地,搁家里连顿饭也不做!还想让你老子娘伺候你吃喝啊?!快点滚出来烧火!”林州脖子一缩,吐了吐舌头。“我得出去干活了,晚上再来陪你。你不用怕,我又不出这个院子,你再躺下睡会儿,一会儿就能吃饭了。”林州这次是不能由着林旗了,不然他爹的竹板炒rou可是一点也不掺水的。村里的男孩调皮捣蛋没有不挨揍的,林州从小调皮,身为村长兼族长的林父又严厉,所以他挨揍挨得尤其多。他堂哥就经常摸着他挺翘的屁股说看这都是叔揍出来的,把rou都给揍厚了。林州说着往外走去,身后响起一阵声响,转头一看,林旗已经下床跟了过来。林州很无奈,看林旗只在站起来的一瞬间腿软了一下,马上就站稳了,看上去也不是很虚弱,这说明他这十几天来把人照顾得挺好,也就由着他跟出来了。林旗的苏醒让林父林母好一阵稀奇,林州互相介绍了一下,又把给他取的名字告诉二老,林母就把林州赶去做饭,拉着林旗吁长问短起来,得知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又是一阵唏嘘。林旗尊敬老人,没再非要跟着林州,只是和林母一起坐在院子里,时不时地看向厨房里那个忙碌的身影。“你就在这儿安心住着,有啥事儿就使唤州儿去干。改明儿让州儿帮你去县里市里都找找,婶子经常到县里卖粮食,从来没见过长你这么俊的后生。让州儿拿他哥的手机给你拍个照片,肯定好找。”林母一脸心疼地摩挲林旗的后背。林旗安静地点头,回话也是恭恭敬敬,比和林州在一起时话还多些,哄得林母很是欢喜。她生了三个儿子,老大老二都出去打工了,只有最小的林州一直在家里照顾。林家村的男孩子都是放养长大的,一个比一个调皮,村里还没见过这么乖巧又白净俊俏的年轻人,林母心里大生“别人家的孩子”的无限感慨。林州一个人张罗了一大桌子饭菜,给林旗的粥碗里红薯堆得高高的,一阵香甜的气味飘散在空气中。吃完了晚饭,林父林母出去找邻居聊天,林州趁着天光还在,拿出大木桶,烧了热水帮林旗好好地洗了个澡。林旗既然醒了,林州也不用担心睡觉会压着他,终于结束了睡地铺打蚊子的艰苦日子。他的床很大,睡两个人一点也不挤,晚上洗漱过后就舒舒服服地爬上了床,把蚊帐放下,安全地遮住并排躺着的两个人,把一个个战斗机似的大黑蚊子挡在了薄薄的网帐外。从这一天开始,林州就养起了这么一个大拖油瓶。林旗从前安安静静地躺着时看着十分有气质,醒来之后就暴露了他身上的各种缺点。只会吃饭不会干活,跟着下地锄草都能砸到脚,灶台上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整一个大拖油瓶。这天白天林旗在地里被锄头砸到了脚,晚上林州帮他脱下袜子,看着那肿得高高的脚背心疼得连连叹气。“你不疼啊?!都肿成这样了你也不说一声,还跟我在地里站了一整天!”林州一边数落着一边拿出药酒来,先倒了一盆水来给他洗净了脚,然后拿起药酒帮他揉脚。林旗抿唇不语,坐在床沿上看着林州蹲在地上把他的脚抱在怀里使劲揉搓。“放心,我跟五爷爷学过的,明天肯定不疼了。”林州一边用力揉着一边抬头笑着安慰。第五章揉完了脚,林州把药酒放回柜子里,回过头来林旗已经在床上躺平了,把外面的一半让了出来。林州关了灯,脱掉外衫爬上床。黑暗中林旗凑了过来,半枕着手臂看着他的脸。林州也转头看他,眼睛在暗淡的光线中闪亮着清澈的微光。“怎么了?脚还疼吗?我再给你揉揉。你以后别做那些粗活儿了,我一个人干得来。”林州说着坐起来去摸他的脚,“虽然不知道你以前是干什么的,但是看你的样子也不像农民,你肯定做不来这些的。”林旗抬手制止他,拉着林州重新躺下。“不用了,睡吧。”少年清秀的轮廓被门外照进的月光镀上一层清冷的光芒,圆润的嘴唇显得十分可爱。林旗揽住那纤细却柔韧有力的腰身,低头用下巴蹭了蹭他的额头,嘴唇若有似无地蹭过他的脸颊。林州被他突然的亲近惊了一下,连忙拉开距离。他跟林旗很亲近没错,照顾他这么多天连帮忙洗澡都做过好几次,一张床上也睡了许多天了,简直比亲兄弟还亲。但是那种亲近和林旗刚才的动作含义是不同的。林州只是不拘小节,这点分寸还是有的。他要是个女娃,这个时候就可以喊抓流氓了。不过他要是个女娃,也不会和林旗躺一张床上了。林州受惊一般瞪圆眼睛看着他,眼神中透露着几许困惑迷茫,不知道林旗为什么对他做这么暧昧的动作。林旗的视线很平静,甚至在林州的注视下在他额头上光明正大地亲了一下,态度坦然得让林州都没来得及躲避。林州后知后觉地抬手捂住额头,啊地一声一把推开他。“你……干什么?!你怎么亲我?!”林旗却只是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躺了回去,居然就这么闭眼睡了。“你不要睡,你起来,你亲我干啥?!我又不是女娃,你怎么对我耍流氓。”林州爬到他身边推着他,那始作俑者却摆明了不愿意解释也不愿意负责,没一会儿就呼吸绵长地陷入梦乡,徒留林州一个捂着被亲的额头纠结到半夜。第二天林旗先醒过来,看着身旁依偎的少年乖巧的睡颜。他专注地盯着看着,向来沉静的眉宇间少有地浮现出一丝郁闷。他也没想到,只是情不自禁之下小小的一个亲吻,居然被少年定义为耍流氓。林旗觉得好冤枉,他连嘴都没亲着。林旗有些担心林州醒过来要继续跟他清算这笔耍流氓的帐。理智上他应该早早地避开的,只是他实在不想离开这张与少年抵足而眠的木板床,何况少年可爱的睡颜也让人移不开眼。林州身上当作睡衣的白色背心早已洗得松松垮垮破破烂烂,根本遮不住多少皮rou。他蜷着身子,一截蜜色的腰肢就暴露在在清晨的阳光下,也暴露在他的视线底下。林旗轻轻地将他的少年揽在怀里,沉着脸思索了一早上,还是没想出来如何推托他的流氓罪。日上三竿时分,林州终于睡饱了,在他怀里慢慢醒来。林旗定定地看着那双惺忪的睡眼,等着他的责难。没想到林州一觉醒来就把昨晚的事都抛到脑后了,仍旧笑得阳光灿烂地和他打着招呼,甜蜜的小酒窝简直撩拨到人的心里。这天是林州和他那个在县里打工的九堂哥约好的日子,九堂哥把他的山寨手机借给了林州。村子里没有手机信号,连电也不是家家普及,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