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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齐进、就肯定有程峰一笔,她只是不知道他在其中到底贡献了多大一份力罢了。她不怕对手狠厉毒辣,只怕对方不够坏,坏得还不够明显,让她一点把柄都抓不住。因为只要有一点可乘之机,她会毫不犹豫地剪掉齐进这只臂膀!老板的馄饨总算端上来,满满两大碗。雪白的面皮裹着弹牙的rou馅,大骨汤熬得泛白了,汤头上零星飘着紫菜碎和小虾米,香气把人唤回现实,许秋来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陆神,你司机呢?”“学校等着。”“要不等会你打个电话,叫他来把你接回去好了,我想起来,我忽然还有点事儿。”陆离咬到一半的馄饨烫疼了舌头,匆忙吐回勺子里,被汤润湿的红唇泛着微亮的光泽。这地方明明是她自己要来,到了之后却又一直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他一点没有感受到被邀请用餐应有的尊重。陆离放下筷子,思忖半晌,找出个理由:“接你meimei?”“不是,”许秋来摇头,“只是一点私事。”“随便你。”陆离见她一副不愿说的样子,也不再问。面上恢复一派的冷漠疏淡,答应后就不再说什么,低头专心吃东西。许秋来却是一点胃口再没有了,她的余光始终盯着对面前岗亭,东西稀里哗啦扒下肚,烫也没什么知觉,吃完就搁了筷子匆匆与陆离道别。她推着自行车过人行道去,很快便随着人流不见踪影。*商场的范围太宽了,这么大的人流量,想要找到冯安妮,无异于大海捞针,好在许秋来有个好习惯,那就是随身携带电脑。这种大商场的监控系统安全保护意识当然要比秋甜学校高得高。她首先确认了商场监控室的位置所在,然后拉开直线距离最近的应急通道门闪身入内,摸索着跺了一下脚,伴着浮起的烟尘,声控灯亮起来。昏黄的灯光里,楼梯间灰尘很厚,几乎没有人迹,应该不可能有人突然出现,确认过周边没有摄像头,她才把书包往地上一扔,盘膝坐下来。这家商场的安保系统采用了物理隔绝防止网络连接,但在许秋来费了一番功夫,找到附近所有的无线局域网一一破解后,很快发现了这家商场不止一位工作人员在用工作电脑使用网络。线上甚至还有两位疑似监控室的安保用本地无线连接,接入了隔壁那家电影院的无线局域网蹭网。他们也许在看视频,也许在打游戏,许秋来不管这些,这些人玩忽职守,却正好为她提供了最大的便利。她几乎毫不费力地搜集到了登入网络的账户名和密码,沿着局域网摸到服务器,一路获取主机权限,一番查找后,终于挖到摄像头监控系统。时间已经过去近十五分钟,快要来不及了。密码有十四位,她生怕冯安妮在这期间离开,看了好几次手表,最终还是决定放弃使用更复杂的算法破解密码,直接用爆破方式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开了监控系统最后的门禁。且不说这群蠢货能不能察觉,就算发现了,想必那群在岗划水的人也会为系统这一点点异常守口如瓶。找到底下车库A入口二十分钟前的监控录像。进度条精确到秒时,许秋来终于瞧见那辆缓缓驶入车库的白色欧陆,她紧盯着驾驶座上下来的女人,将画面放大、锐化,没错,就是她——冯安妮!秋来记住停车方位,记下她走过的路线和在每家店停留的时间。她没有吃饭、没有喝茶看电影,看上去就是单纯的闲逛和购物。期间,冯安妮曾接到过一个电话,挂了不久后,很快有个男人和她在奢侈品牌店会合。男人是从楼上来的,西装革履,也许在隔壁双子楼的金融公司或事务所工作。她买了两对袖扣,一对送给了男人,一对塞回了随身携带的坤包里。两人并肩逛街,举手投足虽然很放松熟悉,但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直到二十分钟后,两人在没有监控的监控死角道别,男人重新搭乘上楼的电梯,而女人则又掏出手机来百无聊赖地点了几下,看样子,大抵是要回去的意思了。就是现在!许秋来用最快的速度拎着起书包跑下一层楼,推门而出,一路小跑,终于在最后一秒,飞快挤进电梯和冯安妮同乘。“不好意思。”秋来挤进门后,喘着急促的呼息率先抱歉。那张单纯美丽的学生面孔双颊有着跑动过后的绯红,在瞧清她的气质妆容与穿戴后,眼睛里立刻浮出一片敬仰与艳羡。电梯里只有两个人,光滑的镜面上,冯安妮多看了她一眼。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总是能叫她一眼看穿心思,她收回目光,站立的身姿更挺拔了点。不过虽然冒失了一些,但眼光还行,脸也算赏心悦目,搞艺术的人总是对美有着最强的触觉和执念。她心中刚刚想完这一句,电梯轿厢忽然一震,灯光瞬间暗了下去。第24章整个金属轿厢里不见光线,连显示楼层的屏幕都是一串乱码,紧急呼叫装置不知道是坏了还是什么原因,按了半天没有人应答。“商场停电了?”冯安妮问道。电梯里只有许秋来一个人,这句话自然是与她说的。秋来答她:“应该是吧。”自然不可能停电,那么大的商场,哪怕停一小时损失都不可估量,就算真停电,也会有应急的供电系统备用。这只是许秋来在等她逛街的过程中,在微机集中管理控制系统里对电梯动的一点小手脚而已。“外面有人吗?”两个人合力拍门向外面呼救,但不知道是不是隔音太好的缘故,半天没有人应答。大抵因为她们动作太大,电梯又震了两下,急速地往下坠了一段又戛然停住。这一番动荡叫冯安妮尖叫着惊恐地踉跄后退,抓紧最里面的扶手,颤声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可能电梯故障了,别怕,还有手机,我们先打电话!”许秋来安抚她,飞快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次之后,转头对她失望轻声道:“没信号。”社会地位越高、越有钱的人越惜命,这句话不假。这几年国内社会版电梯故障出人命的新闻不少,冯安妮哆嗦着拿出她的手机,信号栏却同样是零格。幽闭的轿厢中,她声音强势里带了微不可查的轻颤,“见鬼了,我要告他们,让顾客陷入这种险境,这家商场到底怎么做的维护工作!”她不停在往外打电话,却没有一次能接通。许秋来很清楚那是徒劳无功,因为这间