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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地面的织花红毯上,懒声指示:“说---”得令的侍卫即刻转身进屋,将那份名册呈上,“此乃参选驸马的名单,符合条件的适龄者一共一十八人,还请王爷过目。”瞧见王爷挥了挥手,丫鬟迅速收手,恭敬退下。贺临风这才坐起身来,身子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之上,打开那份名册,眼尾上扬的凤目扫视着上面的名字,不屑哼笑,“本王竟不知,咱们大越适婚的青年才俊居然这么多。”好在他这边的人几乎没有敢参选的,参与的皆是左相那边的官员亲眷,但当陆修二字映入他眼帘时,贺临风眸光一凛,当即合上册子,扔至榻上!思量片刻,他蓦地站起身来,扬首眯眼,冷然吩咐侍卫,“送样东西给陆治。”侍卫领命而去,将主子的话一字不漏的带给右相,“王爷说了,陆公子颇有胆识,想必需要这个。”说着就将一根红木拐杖呈上,接过拐杖的陆治心下一惊,暗叹不妙,待侍卫走后,他立马拎着拐杖怒气腾腾的去找儿子,质问他是否悄悄报名。陆修自是否认得干脆,心里却有些发虚,还在纳闷儿他爹怎会知晓此事,他明明办得很悄密啊!气极的陆治怒甩拐杖,“那你倒是跟为父说说,瑞王突然送这拐杖来是为何意?这就是提醒你,若敢参选,今后便得与拐杖为伴!”又是那个可恶的瑞王,居然连报名都要管!陆修不服气,干脆承认,“孩儿喜欢长公主,为何不能参选?他一个摄政王爷,管好政务即可,凭什么管咱们的家事?”这孩子总是不让他省心,陆治摇头恨斥,“长公主的婚事非同小可,瑞王有意迎娶,你却与他争抢,无疑于以卵击石!”陆修不屑哼笑,“怕不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吧?他提出要娶长公主,皇上当场拒绝,摆明了不想让他做姐夫,长公主也不可能嫁给一个与自己弟弟为敌的男人!”明面上的根本不是真相,怎能拿来说事儿?“小皇帝的主张顶什么用?最终做主的还是瑞王,我的傻儿子哎,你能不能擦亮双眼看清局势,不要给咱们相府惹是生非!你爹我好不容易才博得瑞王的信任,你却跟他作对,这不是断我前程嘛!”他们的争斗是他们的事,陆修才不管这些,“喜欢一个人不该努力争取吗?孩儿对长公主是真心的,怎么可能因为别人的反对就轻易放弃?”抬指警示的陆治态度异常坚决,“你娶谁都可,独独不能是长公主!我已派人通禀瑞王,将你的名字从名册上勾除,参选那日你必须待在府中,为父决不允许你踏出府门!你若敢去,就莫再踏入家门!”父亲撂出的狠话深深刺痛陆修的自尊,身为儿子,他不能与父亲对抗,但父亲他身为臣子,同样不能与皇帝对抗!为了参选,陆修豁出去了,次日他进宫当值时便亲自去求见建德帝。右相总是与其作对,是以沐旭扬对他的儿子也没什么好感,明明得空,却故意命他在外候着,可怜陆修在殿外苦等了两刻钟才被宣见。瑞王不仁,就莫怪他不义,陆修再不顾忌什么,当着皇帝的面儿直言自己打算参选,却被瑞王恐吓除名。沐旭扬也从太后那儿见过那份名册,甚觉诧异,“昨日朕看到的名册上确有你的名字。”“瑞王手中还有一份,他说划就划,独断专行,根本不顾及微臣的感受,”陆修再次向皇帝表明态度,“皇上,微臣爱慕长公主,诚心想参选驸马,还请皇上给臣一个机会!”先前在宫宴之上,沐旭扬就发觉陆修时常盯着他皇姐的方向看,当时他也没当回事,没想到这陆公子如此痴情,为了参选竟不顾他父亲的反对,甚至敢来告发摄政王!沐旭扬转念一想,这倒未尝不是好事一桩,遂问道:“你当真喜欢朕的皇姐?”若非真心,他又何必一再忤逆父亲的意思?坚定的陆修再次拱手明心迹,“微臣对长公主情深一片,今生最大的心愿便是娶她为妻,若然参选之后被淘汰,微臣绝无怨言,可若连参选的机会都没有,微臣真的不甘心!”难得的好机会,沐旭扬不能错过,趁机与他讲起了条件,“你若能把一份册子带过来,朕便给你这个机会。”……离开宁心殿后,回去当值的路上,陆修一直在琢磨着皇帝的话,即使迎面的风吹乱他散落在身侧的长发他也无暇顾及,只在想着自己该不该冒险去父亲的书房找那本册子。找到交给皇帝,他就有机会参选,若然不找,便连机会也没了,父亲的手段他最清楚不过,只要那天父亲有所安排,他铁定出不了相府大门,除非有皇帝相助……傍晚天渐阴,夕阳早已躲在乌压压的云层后,不见踪影,细月嘱咐其他宫娥今晚要将各屋的门窗都关好,以免半夜下雨漂进来。交代过罢,她才回到内殿,将册子呈于主子,“启禀长公主,这参选名单太后已然过目,差人送来给您瞧瞧呢!”瞄了那黄本子一眼,沐昭晴无甚兴致,接连躺了好几日,难得趁着暮色起身走走,此刻的她正忙着修剪一盆珍珠罗汉松,便道:“搁着吧!”将来的驸马会是谁,她似乎并不太关心,只要家世好,人品过关即可。直至修剪完毕,她去净了净手,又接过宫娥递来的巾帕擦拭干净,这才想起那本册子。随手拿起册子到塌边坐下,沐昭晴斜倚在软枕边闲闲地翻看着,四角宫灯已被点亮,昏黄的光晕洒在她侧颜,柔光映照下的她更添温婉静雅之态。这些个王孙贵胄,沐昭晴认不全名字,好在每个人后面都有注解,官位或是家世皆写得一清二楚,她才能大致了解他们的背景。前面的那些名字她瞧着并不意外,皆是勋贵大臣之子,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倒数第二个名字着实出乎她的意料。连明驰?这名字好生耳熟,但她怎么也想不起来,直至看到后面注释着燕国质子,怡郡王时,她才恍然大悟,同时又心生疑窦,一个质子,怎会参选驸马呢?沐昭晴百思不解,“太后真的看过这名册?她对这位质子参选没有异议吗?”细月只道没有,“来送册子的嬷嬷说,太后一一看过,还有两个出了名的品行不端之人已被除名,其余这十八人,太后皆无异议。”也罢,不过是初选而已,怡郡王想参加且随意,到时候不选他便是,如此想着,沐昭晴没再多问,合上册子放置一旁,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